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点多的京城,霓虹璀璨,夜生活正渐入高潮。
作为京城第一娱乐会所的“天上人间”,更是人声鼎沸,光影迷离。
演艺厅内,震耳的音乐刚刚响起,热辣的表演即将开场,空气中弥漫着酒精与荷尔蒙的气息。
林夕步入这片喧嚣,门口的保安显然对他印象深刻,恭敬地点头致意:“林少爷。”
他微微颔首,没有多做停留,径直穿过流光溢彩的走廊。
心头那份因上官丽娟而起的莫名不安,让他无暇感受这里的纸醉金迷。
他先去了KTV包厢区,又转了公主休息室,目光扫过一张张或浓艳或清丽的面孔,却唯独没有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一种不祥的预感在他心中逐渐放大,小娟是他来京城认识的第一个朋友,在天上人间,她也算是唯一的朋友了,林夕觉得那次喝了她带的汤还有水饺,这份人情他必须还。
转身来到演艺厅,震耳欲聋的音乐几乎要掀翻屋顶。
台上,穿着闪亮服饰的DJ女郎雪菲正在打碟,带动着全场的节奏。林夕直接走到台边,示意她下来。
雪菲看到林夕,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放下耳机走了过来:“林少爷,您怎么来了?”
“看到小娟了吗?”林夕开门见山,声音在音乐的掩盖下显得有些低沉。
雪菲想了想,说道:“昨晚……昨晚小娟姐好像是一点多才走的。我隐约看到有几个生面孔男人来找她,在酒吧区聊了一会儿,后来还点了她的包厢服务。最后她下班的时候,那几个男人好像也跟着她一起出去了。”
她顿了顿,补充道,“就这些,后来我就不清楚了。”
林夕的心沉了下去。他知道上官丽娟的规矩,她只在场内做公主服务,绝不出台,更别说让陌生男人跟着她下班。
她还有一个四岁的女儿要照顾,平时作息规律,几乎从不迟到早退,更不会无故旷工。
他立刻又找到门口值班的保安询问。
保安回忆了一下,确认道:“林少爷,娟姐平时都很准时的,人也和气,下班都会跟我们打招呼。但今天确实没见她来。
昨晚……昨晚她大概一点半左右走的,是有几个男的跟着,看起来……好像不太对劲,娟姐脚步有点晃,像是喝多了,那几个男的有推拉的动作,最后几乎是把她半扶半拽地拉上了一辆车开走了。”
保安犹豫了一下,低声道,“我们当时看着……有点像强行出台的样子,但娟姐她……从来不做那个的……有点惊讶,但是也没有在意,毕竟这是她的自由。”
强行带走!林夕眼中寒光一闪。果然出事了。那点步伐不稳,恐怕不是喝醉,更有可能是被下了药!
究竟是什么人会对她下手?
林夕强压下心头的焦躁,再次返回喧闹的演艺厅,找到了另一个相熟的DJ女郎露西。
露西也表示今天没见到上官丽娟,平时交集不多,提供不了更多线索。
但她的另一句话,却引起了林夕的高度警惕。
“林少爷,最近场子里不太平,老有些混子晃悠,我看着像是‘航空母舰’那边的人,”
露西压低声音,“我以前在那边待过,认识几个染黄毛的小子。他们好像是过来想兜售‘快乐丸’的。
咱们这儿规矩严,不让碰这个,他们就偷偷摸摸的,想收买一些姐妹,或者……或者用些下作手段让她们上瘾,好帮他们散货挣钱。”
“航空母舰”会所!林夕瞬间抓住了这个关键词。
那是天上人间的老对头,手段一直不怎么干净。
如果是为了扩展销路,或者报复天上人间,绑架一个颇有姿色且在这里工作的女人,既能作为要挟,也能用来“杀鸡儆猴”,逼迫其他女公关就范!或许是让她们上瘾,然后就会拉更多的女公关入伙。
此时已是凌晨两点多,场子里的人渐渐散去。林夕心知此刻再急也无处可寻,只能先行返回李家。
回到李怜月那间弥漫着馨香的闺房,看着床上熟睡的人儿,林夕深吸一口气,盘膝坐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他尝试展开精神力,进行大范围的神识扫描。
刹那间,无数纷杂的信息流如同潮水般涌入他的脑海——城市的嗡鸣、沉睡者的呼吸、梦呓、远处车辆驶过的声音……庞大的信息量几乎要撑爆他尚未完全恢复的脑域。
他竭力想要从中筛选出属于上官丽娟的那一丝独特的精神波动。
然而,京城人口数千万,浩如烟海。
他与上官丽娟仅有数面之缘,并未有过密切的身体接触,无法捕捉到她身上确切的生物信息标记。
在这种条件下,想在茫茫人海中精准定位她,无异于大海捞针。
除非她就在他方圆十公里之内,并且没有处于能够屏蔽精神感应的地下室或全封闭仓库中。
汗水从他的额角渗出,精神力如同开闸的洪水般急速消耗。
几分钟后,林夕脸色苍白地睁开眼,眼中满是疲惫与无奈。搜索失败了。庞大的城市和人口基数信息的缺失,成了他能力无法逾越的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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