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语一愣，抬头看向阿尔伯特。
他神色如常，仿佛只是随手调换了一下，冰蓝色的眼眸甚至没有看她，而是看着不远处正在交谈的几位军方高层，语气平淡无波：“这个更适合你。”
夕语看着手里那杯寡淡的营养饮品，又看了看被他随手放在一旁、再也没碰过的那杯蜜桃起泡酒。
所以，她连选择一杯饮料的权利都没有。
心底那片刚刚因为礼服而泛起的一丝微澜，瞬间沉寂下去，变得比之前更加冰冷麻木。
她低下头，小口啜饮着那杯没什么味道的饮品，舌尖却仿佛尝到了一丝苦涩。
庆典进行到高潮，星乐奏响，按照流程，需要跳开场舞。
阿尔伯特向她伸出手。
夕语将手放入他的掌心。
他带着她滑入舞池中央。所有的灯光和目光都聚焦在他们身上。
阿尔伯特的舞步如同他的为人，精准，冷硬，带着军人特有的利落和掌控力，没有任何多余的花哨动作。他引领着她，每一个旋转，每一个回步，都恰到好处，无可挑剔。
夕语努力跟上他的节奏，身体僵硬，脸上保持着微笑，感觉自己像个被无形线操控的木偶。
他能感觉到她的僵硬和疏离。冰蓝色的眼眸低垂，落在她微微颤抖的眼睫和努力维持弧度的嘴角上。
他的手臂环着她的腰，力道稳固，却不再像之前那样带着强硬的禁锢。反而……似乎有那么一丝几不可察的放缓，试图迁就她的节奏。
在一个靠近的旋转时，他忽然极低地开口，声音混在悠扬的星乐中，几乎听不清：“放松。”
夕语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放松？如何放松？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在他绝对的控制之下？
她没有回应，只是将身体绷得更紧。
阿尔伯特似乎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眉，不再说话。舞步依旧精准，却仿佛也带上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滞涩。
一曲终了。周围响起热烈的掌声。
他们停下脚步。阿尔伯特松开环在她腰上的手，改为礼仪性地虚扶着她的后背，准备离开舞池。
就在这时，意外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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