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照大步流星进屋,手中木盒往桌子上一扔,“真是活得久了,什么稀罕事儿都能碰上,你们猜我下值前儿遇见谁了?”
沈永用扇子将木盒撬开一条缝,差点被白花花的银子闪了眼。
“禁军统领有这么大油水?”
他收回手,打趣道:“这才上任一月,就有人送这么多白银给你?”
之所以笃定这不是燕照的私产,是因为他父亲燕御史在朝中是出了名的‘臭’。
沈永倒是认为,这个字眼用在御史身上,并非是贬义词。
反而与清廉正直这样的字眼相挂钩。
“才不是。”燕照端起茶盏灌了口冷茶,“人家是寻我帮忙,要来咱们兵马司买东西!”
徐鹤安自公文中抬头,疑惑看向他。
成功把两人的好奇心都吊起来,燕照嘿嘿两声,故作玄虚道:“你们猜猜,是谁把这银子给我的?”
徐鹤安轻哼一声,“比起这个,我更好奇兵马司有什么东西可以卖给他。”
忽然起了风。
院中树影剧烈摇曳,在夜色中犹如张牙舞爪的鬼魅。
燕照不再兜圈子,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讲清楚。
“怎么样,大人觉得这忙我该不该帮?”
徐鹤安扫了他一眼,“银子都收了,倒想起来问我?”
燕照挠挠头,讪讪一笑,“我是觉得吧,那慕医官是个好人,与王德业那伙王八犊子不一样,所以......”
徐鹤安将公文摞好,望了眼窗外随风摇晃的树梢。
“随你。”
沈永捏着折扇,若有所思道:“慕成白入太医署多年,因被王德业打压,直至今日仍是最低等的医官,他如何能拿得出这么多银两?”
燕照摩挲着下巴,思忖片刻,“说不准,是人家的私产呢?”
毕竟医书这种东西,在他看来一文不值,可在行医者眼中可是千金不换的宝物。
为此变卖私产,也说得过去。
“我记得他并非京城人士。”徐鹤安起身,踱至窗前,“只在西城租赁了一间小院子。”
的确可疑。
看来,慕成白只是马前卒。
真正想要从廖济手中获取医书的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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