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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温柔地穿过精雕细琢的仿唐式木窗,斑驳的光影如诗如画地铺洒在深圳市福田区这栋名为“明大人工作室”的别墅内。张泽明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床边梨木衣架上整齐悬挂的正红色唐制圆领缺胯袍,针脚细密、纹样典雅,一旁的软脚幞头与乌皮六合靴静静安放,仿佛在等待主人的召唤。他轻缓起身,目光流转间,忽被书房角落那套陈列精美的文房四宝吸引——青瓷笔洗中清水微漾,松烟墨锭泛着幽光,一套湖笔悬于楠木笔架,生宣叠放整齐。一缕灵感倏忽涌现:何不今日带领众人沉浸于中国传统绘画的艺术长河?
“大家可都醒了?”张泽明轻声唤道,语调中浸润着温和的期待,“我想到一个极有趣的活动——我们一起体验中国传统的绘画艺术吧。让笔墨与色彩为我们开启这充满诗意与创造的一天。”
爱莉希雅揉着惺忪睡眼从卧室步出,如瀑的粉色长发垂落肩头,精灵耳在晨光中勾勒出柔美轮廓。“绘画?”她粉紫色的眼眸蓦地一亮,流转着好奇的光彩,“在乐土,我们惯用晶石粉末与能量流体作画,每一笔皆可与元素共鸣。但中国的绘画,似乎藏着另一种哲学。”
卡齐娜顶着那对高高竖起的鼠兔耳朵,雀跃地从二楼奔下,咖啡色马尾随动作欢快摆动:“在纳塔,我们常以天然矿物颜料与海洋植物的汁液绘制壁画,记录部落的历史与传说。中国的绘画,会使用怎样的材料?是否也来自山川湖海?”
玛拉妮从厨房探出身来。身为水上用品商店经营者与逐浪客,她早已习惯黎明即起。“我来为大家准备绘画时的茶点吧,”她笑容爽朗,健康的小麦肤色在光下格外明亮,“纳塔人擅长制作与艺术相伴的茶食,既补充体力,又不扰心绪。清甜与淡香最配沉思与执笔。”
四人共用完简朴而精致的早餐,便着手绘画活动的准备。张泽明请出珍藏的宣纸、徽墨与湖笔,一一陈列于案;玛拉妮端出纳塔风格的果仁酥与混合花茶,清甜不腻、暗香浮动;卡齐娜挑选起背景音乐,试图以旋律呼应水墨的节奏;爱莉希雅则精心调整室内布局,点缀绿植、焚一炷淡香,营造出宁和而专注的创作氛围。
“在中国传统文化之中,绘画远非仅技艺之事,更是一种修身养性、寄托情志的方式。”张泽明一边抚纸磨墨,一边娓娓道来,“古人讲‘书画同源’,笔与墨、字与画,皆源自同一颗追求美、表达心的大道。须得心神合一,笔意相连,方得真趣。”
爱莉希雅俯身细观,粉发几欲拂过纸面:“在乐土,我们深信绘画能与元素精灵共鸣,绘者心绪澄明,则可召唤光影交织、具现灵思。而中国的笔墨,似乎更含蓄、更看重留白与想象。”
玛拉妮颔首补充:“航行海上时,我常目睹日出云海、夜星垂浪,那些瞬息万变的色彩与形态,本就是最动人的创作源泉。我也好奇,东方笔法会如何凝练这些自然之象?”
卡齐娜的鼠兔耳因兴奋轻轻颤动:“我的耳朵惯于捕捉音律,如今双眼却迷上墨色游走于纸上的轨迹。纳塔艺术多描绘海洋与火山,炽烈而实用;如此以水、墨、纸交织意境的艺术,实在令人着迷。”
一切准备就绪,四人移至庭院石桌旁坐下。张泽明从容示范水墨基本技法:如何虚拳握笔、如何蘸墨调水、又如何以腕运力,轻转徐疾。他演示皴擦点染的变化,解说构图与留白的哲学,甚至一笔画出虚实相生的竹枝与远山。
“中国水墨讲究‘以形写神’,非惟描摹物之外貌,更需传递其内在精神与生命气息。”他边画边讲,墨迹晕染如云如雾,“自经营位置、笔势往复,至墨分五色、水意氤氲,无不需要极致的专注与忘我的投入。”
爱莉希雅尝试落笔,虽生涩却兴致盎然:“看来简单,实则笔锋、水份皆需默契配合……但真的有趣!”她粉色的发丝随动作轻扬,神情专注如对神明。
卡齐娜俯身研究墨色层次变化,双耳微抖:“在纳塔,绘画多服务于庆典与记事;而此种追求空灵与哲思的表达,让我想起长老口中的古老冥想图腾。”
玛拉妮则显露出逐浪客特有的全局观,迅速掌握运笔韵律:“纳塔人相信每一道笔触皆有它的节奏与生命。找到那脉动,便可与它共游,如帆借风、如舟顺流。”
创作途中,笑语与探讨不绝于耳。爱莉希雅数度墨浓浸纸,化成意外墨韵;卡齐娜发现自己的双耳对毛笔擦过宣纸的沙沙声异常敏感,屡屡惊喜抬头;玛拉妮尝试将纳塔的浪纹与珊瑚形态以水墨重构,创造出奇妙的文化对话。
首轮创作暂歇,张泽明为大家沏上一壶碧螺春。茶香清雅,融着院中花草气息与浅浅墨味,织出一片宁和惬意的氛围。
“水墨之道空灵而深远,修的是眼力、更是心力。”张泽明轻语解说,“在中国,不同画风寄托不同心境与哲学。青绿山水富丽,文人写意清简,各见性情,各成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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