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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的晨光透过工作室的窗棂,在木地板上投下斑驳而温暖的光影。南国深圳的秋意已悄然浸润空气,带着微凉的清风与庭院中迟开的桂花最后一缕甜香。张泽明立于书案前,今日他依旧身着一袭正红色唐制圆领缺胯袍,银线暗绣的云纹在静谧的光线下流转着含蓄的光泽,头戴初唐软脚幞头,脚踏乌皮六合靴,更显身姿挺拔沉静。他的目光落在案几上一只略显陈旧的樟木画匣上,匣身泛着温润的光泽,那是他平日存放画稿与重要纪念之物的地方。
爱莉希雅轻盈地走近,今日她身着的“春好桃夭”服饰,樱粉色裙摆在步履间轻扬,与披散的粉色长发相映生辉。“泽明~今天要打开这个‘宝藏盒子’吗?? 感觉里面藏了好多好多带着旧时光味道的秘密呢!?”她的精灵耳好奇地微微颤动,粉紫色的眼眸中闪烁着期待的光彩。卡齐娜也安静地跟了过来,咖啡色的长发柔顺,鼠兔耳朵因好奇而微微前倾,小声问:“哥哥…这里面…是画吗?…” 玛拉妮则爽朗一笑:“嘿!整理回忆可是件有意思的活儿!”
张泽明轻轻打开画匣,一股淡淡的樟木与宣纸混合的清香弥漫开来。匣内并非杂乱无章,而是整齐地分类叠放着一卷卷画轴、一本本线装素描册,以及几个存放数码存储卡的精致小盒。他温声道:“闲来整理旧箧,重温往昔笔墨,亦是一乐。”他的指尖极轻地拂过最上面的一卷画轴,动作带着一份珍视。
他首先展开的,是一幅尺幅不大的水墨设色纸本画。画面构图温馨而富有想象力:四个抽象化但神韵十足的身影手牵手,立于一片似真似幻的庭院中。笔触细腻而灵动,背景的花丛以湿笔淡彩渲染,朦胧梦幻;远方的海平线用极淡的花青轻轻一抹,意境悠远;最精妙的是天幕上,用极细的银粉点缀出细碎的星尘,在光线下若隐若现,仿佛真的在闪烁。
“哇啊…!”爱莉希雅发出一声长长的、充满惊喜的低呼,粉紫色的眼眸瞬间亮了起来。“这是…这是我们第一次一起去海边回来后,泽明你画的吧?? 看!我的头发飘起来的样子…卡齐娜的耳朵尖尖…玛拉妮笑起来嘴角的弧度…都画得好传神!? 还有这些星星…好像真的在眨眼睛!? 背景的花海和远方的海…好像把我们那天的快乐都浓缩在这一张小纸上了!?”
张泽明含笑颔首:“昔日偶得灵感,信笔涂鸦,聊记欢愉片刻。此画意境,力求空灵写意,重在神韵相合。”
接着,他又展开另一幅更为写实、细节丰富的工笔淡彩画卷。这幅画描绘的是一幅室内家居场景,光影处理得极其柔和温暖。画中的张泽明身着沉稳的黑色裋褐汉服,墨绿色长裤,头发用深色明朝网巾包裹,面容清俊,眼神专注而温柔。爱莉希雅则穿着一身轻盈的白色连衣裙,依偎在他身边,像一朵停歇的云,粉色的长发披肩,精灵耳的轮廓在光下细腻可见。最引人注目的是,画中爱莉希雅赤着的双足,十个脚趾头上竟被精心绘上了十个神态各异、憨态可掬的小人儿表情,两只脚心上还各绘有一张夸张又可爱的笑脸,仿佛正随着无声的旋律轻轻晃动,充满生趣。
“哎呀!这个!?”爱莉希雅的脸颊瞬间染上动人的红晕,又惊又喜地指着画中自己的脚?“泽明你什么时候…偷偷把我脚趾头上的‘小剧场’画下来了!? 还画得这么可爱!? 你看这个撇嘴的,这个大笑的…活灵活现的!? 脚心这两个笑脸,圆滚滚的,看着就想笑!?”她的声音里满是甜蜜的羞赧与感动。
画面的另一角,卡齐娜和玛拉妮正在交谈。卡齐娜的麻花辫垂在胸前,鼠兔耳朵因谈话内容而微微侧向一边,脸上带着羞涩却真实的笑容;玛拉妮则比划着手势,逐浪客的爽朗笑容极具感染力。整幅画充满了柔和的光线与温暖的色调,将四人之间那种无需言说的默契与安宁幸福之感捕捉得淋漓尽致。
“泽明…”爱莉希雅的声音轻柔下来,带着一丝哽咽。“你不仅记住了那一刻的样子…好像还把那一刻的空气、温度…还有我们心里那种安安静静的快乐…都一起画进去了…? 看着这幅画,就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暖洋洋的下午…?”
卡齐娜也凑近仔细看着画中的自己,鼠兔耳朵轻轻抖动,小声说:“嗯…画里的我…在笑…和玛拉妮姐姐说话…” 玛拉妮则指着画中自己比划的手势笑道:“嘿!这动作我记得!当时正跟卡齐娜讲怎么判断浪头呢!画得真像!”
张泽明又取出几本素描册,里面密密麻麻却又井然有序地记录着日常的速写:有爱莉希雅在厨房尝试新点心时专注的侧脸;有卡齐娜蹲在庭院角落小心翼翼观察新芽的背影;有玛拉妮在夕阳下擦拭冲浪板时矫健的身姿;还有四人围坐品茗、闲谈、甚至只是各自安静阅读的琐碎时光。每一幅画旁边,偶尔还会有张泽明用清秀的小楷写下的简短注脚,或记其时心境,或录当日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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