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天风平浪静——至少表面如此的日子。
夕语几乎泡在了玻璃花房里,跟那几株被阿尔伯特判了“死刑”的古地球花苗较劲。她查阅了大量资料,甚至偷偷用终端入侵了联邦农业学院的数据库,捣鼓出一些稀奇古怪的营养液配方,每天对着花苗嘀嘀咕咕。
府里的仆从对此已经见怪不怪,甚至有几个年轻的女佣会悄悄给她提供一些“民间偏方”。
阿尔伯特没有再“路过”花房。但他书房里那份关于西翼日常活动的简报,关于花房的那一栏,总是比其他部分多停留几秒。
这天下午,夕语正对着光屏上的植物病理学论文皱眉头,个人终端突然收到一条加密级别极高的讯息。
发信人:A。
内容依旧简洁到吝啬:【顶层露台。现在。】
夕语的心跳漏了一拍。顶层露台是他的私人领域,从未对她开放过。这种突如其来的召见,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意味。
她放下论文,犹豫了几秒,还是整理了一下衣服,乘上了通往顶层的专用悬浮梯。
露台的门无声滑开。
视野骤然开阔。这里不像府邸其他地方那样冰冷规整,反而带着一种粗犷的、近乎野性的气息。地面是未经打磨的原始金属板,边缘摆放着一些看不出用途的、线条冷硬的训练器械。风很大,吹得人衣袂翻飞。
阿尔伯特背对着她,站在露台边缘,眺望着远方连绵起伏的金属山脉和更远处模糊的星际港口轮廓。他依旧穿着军装衬衣,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的小臂线条流畅而充满力量感。
听到脚步声,他并没有回头。
夕语走到他身后几步远的地方停下,风卷起她的裙摆和发丝。
“主帅先生?”她出声,声音被风吹得有些散。
阿尔伯特转过身。冰蓝色的眼眸在顶楼强烈的天光下,颜色似乎变浅了些,却更加锐利,直直地看向她。
他没有寒暄,直接切入主题,声音被风送过来,清晰冷硬:“联邦成立纪念日晚宴。你需要一个女官长。”
夕语愣了一下。女官长?负责协助贵族女性处理社交事务、打理形象、规划日程的职位,通常由经验丰富、地位崇高的贵族女性担任。是一种身份和地位的象征,但也是一种无形的束缚和监视。
“我……我觉得我不需要。”她下意识地拒绝。她讨厌被条条框框束缚,更不想身边多个时刻提醒她“主帅夫人”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的人。
“你需要。”阿尔伯特的语气没有任何商量余地,“你的社交表现直接影响联邦形象和我的权威。”
他的话像冰锥一样刺人,公事公办,毫无温情。
夕语抿紧了唇,棕色眼睛里闪过一丝抗拒和委屈。所以,还是为了他的权威,他的形象。
“人选。”他继续道,调出一个光屏,上面罗列着三位候选女性的详细资料和全息影像。每一位都看起来严肃、刻板、无懈可击,仿佛是用同一套模板刻出来的。“奥娜女伯爵,曾任前皇太后首席女官;莉迪亚夫人,议会元老之女,以严谨着称;索菲亚女士,礼仪司司长……”
他面无表情地介绍着,声音平稳无波,像是在做一场军事汇报。
夕语看着那三个看起来就能用眼神把她冻僵的候选人,心里一阵发怵。无论哪个,都意味着她以后别想再穿着睡衣在西翼乱逛,别想再偷偷烤焦点心,别想再蹲在花房里弄满手泥了。
她的自由,她偷来的这点格格不入的惬意,眼看就要到头了。
“……综合评估,奥娜女伯爵最为合适。”阿尔伯特做出了结论,指尖就要点上确认键。
“不要她!”夕语几乎脱口而出,声音带着自己都没预料到的急切。
阿尔伯特的手指顿在半空。他抬眸,看向她,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却带着一种审视的压力。
夕语在他的目光下有点心虚,但还是硬着头皮,指了指光屏上排在最后的那位看起来稍微年轻一点点、嘴角似乎也没那么下垂的索菲亚女士:“……这个,好像……稍微好一点?”她的声音越说越小,没什么底气。
阿尔伯特沉默地看着她,又看了看光屏上索菲亚的资料,冰蓝色的眼眸微微眯起。
风很大,吹得两人的头发都在飞舞。
几秒后,他关掉了光屏。
“没有女官长了。”他忽然说。
“啊?”夕语没反应过来。
“纪念日晚宴,”阿尔伯特的目光重新投向远方的金属山脉,侧脸冷硬,“你跟在我身边。”
他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绝对的、不容置疑的掌控力。
“不需要别人。”
夕语彻底愣住了,呆呆地看着他冷峻的侧影。
所以……他列出那些人选,逼着她看,听她磕磕巴巴地挑选,最后却……直接取消了整个安排?
只是因为她下意识地抗拒了?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一种酸酸麻麻的感觉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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