睿克顿了顿，又眯了眯眼睛看着他。
他是真的太久没有吃过饱饭，尤其是如此有安全感的情况下，朝不保夕的生活过了两年，他已经学会在任何有食物的情况下，抓紧一切时间填饱肚子。
吃过饭，叶凛云还想和他聊天，教一个有惊人天赋的孩子是一件特别有成就感的事。
可是，眼睁睁看着他打盹，脑袋一栽一栽的往前倒，忍不住笑起来：“睿克，你是不是想睡觉？”
睿克使劲儿眨了眨眼，害羞地点了点头。
看他允许，分分钟倒在床上睡了个天昏地暗。
叶凛云最近过得特别自在，连龙定川都放在了脑后。
他的小跟班，不但语言学的飞快，其它更是进步迅速。只是有一点，除了叶凛云，其它人他几乎不讲话。
叶凛云说：“你这样不行，要多和别人说，语言要运用才能掌握的更为熟练。”
结果是他是运用的很多，对着院子里的树木，房间里的茶杯都能说上半天。
叶凛云……
腊月十六的时候，龙定川回来了。这段时间他天天和睿克腻歪在一起，追表哥的大事都给忘了。
一大早听聂律说起这个，恍然记起。
“走吧，今天带你去见表哥，拾掇好看点。”
他有点忐忑，不知道表哥会不会同意？
睿克皱了皱眉，他听过叶凛云提起过好几次这个表哥，本能排斥。
叶凛云拉起他的手，拽到自己面前端详了一下，又捏了捏他的脸：“睿克帅爆了，表哥肯定喜欢。”
睿克盯着他近在咫尺的面孔，呼吸重了一下，很快垂下了眼睫，任他捏自己的脸。
叶凛云先进了龙定川的房间：“表哥，你回来了啊？”
说完就跑过去，抱住那人的腰。
龙定川勾了勾唇，摸了摸他的头发：“在家还好吗？”
叶凛云在他怀里仰起头：“不是很好。”
“嗯？谁让我们家小云不好？”
“因为表哥没有在啊，想你。”
龙定川抚着他头发的手停了一下，心情奇异地被安抚了：“就你嘴甜。”
叶凛云抱着他的腰不放：“表哥，我新收了个小跟班，你要不要看看？”
其实他已经听聂律说起过这件事，已经找人打听这孩子的来历，目前还没消息回来，沉吟了下：“你喜欢就好。”
叶凛云高兴地退开了一点：“真的啊？我怕你不愿意。”
龙定川把他搂紧了一点：“我哪里会不愿意？”
“那我把他喊进来吧？”外边真的太冷了。
龙定川点了点头。
“睿克，你进来。”叶凛云依然抱着龙定川不放，对着外面喊。
睿克挑了帘子进门，就看到这样的场面。他眼睛眯了眯，复又垂下眼睫，盖住了眼里的情绪。
龙定川抬眼一看，门口的少年身量还未张开，比叶凛云稍低了半头，看起来还是个半大孩子，低着头站在那里。只是若是没有看错，刚才这个孩子看他的眼神并不友好。
叶凛云这时才放开了龙定川，走过去拉住他的手到龙定川面前：“这个就是我的小跟班啦，他可聪明了。叫睿克。不过汉话说得不太好。睿克，喊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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