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穗和许洪亮提着米油回到四合院时,院子里已经飘着淡淡的蔬菜清香。走进正屋厨房,就看见张雨晴和郭雪围在小方桌旁摘菜,翠绿的芹菜、圆滚滚的土豆摆了满满一桌,张秀娟则守在煤炉边,时不时掀开锅盖看看锅里的水。
“我们回来了!”许洪亮把豆油放在灶台边,欧阳穗也将大米袋搁在桌上,目光扫过桌上的菜,笑着问:“雨晴,咱们七个人吃饭,这米得放多少才够?”张雨晴正低头摘着芹菜,闻言抬头想了想,指尖还沾着几点水珠:“用咱们吃饭的小碗量,三碗半应该差不多……不行,万一不够吃就麻烦了,还是来四碗吧,多煮点总比不够强。”
欧阳穗笑着点头,挽起袖子就淘米:“我来弄吧,以前在家偶尔帮我妈煮过饭,知道怎么淘。”他虽然出身富裕,却没半点娇生惯养的架子,利落地解开米袋绳,拿起小碗舀了四碗米倒进铝盆里,又走到水龙头下接水。水流细细的,他一边轻轻搓洗米粒,一边把漂浮的碎米和杂质捞出来,动作熟练又细致。
许洪亮也没闲着,站在一旁看着,等欧阳穗淘好米,张秀娟正好喊:“水开啦!可以下米了!”张秀娟快步走过来,接过铝盆,小心翼翼地把米倒进沸腾的锅里,又拿起筷子搅了搅,防止米粒粘锅底。“盖上锅盖焖二十分钟,等米粒开花了就熟了。”她一边说,一边把锅盖盖好,还在锅沿压了块湿抹布,防止蒸汽跑太快。
张雨晴见两人杵在厨房门口,笑着摆手:“你们俩去屋里歇会儿吧,这里有我们三个女生就行,等吃饭了我再叫你们。”欧阳穗却摇头,语气认真:“那可不行,哪能让女生在厨房忙活,男生坐着等吃的?咱们是朋友,一起吃饭就得一起干活。我和许洪亮也来搭把手,能快不少。”
许洪亮也跟着点头:“对,雨晴你给我们分点活,别把我们当外人。”张雨晴见他们态度坚决,也不再推辞,指了指桌上的菜:“行,那欧阳穗你摘芹菜吧,把老叶子都摘下去,只留嫩茎;许洪亮你打土豆皮,记得把芽眼挖干净,别留渣。”两人爽快应下,拿起菜和工具就忙活起来。
厨房里顿时热闹起来,洗菜的水流声、削皮的摩擦声、偶尔的说笑声响成一片。张雨晴则从篮子里拿出剁好的鸡块,先在锅里焯了水,捞出沥干后,又往炒锅里倒了点油,待油热后放进姜片和葱段爆香,再把鸡块倒进去翻炒。很快,鸡肉的香味就飘了出来,郭雪凑在旁边,吸了吸鼻子,馋得直咽口水:“雨晴,你这手艺也太好了吧!光闻着就想吃了!”
张雨晴笑着回头:“再等等,还得放土豆进去炖,炖到土豆软烂才好吃。”说着就把削好皮的土豆块倒进锅里,加了两勺酱油和一勺盐,再倒上热水没过食材,盖上锅盖小火慢炖。
时间一点点过去,锅里的土豆炖鸡块咕嘟咕嘟冒着泡,浓郁的香味越来越浓,飘满了整个四合院。张秀娟站在厨房门口,踮着脚往胡同口望了望,有些着急地说:“张志文和孟桂娟怎么还不回来啊?咱们这炖好的鸡肉要是放凉了就不好吃了,而且也没那么多碗盘装啊。”
郭雪正帮着摘菠菜,闻言打趣道:“怕什么,有好吃的还愁没处放?实在不行,咱们就直接用手抓着吃,把鸡肉都吃光,等他们俩回来,就让他们喝点汤,也算没白来一趟!”这话一出,厨房里的几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张雨晴更是笑得直不起腰:“你啊,就知道逗他们。”
笑声还没停,就听见四合院的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孟桂娟和张志文提着两个网兜走了进来。郭雪立刻迎上去,故意翻了个白眼:“哟,还知道回来啊?我还以为你们俩去盘子厂现烧盘子了呢!”
孟桂娟被说得脸颊通红,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手指紧紧攥着网兜的提手。张志文连忙上前解围,挠着头笑道:“郭雪你可别冤枉我们,我们这是为了买好的碗筷,跑了好几个地方呢!刚开始看了两家店,要么贵得离谱,要么……”他说到这儿顿了顿,似乎在想说辞。
张秀娟凑过来,笑着追问:“要么什么呀?别吞吞吐吐的!”张志文挠了挠后脑勺,才继续说:“要么质量不好,碗边都有小缺口,盘子也薄得像纸,怕一摔就碎。我们挑来挑去,才找到这家,你看这碗和盘子,多厚实,花纹也好看!”说着就把袋子打开,露出里面白瓷蓝花的碗盘,确实看着结实又精致。
张雨晴看着他那点蹩脚的借口,忍不住笑了:“行了行了,知道你们辛苦,回来得正好,鸡肉刚炖好,正好用新盘子装。我再炒个瘦肉炒芹菜,咱们就能开饭了。”
几人立刻七手八脚地忙活起来:张志文和许洪亮负责把炖好的鸡肉盛进大碗里,金黄的鸡肉裹着浓稠的汤汁,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开;郭雪和张秀娟则忙着摆桌子,把新买回来的碗盘都洗好摆好,还特意给每个人面前放了双筷子;孟桂娟则帮着张雨晴洗芹菜,偶尔偷偷看一眼张志文,眼神里满是羞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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