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约尔画廊的“东西方的对话”个展开展那天,巴黎下了点小雨。微光站在画廊入口,看着工作人员给《留白》挂上行架标签,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衣领——那里别着陆辰逸送的那只银质小鸟胸针,尾羽上的江南水乡纹路被体温焐得温热。
皮埃尔教授来得比开展时间早了四十分钟,手里还提着个纸袋子,里面是刚出炉的可颂。“我猜你忙得没吃早餐。”老教授把可颂塞给她,视线扫过展厅里错落摆放的画布,最终停在《留白》上,“你看,我说什么来着?你的画笔能把两个世界拧到一块儿去。”
微光咬了口可颂,黄油香混着麦香在嘴里散开。这一个多月忙得脚不沾地,修改旧作、创作新系列,还要跟画廊对接布展细节,常常在画室待到凌晨。陆辰逸怕她熬坏了,每天不管多晚都来接她,保温桶里永远是温热的甜汤——有时是银耳莲子,有时是桃胶皂角米,都是她以前跟他提过的、老家妈妈常煮的味道。
“陆先生呢?”皮埃尔教授左右张望了一下,“上次跟你一起来看草图,他提的那个灯光角度建议,比我们画廊的专业策展人还准。”
提到陆辰逸,微光嘴角忍不住上扬:“他去接我爸妈了,昨天刚从国内飞过来。”
这话刚说完,就听见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微光转头,看见陆辰逸正扶着她妈妈往里走,爸爸跟在旁边,手里还小心翼翼地捧着个木盒子。她赶紧迎上去:“爸妈,路上累不累?”
妈妈拍了拍她的手,目光早被展厅里的画吸引了:“不累不累,你这画可真好看!比你发回来的照片还气派。”爸爸没说话,只是把木盒子递过来,眼神里带着点自豪:“你爷爷让我给你带来的,说你办展,得有件像样的东西镇场。”
微光打开盒子,里面是支紫檀木杆的毛笔,笔杆上刻着“心随笔运”四个字,是爷爷的笔迹。她鼻子一酸,爷爷是老派的国画家,当初她要去法国学西画,家里就他没反对,只说“画无国界,把根扎稳就行”。
“爷爷还好吗?”她问。
“好着呢,知道你办展,天天跟老伙计们炫耀。”爸爸笑着说,“还说等你回去,要跟你比一比谁画的梅更有劲儿。”
陆辰逸从后面轻轻碰了碰她的胳膊,递过一张纸巾:“先别感动了,客人快到了。”微光回头,看见画廊门口已经陆续有人进来,大多是艺术圈的熟面孔,还有些穿着讲究的收藏家,手里拿着画廊提前发的展品介绍册。
开展后的第一个小时,微光几乎没歇过。要跟评论家解释新系列里的东方符号,要给收藏家介绍创作理念,还要应付媒体的采访。陆辰逸一直跟在她身边,帮她挡掉过于密集的提问,适时递上水杯,在她忘词的时候悄悄提醒一句——比如介绍《桥》那幅画时,她忘了其中一座桥是巴黎亚历山大三世桥,还是陆辰逸轻声补了句“桥上的金叶装饰,你说像极了老家庙会的花灯”,才让她顺利接下去。
中午人稍少的时候,妈妈拉着她到休息区,压低声音问:“小陆这孩子,对你是真上心。你们俩……打算什么时候定下来啊?”
微光刚喝进嘴里的水差点呛到,脸颊发烫:“妈,我们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好是好,但总要有个准信啊。”妈妈戳了戳她的额头,“你爸跟我这次来,不光是看你画展,也是想看看小陆这孩子的打算。他把公司都往巴黎挪了,这份心还不够明显?”
正说着,陆辰逸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两份三明治:“阿姨,爸,先吃点东西垫垫。刚才有个瑞士的收藏家,说想把《留白》买下来,我帮你们挡了,等微光能决定再说。”
爸爸接过三明治,跟他聊起了公司搬迁的事。微光看着陆辰逸从容应对的样子,想起半年前他刚提要把欧洲区核心移到巴黎时,自己还担心他应付不来。结果人家倒好,不仅把伦敦分公司的事务理顺了,还在巴黎谈下了好几个艺术联名项目,连皮埃尔教授都夸他“是懂艺术商业结合的”。
画展最热闹的时候,马约尔画廊的老板亲自过来了,还带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国际艺术基金会的主席。“我们想邀请你加入明年的全球青年艺术家计划。”主席握着她的手,语气诚恳,“你的作品里有文化融合的力量,这正是我们需要的。”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微光下意识看向陆辰逸,他冲她点了点头,眼里满是鼓励。她深吸一口气,刚要开口,就听见门口传来一阵骚动,紧接着是熟悉的声音:“抱歉来晚了!飞机晚点,可算赶上了!”
抬头一看,是林晓和陈默,两人手里还提着大包小包的伴手礼。林晓冲过来抱住她,嗓门还是那么大:“我的大艺术家!可算见到你本人了!”陈默则跟陆辰逸握了握手,笑着说:“我们俩蜜月顺便过来的,没提前说,不算打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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