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路的衙差还算客气,给她安排了一间位置靠里,还算整洁的牢房。
牢房之间不设墙壁,皆以碗口粗的圆木为栅。
隔壁关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许是久未见人,看见来了个年轻姑娘,眼睛一亮,隔着木栅便搭讪起来。
“小姑娘,你这是犯了什么事儿了啊?”
“你莫要担心,这京兆尹的赵大人是个清官,你在这儿安心住着,有罪你插翅难逃,无罪就更不必害怕了。”
“这人活一世啊,总得经历些沟沟坎坎,身处其中时,总觉得那困难如山峦般巍峨,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可等迈过去了再回头瞧一瞧,才发现不过是土丘一坨,抬脚便能跨过。”
也不知这话,是在劝林桑,还是在劝他自己。
地牢幽暗,只有墙壁上方一个巴掌大小的方形孔洞 ,露出些许天光。
牢中有张破旧的木架床,上边铺着黑黢黢的草席子,隐约可见干涸发黑的血迹。
林桑默然将地上的干草拢了拢,细细铺在草席上,“老人家,我没有犯事儿,也没有害怕。”
只是觉得有些吵。
老头后脑勺靠着木柱,神色黯然地叹口气,“进这里边来的,哪个不说自己无罪,可有没有罪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您不是说赵大人是好官吗?”
林桑侧眸,昏暗中看不清老者的容貌,只能看到他银白蓬乱的发丝,“听您这口气,倒像是他会冤枉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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