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按照徐景曜的心理,肯定是希望江宠赶紧拜师刘伯温的。
徐景曜看着江宠那倔强的背影,只觉得脑仁疼。
这小子,平时看着挺机灵,怎么一到这种关键时刻,就是根不开窍的榆木疙瘩呢?
“你给我站住!”
徐景曜几步冲上去,一把拽住了江宠的袖子,将他强行拖回了小院,顺手“砰”地一声,关上了院门。
“你是不是傻?”徐景曜指着他的鼻子,气不打一处来,“你以为保护我,就是拿着把破刀,天天跟在我屁股后面当门神?”
“不然呢?”江宠梗着脖子,“毕竟你心里也清楚,那个胡惟庸不是善茬。若是没有我在,下次再遇上那种衙役,难道让你亲自上去咬人?”
“那是小喽啰!”徐景曜恨铁不成钢地说道,“要是真到了那天,胡惟庸想动我,或者……甚至是比胡惟庸更厉害的人想动我。你觉得,你手里那把刀,能挡得住几千锦衣卫?能挡得住圣旨?能挡得住满朝文武的唾沫星子?”
江宠沉默了。
他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知道,徐景曜说的是实话。
在真正的权力碾压面前,个人的武勇,渺小得如同尘埃。
纵观中国五千年历史,也就项羽的勇武值得拿出来称道。
可不也还是兵败乌江吗?
徐景曜见他动摇,深吸一口气,决定祭出那个真正的大杀器。
他拉着江宠,坐在石凳上,整理了一下神情。
“江宠,你知道刘伯温是谁吗?”
“诚意伯,神算子。”
“不,不止这些。”徐景曜压低了声音,那是他作为一个穿越者,对历史最深刻的洞悉。
“他,是这大明朝,唯一一个,真正看透了‘天机’,却又还能活着的人。”
“他有一肚子的屠龙之术,有一身的治国安邦之策。那是他毕生的心血,是能定乾坤、安天下的大学问!”
“可是,”徐景曜的眼中,闪过一丝悲凉,“他老了。”
“而且,现在的朝堂,容不下他。胡惟庸那个小人,正如日中天,把持着中书省。刘老先生那一身的本事,若是现在献给陛下,只会被胡惟庸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甚至可能……会被毁掉。”
这正是历史上刘伯温的悲剧。
他写好了遗奏,整理好了毕生所学的《天文书》和治国方略,想献给朱元璋。
可看到胡惟庸专权,他知道此时献上去也是明珠暗投,甚至会惹来杀身之祸。
所以直到临死前,他才嘱咐儿子刘琏:“待胡惟庸败了,你再将此书奏与陛下。”
不过这事儿其实徐景曜也不清楚,到底是刘伯温真有什么大学问藏着,还是就是单纯的膈应一下老朱。
毕竟当时刘伯温病了,老朱是让胡惟庸带着御医去看的,开了药,结果药越吃刘伯温越难受。
所以后面刘伯温就委婉的给老朱告状,不过老朱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这也就让刘伯温心寒了。
所以徐景曜是真不清楚这事儿的具体情况。
徐景曜看着江宠,一字一句地说道:
“他需要一个传人。”
“一个,能在他死后,替他守住这份传承。等到将来,奸然倒台,云开雾散之时,再将所学,重新献给帝王的人!”
“这个人,必须心性坚韧,必须耐得住寂寞,必须……有一颗,既冷酷,又赤诚的心。”
“他选中了你。”
江宠被这番话,震得有些发懵。
传承?屠龙术?
这些东西,对他这个“逆属”来说,太遥远,也太沉重了。
“这跟我保护你,有什么关系?”他依旧执拗。
“关系大了!”徐景曜一拍大腿,“你想想,你现在只会用刀杀人。那是术的下乘!”
“可若是你跟了刘伯温,学会了他的本事。你就能学会,怎么用势杀人,怎么用谋杀人,怎么用嘴杀人!”
“到时候,谁要是敢动我,你不用拔刀,只需在朝堂上,或者在暗处,动动脑子,布个局,就能让对方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这,才叫真正的保护!”
“这,才是你该有的本事!”
徐景曜盯着江宠的眼睛,抛出了最后的诱饵。
“再说了,我也没让你搬出去住啊。”
“啊?”江宠一愣。
“刘伯温那府邸,离咱们家才多远?两条街!”徐景曜摊了摊手,“你白天去他那儿上学,晚上回来值班睡觉,顺便还能把在他那儿学到的新本事,拿回来给我讲讲,咱们俩一起琢磨。”
“这叫……走读,你懂不懂?”
“走……读?”江宠咀嚼着这个新鲜的词汇。
“对啊!既能学本事,又不耽误你当保镖。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
徐景曜看着他,脸上露出了狐狸般的笑容。
“江宠,你不想变强吗?”
“你不想,拥有那种……连胡惟庸,连锦衣卫都不敢轻易动你的力量吗?”
“只有你变强了,你才能……护得住你想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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