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白玉般莹润的指尖触到他脖颈上的温热时,颤了颤,又顺着往下,笨拙地将衣襟带子解开。
男人一动不动,但她能感受到灼热的目光落在她的脸颊上。
昨夜,他没有这般好性子。
她刚进屋便被撕破衣裳,动作粗鲁地按在榻上。
姨母千叮咛万嘱咐,这是位贵人,刺史大人特意灌了他鹿血酒,一定要让他满意而归。
林桑不知道他满不满意。
但他今夜还让自己来,应该……算满意吧。
从十三岁那年,她带着弟弟投奔姨母时,便猜到会有今日。
其实,她有些凄凉的庆幸。
虽然看不到他的容貌,不知他是个什么模样。
好在,不是什么大腹便便的老头子,也不是什么猥琐至极,喜欢玩那些折磨人把戏的变态。
她自小学医,楼里的姑娘有个病痛的,时常找她诊治上药。
对男人这个群体的印象,大概就是从姑娘们身上那些千奇百怪的伤口开始。
林桑已经将他的里衣脱掉,只剩下一条亵裤。
手指若有似无地触碰到他结实的腹肌,再往下,就是……
“怎么了?”
见她不继续动作,男人问道:“不敢脱了?”
“大人需要奴脱吗?”
林桑希望他回答不需要。
但他嗯了一声,默认了。
林桑抿了抿唇。
曾经落在后背的鞭子似乎还在隐隐作痛,那种皮肤绽裂的痛楚,足以让她咬碎所有自尊。
姨母说过,客人的一切需求,都要满足。
若惹了客人不悦,下场会很惨。
她知道那是怎样的一种惨。
她曾亲眼见过不听话的姑娘被剁去手脚,像只蛆虫般在血泊中蠕动。
她只想带着弟弟,好好活着。
林桑手指刚摸索到亵裤边缘,便被男人倾身压在身下。
“你真美。”
美得足以令他失了心智。
楼里的姑娘们说,男人在床上总是极尽心思,甜言蜜语。
一旦提起裤子,就翻脸不认人。
他的动作单一且激烈,林桑紧紧攥着被褥,从牙缝中迸出的声音凌乱地不成调子。
这声音让她觉得羞耻。
她抬手紧紧捂住嘴唇,却被男人握住禁锢在头顶。
“想跟我走吗?”他咬着她耳朵,热气在她耳颊散开。
“大人想带奴去京城?”
“你可愿意?”
“奴…愿…意……”
短短几个字,破碎的不成样子。
不管去哪里,只要能离开品月楼,她都愿意。
他是京中钦使,不会长久的留在扬州。
她之所以一直未曾接客,是因为姨母想留着卖个高价钱。
姨母曾说,她的阿桑价值万金,一般宵小休想沾染。
可如今她已非完璧,仅有的价值已经破碎。
若不随着这男人走,便要成为来者不拒的妓|女。
“摘下帛带,看一看你的男人是何等模样。”
男子语气从容不迫,是高高在上的身份给予的加持,也是对自己的容貌相当自信。
林桑迟疑不定,“大人,您确定要带奴走?”
若不确定,见着了京中贵人的面容,只剩死路一条。
“话既已出,便不会更改。”
“可奴不敢信。”
男人语气悠长地呵笑了声,“那要如何,你才敢信?”
林桑在榻上跪着,额头贴在绵软的被褥上,“大人若肯帮奴做几件事,奴便信。”
“说说看。”男人饶有兴致回道。
“奴本出身良家,不慎流落至品月楼中,还请大人帮奴重新寻一份户籍文书,让奴可以抛却过往,改头换面,与大人一同离开扬州。”
“可以。”
“奴还有个弟弟。”
“带着。”
林桑咬了咬唇,若再提要求,是不是有些得寸进尺?
“继续说。”男人语气带着餍足后的慵懒。
“奴认为,品月楼表面上是品茗听曲的风雅之地,暗地里却是逼良为娼的龌龊之所,着实没有存留于世的必要。”
林桑轻轻摘下红帛带。
美眸微抬,如秋水般的目光望向倚在床靠上的年轻男子,轻声问道:“大人觉得呢?”
喜欢红绡错请大家收藏:(m.zuiaixs.net)红绡错醉爱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