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声在秋阳里飘着,带着海边的湿润气息,瞬间让喧闹的操场安静了几分。张雨晴的脚步猛地顿住,手里的银杏叶“啪”地掉在地上,她怔怔地站在原地,耳朵里嗡嗡作响——这不是别人的声音,是她自己的!
郭雪也停下了捡叶子的动作,整个人像被定住了一样,眼睛瞪得圆圆的,盯着广播的方向。旁边几个散步的同学也围了过来,小声议论着:“这是谁唱的啊?也太好听了吧!”“好有代入感!”“我要去查一下,这歌叫什么名字?”
郭雪猛地转头看向张雨晴,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雨晴!你听见没?这歌声……这歌声怎么跟你平时哼歌的声音这么像啊?简直一模一样!”
张雨晴这才缓过神,脸颊微微发烫,她拉着郭雪走到操场边的长椅上坐下,凑到她耳边,声音压得很低:“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没跟你说。”
“什么事?”郭雪立刻凑过去,眼睛里满是好奇。
“今年暑假,我去海城找山哥,我们在海边散步的时候,碰见了一个音乐人。”张雨晴的指尖轻轻捻着衣角,想起那天的场景,嘴角忍不住弯起来,“当时我在海边随便唱了几句《大海》,没想到他听见了,非要追着我让我再唱一遍,还从车里拿了音箱和话筒。我没办法,就给他唱了整首,结果他说我唱得好,非要跟我签约,让我把这首歌录出来。”
“所以……”郭雪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又赶紧捂住嘴,压低声音激动地问,“广播里这个歌声,真的是你唱的?!”
张雨晴轻轻点了点头,脸颊更红了。郭雪瞬间兴奋得像只小燕子,一下子抱住她,晃着她的胳膊:“我的天!雨晴你也太厉害了吧!这也太好听了!你简直是我的女神!不行,我以后要当你的头号粉丝!”
张雨晴被她晃得笑出声,拍了拍她的背:“别这么激动,就是随便唱唱而已。”
“什么随便唱唱!这也太好听了!”郭雪松开她,眼睛里闪着星星,“对了,那个音乐人没让你多录几首吗?你要是出道,我肯定天天给你打榜!”
两人坐在长椅上,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秋阳透过银杏叶的缝隙洒在她们身上,暖融融的。张雨晴听着广播里自己的歌声,心里忽然想起张念山——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要是他听见这首歌,会不会也想起海边的日子?她低头看着手里的银杏叶,悄悄把叶子夹进了书里,心里藏了个小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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