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归一域内探虚实，攻心为上破迷障
踏入归一域的灰色雾气，林野三人立刻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雾气中不仅蕴含着浓郁的天道气息，还夹杂着一种诡异的精神波动，不断试图侵蚀他们的意志，仿佛在低语：“放弃吧，归顺天道，方能得到永恒……”
“这雾气能影响心智，大家集中精神。”林野将灵能探测仪的功率开到最大，屏幕上的波纹剧烈跳动，“我用灵能波干扰一下。”他按下仪器侧面的按钮，一道微弱的蓝色波纹扩散开来，雾气中的精神波动顿时紊乱了几分。
“管用！”石磊精神一振，金色魔焰在周身流转，将靠近的雾气烧得滋滋作响，“这些顺天派的家伙，玩阴的倒是有一套。”
夜无殇的噬心剑则散发着淡淡的黑白气流，形成一道屏障，将精神波动隔绝在外：“他们放弃了情感，等于失去了灵魂的防线，才会被天道轻易操控。”
三人小心翼翼地潜行，沿途遇到的顺天派修士果然如向导所说，面无表情，眼神空洞，如同提线木偶般巡逻。他们的动作机械而精准，手中的法器散发着与天道核心同源的灰色光芒。
“看他们的修为，大多在神境到圣境之间，却没一个有自主意识。”林野低声道，“长期被天道气息侵蚀，已经彻底失去了自我。”
“这种活着和死了有什么区别？”石磊皱眉，“难怪血屠说他们是行尸走肉。”
深入归一域百里后，雾气渐渐稀薄，一座巨大的灰色宫殿出现在前方——正是顺天派的核心据点“归一殿”。宫殿通体由灰色玉石砌成，匾额上的“归一”二字散发着冰冷的光芒，殿顶悬浮着一颗巨大的灰色晶石，源源不断地吸收着周围的灵气，注入天道核心的方向。
“那是‘聚灵晶’，顺天派用来给天道核心输送能量的装置。”夜无殇指着那颗晶石，“毁掉它，至少能暂时切断天道的部分供给。”
林野却摇了摇头：“现在不能动。我们的目标是瓦解顺天派，不是打草惊蛇。”他观察着归一殿的布局，“殿前有四座塔楼，应该是守卫的制高点，殿门两侧有阵法波动，是防御阵的阵眼。”
他从储物袋里取出三个微型机器人，正是之前在镇天关用过的“灵能干扰机器人”：“石磊，你去东边塔楼，用这个干扰他们的警戒阵；无殇，你去西边塔楼，处理掉守卫；我去大殿后方，找找顺天派普通修士的居住区，看看能不能找到可以策反的人。”
“没问题。”两人接过机器人，身形一晃，消失在雾气中。
林野则施展隐匿术，绕到归一殿后方。这里果然有一片低矮的建筑群，住着大量修为较低的顺天派修士。与殿前的守卫不同，这些修士虽然同样面无表情，但眼神深处偶尔会闪过一丝挣扎，显然被天道侵蚀的程度较轻。
林野选了一间看起来最简陋的屋子，悄悄潜了进去。屋内只有一张石床和一张石桌，一个年轻的修士正坐在桌前，对着一块灰色的令牌发呆，令牌上刻着“顺天”二字。
“你是谁？”年轻修士察觉到动静，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警惕，随即又恢复了空洞。
林野没有动手，而是取出一枚传音符，注入灵力：“我是从镇天关来的，想问问你，甘心一辈子做天道的傀儡吗？”
年轻修士的身体僵了一下，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显然被某种力量禁锢着。
林野早有准备，将一枚“清心符”弹了过去：“这个能暂时帮你抵挡天道的精神控制。”
清心符落在年轻修士身上，发出一道柔和的白光。他浑身一颤，眼中的空洞渐渐褪去，露出痛苦和迷茫：“你……你是谁？这里是……”
“我是谁不重要。”林野轻声道，“重要的是，你想起来了，对吗？想起自己的名字，想起为什么会加入顺天派。”
年轻修士抱着头，痛苦地呻吟着：“我叫阿木……我是被抓来的……他们说只要归顺天道，就能活下去……可我每天都做噩梦，梦见被灰色雾气吞噬……”
“顺天派在骗你们。”林野趁机说道，“他们用天道的力量控制你们，等你们没有利用价值了，就会被当成养料献祭给天道。你看这个。”他将顺天派与狂战派的协议玉简递过去。
阿木接过玉简，越看越心惊，脸色苍白如纸：“他们……他们真的会这么做？”
“你觉得，连狂战派都敢算计的人，会在乎你们这些普通修士的死活吗？”林野反问，“镇天关的守序派正在对抗天道，只要你愿意脱离顺天派，他们可以给你一条生路。”
阿木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随即咬了咬牙：“我信你！归一域里像我这样被胁迫的修士还有很多，我们都受‘同心咒’控制，只要离开归一殿的范围，咒术就会发作，让我们生不如死……”
“同心咒？”林野皱眉，“是不是由顺天派高层掌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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