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方向被明确为寻找“与水相关的异常物件”后,专案组的效率显现出来。
对第三名受害者陈明医生的社会关系及近期活动进行地毯式排查后,一个看似微不足道的细节浮出水面:据陈明的妻子回忆,大约在死亡前半个月,陈明曾参加一次医学论坛后,带回一个造型奇特的**金属保温杯**。
“他说是论坛的纪念品,但样子很怪,黑沉沉的,上面有些扭扭曲曲的花纹,他好像还挺喜欢,那之后几天都带着它上班。”陈明妻子在电话里如是说,语气带着悲伤与不解。
重点是,她补充了一句:“老陈去世后,我整理他办公室带回来的遗物,好像……没再看见那个杯子。”
与此同时,对前两名受害者的遗物进行重新梳理时,也发现了类似的“遗失物品”。富商案发现场,其助理提及受害者生前常佩戴的一枚**古董金属袖扣**不见了,家属确认并非被警方收走。女作家案中,其编辑想起受害者最近总放在书桌上的一支**老式镀金钢笔**同样下落不明。
这些物品的共同点:金属材质(符合“金”的属性),都与水无关,甚至本身是厌水的。
“这不合理,”顾珩在电话里对谢知非提出疑问,“如果‘凭体’需要与水相关,为什么是这些干燥的金属物品?”
电话那头,谢知非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一丝沉静:“谁告诉你,凭体本身必须亲水?水魅属阴,极寒。这些金属物件,尤其是可能被死者长期佩戴、沾染了其自身浓郁金行气息的物品,对于水魅而言,就像是冰冷的巢穴。它依附其上,既能汲取宿主的金气滋养自身,又能凭借物件与宿主深刻的联系,更轻易地侵入其心神,播撒恐惧。”
她顿了顿,补充道:“而且,你不觉得,‘纪念品’、‘突然喜欢’,这些描述本身就值得怀疑吗?它们很可能被凶手动了手脚,是特意送到受害者手中的‘标记’与‘桥梁’。”
顾珩恍然。凶手并非随意挑选物品,而是有针对性地选择能与受害者建立强烈个人联系的金属物品,通过某种方式让水魅依附,再通过各种渠道(论坛纪念、莫名出现等)送到目标手中。这样一来,水魅便能如影随形,进行长时间、渐进式的精神折磨。
“找到这些遗失的物品,是关键。”顾珩总结。
“不错。尤其是陈明那个保温杯,”谢知非提醒,“它是最近出现的,上面残留的‘气息’可能最浓,与凶手的联系也可能最清晰。但要快,凶手很可能在事后回收或销毁这些凭体。”
全市搜查那个特定型号、带有扭曲花纹的黑色金属保温杯的命令被秘密下达。考虑到谢知非关于水魅惑人心智的警告,顾珩严令参与调查的队员必须两人以上共同行动,保持通讯畅通,并重点关注城西区域靠近水源的垃圾处理站、废弃厂房及回收点。
一天后的黄昏,消息传来。
在城西玉带河下游,一个几乎废弃的小型码头仓库区,巡逻警员在一个垃圾桶旁发现了疑似目标——一个被丢弃的黑色金属保温杯,杯身花纹与描述一致。
顾珩立刻通知了谢知非,同时带队赶往现场。
夕阳的余晖给河面染上一层残破的金红,废弃的码头显得格外荒凉,空气中弥漫着河水特有的腥气与铁锈的味道。警戒线已经拉起,发现杯子的垃圾桶被隔离出来。
谢知非比顾珩稍晚几分钟到达。她依旧是一身素净,但手中多了一把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油纸伞,伞骨似乎是黑檀木所制,伞面是深青色,绘着隐约的银色云雷纹。
她一下车,目光便落在那只被证物袋装起来的保温杯上,眉头微蹙。
“感觉不对?”顾珩问。
“气息很淡,被刻意清洗过。”谢知非走近,没有用手去碰证物袋,而是隔着一段距离,微微闭目感应,“水魅已经不在上面了,但残留的怨念和冰冷的触感还在。”她睁开眼,看向波光粼粼的河面,“它可能被‘放归’到水里了,或者,转移到了新的凭体上。”
她的话音刚落,旁边一位正拿着金属探测仪在周围扫描的年轻警员突然身体晃了一下,手里的仪器“哐当”掉在地上。
“小张?”旁边的同事赶紧扶住他。
“没……没事,”叫小张的警员脸色有些发白,揉了揉太阳穴,“就是突然有点头晕,感觉……特别冷,好像听到很大的水声在脑子里响。”
顾珩和谢知非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
谢知非快步走到小张身边,伸出两指,指尖不知何时蘸了一点淡淡的朱砂,快速在他眉心点了一下,同时低喝一声:“定!”
小张浑身一颤,眼中的恍惚感迅速褪去,脸色也恢复了些许红润。他茫然地看着谢知非和顾珩:“顾队,我……我刚才怎么了?”
“你接触到残留的怨念了。”谢知非收回手,语气平静无波,“回去后用艾草泡水沐浴,近期不要靠近江河湖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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