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青架不住他的刨根问底，而且吃人的嘴短，他只得大概把事情给他讲了一遍。
梁正听得很认真，偶尔问上两句，末了感叹道：“真是人心隔肚皮，谁能想到一个打扫卫生的中年女人会是一个变态杀手呢！她已经被执行死刑了吧？”
吴青点了点头。
梁正叹息道：“死了也好，像这种心理有问题的人，就得把她枪毙，不然还不知道要害死多少人呢！我看那些杀人犯就不应该让他们走出监狱，不然他们还会犯更大的案子。强奸犯直接阉割了，杀人的直接剁手，贪污的直接没收财产，让他一无所有。”
吴青苦笑着说道：“现在不是讲究人权吗，这样做，别说自己国家的人，就是外国人也要说咱们侵犯人权了。”
梁正气愤地说道：“那些外国人就是道貌岸然的败类，他们表面看着老实，其实比咱们更虚伪，更狡猾，他们的人权都是给上等人的，下等人根本就没有什么人权可言。他们对种族的歧视比中国人要厉害得多，对黑人他们没少做伤天害理的事！”
吴青赞同地点了点头，两个人又碰了个杯。
吴青转移话题问道：“你的门面在哪儿？还得装修一下吗？”
梁正说道：“不用，那儿以前也是个卖衣服的，后来倒了，我直接用就可以。不远，就在广场北边一百多米远的地方，来回上菜市场都能路过那里。”
吴青点了点头，那个地方他知道，他去买菜时总路过那里，没想到他就是在那儿租的房子。
梁正挑眉问道：“你没打算做点什么小生意吗？”
吴青苦笑了下，说道：“我一没本钱，二没经验，能做什么呢？管好这里就可以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经验都是学来的，谁是生下来就有经验的。”梁正大手一挥，说道：“如果你想干，可以跟我一起干，咱们可以合伙。”
吴青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说道：“可我对这方面一窍不通，买衣服全看样式，能帮你什么呢？”
梁正瞪起眼睛说道：“话可不能这么说，你能帮我的多了，我正好缺人手，你可以帮我看店。至于怎么应付顾客，我可以教你。”
吴青没想到他是认真的，有些怔住了。
梁正说道：“当然，我不会让你白干，销售额的百分之二十归你，我赚一百有你二十，你看怎么样？”
吴青笑了笑，说道：“那你不是吃亏了吗？”
梁正说道：“我当然不吃亏，你只要投资五万块就行，后期的收益一定很好。”
原来是这么回事，此时吴青才听明白了，原来他绕了这么大个弯是想跟自己借钱。
他苦笑了下，说道：“你太抬举我了，我哪有那多钱呀，你别看我名义上是个房东，其实只是个表面，这公寓出了命案后，房租一降再降，基本赚不到钱，我只是帮人家看房子。”
梁正说道：“我不勉强你，你好好考虑一下。来，咱们再干一个！”
他们又喝了一会儿，吴青把手中的啤酒喝光，阻止了他再启啤酒，说自己喝不下了。
梁正一气喝了两罐啤酒，脸色有些发红，又絮絮叨叨地跟吴青说了许多未来的美好前景和展望，吴青只是配合地答应着，没有说更多的话。
直到把三罐酒都喝光，梁正才心满意足地拍着大肚子，感叹道：“酒真是个好东西，它可以让你忘记一切的烦恼！你知不知道，以前我做生意赔了，老婆也跟人跑了，我差点自杀，全靠它我才没死。”
吴青有些意外，没想到他这样的人也会自杀。
梁正笑了下，说道：“不相信吧，人被逼到绝境的时候，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出来。我没死，是因为我还有一口气没有出，我要找机会把害我的人拉下马，这样我的心里才会平衡。我走到今天这一步，真的要感谢他们！”
他好像有点喝多了，借着酒劲不停地说着。
吴青没有问他害他的人是谁，只是默默地听着，递给了他一支烟。
梁正接住，用力吸了起来。
吸完一支烟，他站起身说道：“我先上去睡一会儿，下午还得搬东西。”说完就向楼上走去。
经常应酬的人一般酒量都很大，吴青看他步伐还算稳当，心知他没醉，也许他只是想找人说说自己的心里话吧！
他把桌子上的东西收拾进垃圾桶，也回房间去了。
到了下午四点多钟，他才再次看到梁正，此时他脸上的红晕已经消退，正开着三轮车把放在起坐间的货物一车车地拉走，吴青知道他一定是搬到门面房那里存放了，没有多问。
在他把东西全部运走后，吴青到起坐间看了下，床上的照片早已被他收了起来，就放在他上着锁的抽屉里面，现在的起坐间已经空了。
五婶的东西一直在他的房间没有处理，他决定处理一下，毕竟不能总放在那里。能用的他就留下来继续用，不能用的就给人或者扔掉，他相信放在垃圾桶旁边总有人会捡的。
在认真挑捡了一遍之后，他把五婶的衣服用品都放在了客厅，准备扔掉。虽然这些东西有些还很好，但是一想到五婶杀人时的残忍，他就觉得连这些东西上也染上了一层血腥味，所以他不打算留着。他只留下了可以继续使用的东西。
梁正回来的时候看到那些东西，问他为什么要放在客厅，吴青说这些都是五婶的东西，他准备扔的，梁正说：“如果你不想要，就给我吧，我正好有个朋友生活条件不太好，可以把这些东西送给她。”
听到这么说，吴青正乐不得的，就让他把东西拉走了。
梁正把东西放在三轮车上，离开了公寓。再回来的时候，他的车子已经空了，显然东西已经送出去了。
吴青懒得深究他是自己留着还是送人了，公寓整洁最重要。
之后梁正就很少回来了，很多时候他都待在门面房里，中午也在那儿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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