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南地北地侃大山，屁大点事说半天。
到最后也只是抠门地定下了三匹马，要不是看在他业务能力还不错的份儿上，我才懒得为了三匹马特意往西域跑一趟。
一来一回的路费都贴不上。
“姐姐，你什么时候启程去西域啊？”
回去的路上，一泽问我。
“再过两天吧，刚从昆仑回来，累得慌，怎么也得休息几天。”
“那……这次我可以跟着去吗？”
闻言，我脚步一顿，狐疑地转过头望着他。
他小时候我带着他走过几次商路，不过他每次都无法适应得很好，似乎哪里都是水土不服，可怜的很。
甚至还偶有几次遇上强盗，即便是有我保护着他，他也是吓得不轻，回来之后还得调养好久。
于是乎之后他都不会提出要跟我去出商队了。
哎，我倒是有想过教他武功，也尝试过，但是有两道天堑横亘在我眼前，一是一泽真的体质弱，蹲马步都能晕倒，还浪费我的草药；而是他真的很笨，笨到我想打他。
明明药理一点就透，奈何武功方面就是个白痴。
我已经放弃挣扎了，想来一泽也跟我一样，早就放弃了。
“姐姐，我想跟着你一起去。”
见我久久不说话，只是盯着他看，一泽又重复了一遍。
“你想去就一起呗，怎么，对汗血宝马感兴趣了吗？”我挑了挑眉。
“不是，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似的，我得亲眼看着姐姐才会比较放心。”
“……你是没有睡好吧？我武功盖世，能够有什么事情发生？”
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心说想去就跟着去好了，神神道道的怪可怕的。
“昨夜我睡不着，卜了一挂，卦象为凶。”
“我叫你观天象，不是用来算命的。”
“只是偶尔，也不经常。”一泽自知理亏，声音低了下去。
“行了行了，以后姐姐的话要记住，观天象这种事情对你耗损较大，没事别拿出来显摆，平头老百姓的，用不着那些。”
闻言，一泽抿了抿唇，“是啊，平头老百姓用不着，那姐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
被他冷不丁地一问，我心下一颤。
“我啊，就是你的姐姐啊！”嬉笑着刮了刮一泽的鼻尖，而后跳着跑进了宅子里。
一泽却并没有笑，依旧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这小孩儿就是心思重，怎么改造都没有办法，哎，顺其自然吧。
三天后，出使西域的一切都准备妥当，这次我没有安排很多人，除了一个马夫之外，再无他人。
毕竟就三匹马的事儿，我还要带上那么多人吗？
绝对是不行的，会亏本。
出发那天，县令亲自来城门口相送，话里话外都充满了对我的希冀。
出了城门我才觉得爽快，才觉得舒心，一泽也难得睁着一双好奇的眼睛到处看，跟小时候一模一样。
就是那斗笠还是有些碍眼。
“摘了吧，头上的斗笠。”我说。
一泽摇头，还按了按头上的斗笠，“不行，现在还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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