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市局,已是深夜,但刑警支队大楼却灯火通明,如同白昼。龙傲天、龙啸天以及经验丰富的审讯专家分别主导,立即对分开关押的陈墨和陈砚进行了突击审讯。
面对龙牙特案组提供的如山铁证,以及那套被完整还原的“色彩与死亡花语”理论体系——这对双胞胎兄弟的心理防线相继崩溃。他们知道,任何抵赖都已毫无意义,索性带着一种扭曲的“坦然”和炫耀般的倾诉欲,将横跨十五年的血腥罪行和盘托出。
在审讯陈砚的房间里,这个眼神狂乱、情绪极不稳定的弟弟,在提及第一名受害者邱玥时,脸上竟流露出一种混合着痴迷、痛苦与极致憎恨的复杂表情。
“小玥……她本来应该是我的!”陈砚的声音时而尖锐,时而低沉,仿佛沉浸在遥远的回忆里,“她那么美,像黑夜里的精灵……我们在酒吧认识,她对我笑……我以为她是不同的……”
他的表情骤然扭曲,双手紧紧攥住审讯椅的扶手,指节发白:“可是她骗我!她就是个婊子!她周旋在不同的男人之间,用她的笑容和身体玩弄所有人!她玷污了我心中那份纯粹的感情!她让我的爱变得……肮脏!”
审讯室外的观察室内,龙傲天等人通过单向玻璃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他们明白,正是这种极端的、无法承受的占有欲受挫,点燃了陈砚内心深处早已存在的暴力引信。
“所以,你就杀了她?”审讯专家冷静地引导。
“对!”陈砚猛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病态的兴奋光芒,“我约她出来,在她最没有防备的时候……我要让她永远属于我,用一种最彻底、最干净的方式!”他描述起杀害邱玥的过程,语气平静得令人毛骨悚然,“颈动脉……对,就是那里。割开它,看着那些肮脏的、不忠的血液从她身体里流走……一点点,一点点……直到她变得苍白,像一件完美的瓷器……她再也不能对别人笑了,再也不能背叛我了!”
而关于那朵标志性的黑玫瑰,陈砚的解释更凸显其扭曲的“仪式感”:
“别人送我的那朵黑玫瑰……我一直留着。它那么特别,那么神秘,就像最初的小玥一样。我觉得……这配得上她最后的模样。”他歪着头,似乎在欣赏自己当年的“杰作”,“‘我是恶魔,且为你所有’……这句话,就是我想对她说的!我把花放在她心口,这样,她就永远是我的黑色艺术品了……完美,哈哈,完美!”
与此同时,在另一间审讯室里,面对龙傲天审问的陈墨,则用一种更加冷静、甚至带着学术探讨意味的语气,补充了弟弟当时的心态以及他自己的角色。
“小砚那时候情绪非常不稳定,邱玥的‘背叛’是他精神世界的最后一根稻草。”陈墨推了推鼻梁上并不存在的眼镜(他的实物眼镜早已作为证物被取下),“他杀人后,带着一种狂热的兴奋来找我,向我展示他的‘作品’。坦白说,我当时……被震撼了。”
陈墨的眼中闪过一丝回忆的光芒,那并非恐惧或悔恨,而更像是一个科学家发现了有趣现象时的好奇。
“那种极致的情感,通过如此……具象化的方式表达出来。黑色玫瑰与死亡、鲜血与苍白的对比……充满了原始的、强大的象征力量。我觉得,这不仅仅是一次犯罪,这是一种……表达。”
他承认,从那一刻起,他内心深处某种黑暗的共鸣被唤醒。他开始“帮助”弟弟清理痕迹,利用自己的知识误导警方调查。同时开始系统地“研究”和“完善”弟弟偶然开启的这条“血色艺术之路”。
为了防止弟弟陈砚的异常行为引起警方怀疑,甚至牵连到自己,陈墨展现了他冷静乃至冷酷的算计。他利用自己的心理学知识,刻意夸大并引导了陈砚在杀人后的情绪波动和精神状态,成功地让家人和医生相信陈砚是因情感打击而诱发了严重的精神疾病。
“医院,尤其是封闭的精神病院,才是警方视线最难以触及的盲区,也是最安全的‘庇护所’。” 陈墨在审讯中毫不掩饰自己的谋划,他甚至带着一丝得意的口吻,“在那里,他可以得到‘治疗’,而外界的所有纷扰,包括警察的调查,都会被那堵高墙隔绝。谁会去深度怀疑一个已经被确诊、并处于严密监护下的‘精神病人’呢?”
正是因为这层精心构筑的伪装,警方对黑玫瑰案的调查在失去了明确方向后,逐渐陷入了僵局。而随后不久,时任龙牙特案组组长的龙文昊的意外殉职,更是给案件蒙上了一层厚重的阴影。龙文昊的牺牲,带走了他可能已经触及的、关于陈家兄弟和案件核心的关键线索,使得黑玫瑰案最终因线索中断、主要嫌疑人(陈砚)被认定无刑事责任能力且处于监管之下,而不得不作为悬案被封存,成为了卷宗室里一叠蒙尘的档案,也成了龙傲天和林子风心中十五年未愈的伤疤。
谁曾想,在风平浪静了十五年之后,同样的罪恶会以更加精致、更加嚣张的姿态卷土重来。陈墨不再满足于仅仅守护弟弟的“秘密”,他内心的黑暗已经完全吞噬了他。他利用从弟弟那里“继承”的灵感,结合自己深厚的心理学知识和扭曲的“色彩哲学”,开始亲自筛选目标,策划并可能亲自参与了白玫瑰与红玫瑰案,完成了他所谓的“升华”与“系列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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