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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的晨光,如同最细腻的金粉,透过工作室窗棂上薄薄的纱帘,在室内悄然铺开。光线柔和,驱散了夜的最后一缕凉意,空气中浮动着尘埃跳舞的轨迹,混合着窗外晚桂将谢未谢的、愈发醇厚的甜香,以及室内安眠一夜后特有的、温暖而洁净的气息。
爱莉希雅率先从睡梦中悠悠转醒。她粉色的长发如流云般铺散在素色的枕上,更衬得发丝莹润,肌肤胜雪。长而密的睫毛轻轻颤动了几下,缓缓掀起,露出一双清澈如初生紫水晶般的眼眸。她没有立刻起身,而是微微侧过头,目光缱绻地落在身旁仍在熟睡的张泽明脸上。晨光为他棱角分明的侧脸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平日里沉稳的神情在睡梦中显得格外放松,甚至带着一丝难得的稚气。一抹温柔又略带顽皮的笑意,如同投入湖心的小石子漾开的涟漪,悄然浮现在爱莉希雅的唇角。
她轻轻抬起一只脚,那脚形纤巧白皙,在晨光下仿佛上好的暖玉雕成。更引人注目的是,那十个圆润的脚趾头上,前日张泽明亲手绘制的各式小人儿表情,经过一夜安眠,依旧色彩鲜明,栩栩如生。那个撅着嘴的“生气包”,那个戴着睡帽的“贪睡虫”,还有那个神气活现的“小骑士”……此刻在晨曦的沐浴下,仿佛也刚从美梦中苏醒,个个精神抖擞。
爱莉希雅眼中闪过狡黠的光,她用那画着俏皮眨眼表情的大脚趾,极轻极柔地,带着一种羽毛拂过般的、几不可察的痒意,轻轻点了点张泽明挺拔的鼻尖。“唔…”她自己也觉得这触感有趣,忍不住发出一声极轻的气音,像偷吃到糖的孩子。
几乎就在那微痒触感传来的瞬间,张泽明的眼睫微动,缓缓睁开了眼睛。初醒的朦胧在他深邃的眼中只停留了一刹,便迅速被熟悉的温柔与了然所取代。他并未躲闪,反而唇角微扬,伸手轻轻握住了那只使坏的脚踝,指尖在那细腻的肌肤上极轻地摩挲了一下,带来一阵暖意。
“早安,我的爱人。”他的声音带着刚醒时特有的低沉沙哑,却依旧如浸润了晨光的溪水,温润而清澈,目光专注地凝视着爱莉希雅,仿佛她是这清晨最珍贵的礼物。
爱莉希雅的脸颊瞬间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比朝霞更娇艳的红晕,脚趾下意识地蜷缩起来,试图躲避那温柔的“制裁”,却又贪恋他掌心的温暖。“嘻…好痒…”她的声音软糯,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粉紫色的眼眸中波光流转,满是甜蜜的羞赧。
张泽明低低地笑了,非但没有松开,反而就着这个姿势,俯下身,在那只刚刚“冒犯”过他的、画着笑脸的柔软足心上,印下了一个轻柔如羽、却饱含珍视的吻。这个吻不带任何情欲,只有满满的亲昵与宠溺,如同在亲吻一件稀世珍宝。
爱莉希雅浑身轻轻一颤,仿佛有一股微弱的电流从足心直窜到心尖,那股痒意混合着巨大的幸福感,让她忍不住轻笑出声。她不再“挣扎”,而是顺势向前,像一只寻求温暖的小兽,钻进了张泽明早已为她张开的怀抱里。
两人在柔软的床铺间相拥,被褥间满是阳光和彼此的气息。张泽明的手臂坚实而温暖,牢牢环住她的腰背;爱莉希雅则依偎在他胸前,脸颊贴着他微凉的寝衣布料,却能清晰地听到其下沉稳有力的心跳声,一声声,敲在她的心弦上。他们自然而然地靠近,双唇轻触,交换了一个带着晨起清新气息和无限温存的吻,不激烈,却绵长而深情,如同在为这新的一天盖下一个温柔的印章。
起床后,两人一同走进浴室。镜子映出他们并肩的身影,一个高大沉稳,一个娇俏灵动。爱莉希雅挤了牙膏,看着镜中张泽明认真洗漱的侧脸,忽然玩心又起,用手肘轻轻碰了碰他。“泽明你看,我们像不像共用一面镜子的‘室友’??”她的声音含着牙膏泡沫,有些含糊,却满是笑意。张泽明从镜子里回望她,眼中含笑,温声道:“同镜理妆,青丝互映,此乃闺房之乐,远胜室友。”
洗漱完毕,来到厨房。张泽明先从橱柜里取出蜂蜜罐,用温水调了一杯温润的蜂蜜水递给爱莉希雅。“清晨一杯蜜,润喉更润心。”爱莉希雅双手接过,小口啜饮着,甜蜜的滋味从舌尖一直蔓延到心底。她也熟练地取出茶具,为张泽明沏上一杯醇香的黑茶,深红的茶汤在白瓷杯里荡漾,香气提神醒脑。“泽明的茶,像秋天的树林一样香!?”
接着,两人默契地开始准备早餐。张泽明烧开水,熟练地烫好翠绿的生菜,沥干水分备用;又起锅烧水,准备煮热干面。爱莉希雅则系上那条绣着小桃花的围裙,从冰箱里取出鸡蛋。“今天我来负责让鸡蛋变得‘阳光灿烂’!?”她点燃灶火,待锅热油温,将鸡蛋轻轻磕入,蛋白迅速凝固,边缘泛起诱人的焦黄色,蛋黄则依旧饱满溏心,如同小太阳。她小心地将煎蛋盛出,放在已经拌好酱汁的热干面旁边,翠绿的生菜、金黄的面条、嫩白的煎蛋,色彩搭配得令人食欲大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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