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要恨,先太后才是始作俑者,你为何不恨她?”
“放肆!”昭帝斥道:“太后乃是朕的生母,她要如何管教朕都是理所应当,而你父亲,捏着羽毛当令箭,岂不可笑?”
“可笑?”
林桑手指用力收紧 ,力气大到将并蒂莲的花瓣生生捏弯曲,“他可笑,还是你可笑?你不仅可笑,你更是滑天下之大稽!”
“身为一国之主,既享受百姓供养,便该严于律己,方能成为一个好皇帝。”
“若整日沉溺于玩乐,你将天下百姓置于何处?他们又为何要以你为尊?”
昭帝冷声道:“这是父皇为朕打下的江山,与那些庶民何干?”
他最烦裴修齐整日百姓长,百姓短,还以百姓来压自己。
没想到,裴姝竟与他父亲说的话一般无二。
“陛下错了。”
昭帝抬眼,看向徐鹤安,“你说朕错了?”
“错了。”徐鹤安淡淡道:“民为邦本,本固邦宁,为君者当以天下心为心,以苍生念为念。”
“可是陛下,只顾一己享乐,弃万民于水火,这才招来今日之祸。”
顿了顿,他继续道:“无德者,理应退位让贤。”
昭帝愣了片刻,方才反应过来,“你要逼朕退位?”
“皇长子既已寻回,陛下病重,自当替陛下处理国事。”
“朕若不承认,他的身份便无法被天下人信服!”昭帝面色狰狞,虽已是强弩之末,却仍在苦苦挣扎,“只要朕不认,他便不是皇长子!”
“陛下会承认的。”
徐鹤安语气笃定。
这种笃定,是因为他手中有绝对的话语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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