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莉希雅忽然奔向岭侧突岩,粉眸倒映万丈空茫:“云海缺了点星星!”她指尖星河倾泻,无数粉色光点坠入云层,顷刻间云浪翻涌出虹彩漩涡,如同天神打翻的幻梦颜料桶。
张泽明解下腰间竹笛,一曲《苍龙吟》破云而出,笛孔震颤激荡处,云涡竟随旋律盘旋升腾!卡齐娜腕铃急摇,纳塔火焰虚影化作赤龙在云中穿行,龙须卷起星尘光屑。过往游人纷纷驻足,手机镜头记录下这“仙乐驭云”的奇观,云海里的赤龙与虹涡在快门声中交缠共舞。
西峰绝壁,长空栈道如一线悬魂,松木踏板在罡风中吱呀呻吟。卡齐娜紧攥冰凉的铁索,指节因用力泛白,足下深渊罡风卷起她鹅黄卫衣的帽檐,露出后颈渗出的细密汗珠:“比烬燃之喉的岩浆独木桥还刺激!风要把人吹成纸鸢啦!”
玛拉妮却凝视岩壁一株倒悬的独叶草——亿万年前孑遗植物细弱的根须深扎石缝,心形叶片在狂风中剧烈颤抖:“此物靠风媒传粉,风愈烈,种子愈远。”她打开钛合金标本盒,“险地生灵,自有其道,如沙漠里钻岩汲水的蜥蜴。”
爱莉希雅忽将星光凝成虹彩安全带,水晶锁扣咔嗒系住卡齐娜的腰:“现在可以跳圆舞曲啦!?”她足尖轻点木板,粉裙翩跹如蝶,竟在绝壁间旋转跃动!星尘随舞步洒落深渊,绽出转瞬即逝的光莲。张泽明并指为笔,以岩壁渗水为墨,题“足下生莲,心灯破虚”八字狂草。水字映着夕阳,竟折射出爱莉希雅星尘的七彩光晕,引得栈道另一端举着自拍杆的游客失声惊呼:“仙人题壁!墨迹在发光!”
夜宿东峰饭店,松脂香混着军大衣的樟脑味弥漫在观日台。银河垂落峰巅,星子如碎钻缀满黛蓝天鹅绒,猎户座腰带三星正悬在落雁峰顶。卡齐娜用荧石切片折射星光,在花岗岩上投出迷你火山投影,岩浆流纹随她呼吸明灭闪烁;玛拉妮摊开标本册,荧惑兰干花与秦岭金丝桃在星辉下泛起共生蓝光,如同微型星云在纸页旋舞;爱莉希雅哼着《小明快乐曲》,指尖星光织成发带,末端缀着铃铛状光球系在每人发间,随山风叮铃轻响。
“看!”张泽明戟指东方。墨蓝天幕裂开金红缝隙,云海瞬间熔成赤金熔炉!初阳跃出的刹那,卡齐娜的火山投影迸发橙光,玛拉妮的标本蓝焰大盛,爱莉希雅的星带化作流虹绕日——纳塔之火、草木之灵、律者之光,与华夏朝阳在此轰然交融!
张泽明展开赤焰砚,端石砚池接住第一缕日光研墨,狼毫在观日岩写下:
“星痕凿云阶,千灯耀苍茫。
山河纳烟火,归处即吾乡。”
下方,爱莉希雅用荧光笔画出四个手拉手的小人剪影,足尖踏着翻涌的云海,头顶星河奔涌如瀑。
下山西峰索道车厢里,卡齐娜抱着华山平安饼打盹,芝麻粒沾在嘴角随呼吸起伏,饼面烤纹如星图蜿蜒;玛拉妮袋中的独叶草标本贴着荧惑兰,玻璃管中的苔藓孢子静待移栽工作室的苔玉微景;爱莉希雅将星光发带系在缆车扶手上,虹光飘带在千米高空随风舒展,化作云层间的光之桥梁。张泽明回望渐远的峰峦,青袍沾满松香与晨露,袖口还留着题壁时溅上的岩屑。这趟踏云之旅,已将西岳的险峻、秦川的浑厚、草木的坚韧,与檐下星火一同熔铸进四人的血脉。而华山之巅那道劈开长夜的曙光,终将在无数个平凡晨昏中,照亮他们穿越次元壁障共守的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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