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莲业火的猩红光芒彻底消散,石窟内重归昏暗,唯有暗河水流的呜咽和林凡压抑的呼吸声。空气中残留着一丝焦灼灵魂的细微气味,以及那滴龙族精血燃尽后的淡淡苍凉。
钱贝贝跪在石床前,身体因极致的情绪波动和业火焚烧后的虚弱而微微颤抖。她的目光死死锁住面前那团光芒已黯淡到极致、近乎透明、仅凭一点微弱龙气维系不散的光罩。光罩内,那点金色龙气的搏动,缓慢、微弱得如同即将凝滞的秒针,每一次艰难的跃动,都牵动着她的心脏,带来窒息般的疼痛。
指尖悬在光罩毫厘之外,却不敢落下。她怕,怕自己指尖的温度,就会成为压垮这最后一丝生机的最后一根稻草。
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滴在冰冷的岩石上,晕开小小的深色痕迹。不是悲伤,不是绝望,而是一种混合着无尽心疼、深沉愧疚、以及……某种在烈火中粹炼出的、无法言喻的坚定情感的汹涌洪流。
她清晰地记得,业火焚魂时那仿佛要将存在本身都烧尽的痛苦。更清晰地记得,在那无边痛苦中,那道源自灵魂另一端的、温暖而霸道的金色丝线,是如何义无反顾地将那毁灭之火引向自身。
他没有说话,甚至可能已无法思考。那是龙族血脉深处最原始的本能——守护伴侣,至死方休。
“你这个……傻子……”钱贝贝的声音破碎在喉咙里,带着浓重的鼻音,“谁要你替我去扛……谁准你这么做的……”
以往,她或许会精打细算地衡量得失,会佛系地逃避责任,会在乎自己的小命和私房钱胜过一切。可就在刚才,当龙奕煊燃烧最后精血为她分担业火,当那种灵魂相连、痛楚共担的感觉清晰传来时,她心中所有关于得失的算计、关于自保的权衡,全都烧成了灰烬。
剩下的,只有一种无比纯粹、无比强烈的认知:
他的痛,就是她的痛。
他的消亡,比她自己魂飞魄散更让她恐惧。
她要他活着,不惜任何代价。
这份情感,在业火的共同焚烧与分担中,被淬炼得剔透而坚固,再无半分杂质。它不再是初时因“财力”和“安全感”而产生的依赖与好感,不再是因共同“败家”任务而滋生的默契与吐槽,甚至超越了因一次次相救而产生的感动与亏欠。
这是生死与共的烙印。
是灵魂在极致痛苦中彼此缠绕、支撑的羁绊。
是明知道前方可能是万丈深渊,也愿意携手共赴的决心。
患难,最能检验人心,亦能锻造最坚不可摧的情谊。
钱贝贝擦去眼泪,眼神逐渐从悲恸转为一种沉静的坚毅。她轻轻吸了吸鼻子,转头看向旁边脸色苍白、同样因方才惊变而心有余悸的林凡。
“林凡,”她的声音依旧沙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刚才……谢谢你的守护。”
林凡连忙摇头,眼中满是担忧:“前辈,我……我没能帮上什么忙。龙前辈他……现在怎么样了?”
钱贝贝的目光重新落回光罩上,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又异常坚定:“他还‘在’。只要还有一点龙气未散,我就绝不会放弃救他。”
她开始强迫自己冷静思考,分析现状:“业火虽然扛过去了,但系统的惩罚绝不会只有这一次。它现在可能因业火反噬或力量消耗而暂时沉寂,但随时可能再次发难。我们必须利用这段时间,尽快找到救治龙奕煊的方法,并想办法……彻底解决体内的隐患。”
她内视己身。灵魂上的创伤因业火焚烧和龙血分担而变得更加复杂,既有被灼烧的虚弱,又有龙血融入后的一丝奇异稳固感。而那份新生的、关于“财富”的模糊法则感知,在经历了对抗业火的尝试后,似乎变得稍微清晰了一些,但也让她灵魂负担更重。
“我的能力……或许可以成为关键。”钱贝贝低语。她能“贬值”业火的伤害,是否也能……“定义”某些天材地宝对龙奕煊的救治价值?甚至……“寻找”到它们?
但这个能力太不稳定,消耗巨大,且似乎与她自身状态和情绪密切相关。需要摸索,需要练习,更需要……强大的能量或资源支撑。
“我们需要信息,需要资源,需要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钱贝贝对林凡说,“坠龙渊深处或许有我们需要的东西,但也充满未知凶险。我们得冒险一探,但必须做好万全准备。”
林凡重重点头:“前辈,我都听您的。我对这附近暗河下游的地形还算熟悉,之前探路时发现几条岔道,有一条似乎水势较缓,通往的方向煞气也稍弱一些,或许可以试试。”
“好。”钱贝贝站起身,尽管身体依旧虚弱,脚步却稳了许多。她最后深深看了一眼那微弱的光罩,小心翼翼地从储物袋(幸存的)中取出一小块之前花姑带来的、品质最好的“温阳玉”,轻轻放在光罩旁边。温阳玉散发出的微弱暖意,似乎让光罩内龙气的搏动稍微平稳了一丝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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