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避球就像吃了激素一样快速膨胀，每一个从棒球变为足球大小，成百上千飞向岳群书。
岳群书：“……”
“这算不算修改比赛规则？”
一个机械院学长问。
许雨在台下看着，看到秋水手中一个虚拟投影设备正在运行中，出了一身汗。
“这是要整死他呀……”
大球实则是一个真实小球外包裹了一层虚拟投影出的虚影，现在岳群书必须找到小球半径与大球半径的差值，然后躲避，不然估计会被射成塞子。
“这太难了吧？”
场下人议论纷纷。
其实不难。
机械院众人对视一眼，没有下达停止比赛的指令。
岳群书身上有识别设备，这种难度的改变在专业范围内，不属于超纲。
此时，场上岳群书像个猴子一样上窜下跳，背上的运动衣被汗水浸湿，表情显出几分疲惫，他的动作越来越吃力。
这时距离选手对调还有二十秒，整场比赛一人三分***三千个小球，一千个虚拟球，按击中数量减分。
“倒计时，10、9、8……”
在难度达到峰值时，时间也在悄然消失。
球的数量有限，经历了两番猛烈攻击，最后十秒只有不到一百个求在空中飞越。
场上岳群书松了口气，鞋刚刚落地，突然一个球砸上他的小腿，肌肉绷紧又拉顿的结果是他摔倒了。
“……”
一百个躲避球好巧不巧把他淹没在球海中，鼓起一个小堆。
“……二、一！”
时间戛然而止，全场轰动。
数据一刻不停在空中屏幕上显示，结果是岳群书共被击中二百一十五次，洛秋水操纵击中七十五次。
此次比赛，岳群书减去二百一十五分达到负分，洛秋水得到七十五分达到正分。
比赛继续——
“选手对调！”
秋水走下控制台，往场中心走去，岳群书拖着疲惫的身体往控制台走来。
此时是晚上八点五分，运动场两边悬挂着斑斓的街灯，天上闪烁的繁星与它们交相辉映，形成一幅瑰丽的画卷。
但是，正走向场中心的秋水无心欣赏这一切，她面无表情与岳群书擦肩而过，心中正默默思考接下来的比赛。
躲避球比赛对于机械院来说不难，非机械专业学生五百个球会被击中不下三百次，但对于他们来说三千球被集中超过一百次就算一种耻辱。
他们有太多方法能从周围找到蛛丝马迹，在这个庞大的场地上躲开躲避球的进攻，这是一项不需要费心的比赛。
但她硬生生将这个难度提高到专业水平，岳群书必定也默认了这个模式，接下来的比赛不会简单。
岳群书在实际操作系，控制水平较弱，不可能像她一样改变射口方向、利用虚影，但他恐怕会在速度与数量上做手脚。
“双方比赛选手准备，五、四、三、二、一，开始！”
不管他怎样都不能怕！
心安稳落地，秋水镇定站在比赛场上，眼前镜片上显示着周围的数据。
“扑！”
一颗球飞来，秋水身体一侧躲过去。
“扑！”
一颗球飞来，她又躲过去。
“扑！”
……
这样连续了十几秒，每次秋水都轻松躲过去，没有难度。
“只是这样？”
眼前数据显示飞来四十六个球，用时十九秒。
“扑！”
又一个球飞来，秋水侧身躲过去，就在她转身时，耳边划过风的声音。
那是……
两颗躲避球？
两颗躲避球同时落地，又有两颗朝她飞来，看着这一幕，秋水依然得心应手躲过去，没有被砸到。
两颗球出现的情况持续一段时间，在不经意的一次，同时出现的球变成了三颗。
这次，秋水险些被砸到，她的身体的反应迟钝许多，没有练习时那么敏捷。
难道是……
心中来不及多想，很有节奏的三颗球又飞过来。
后面球的数量持续增加，由同时三颗加到同时四颗、五颗，最后到达顶峰六颗。
“麻烦了。”
场外，许雨看着比赛中逐渐慌乱的秋水，心砰砰跳，不由佩服岳群书的耐力和智慧。
最笨的方法也是最有效的方法，这局秋水已经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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