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
夜幕笼罩,四周一片漆黑,仿佛被墨汁浸染过一般。
在这浓重的夜色中,有一处阴暗潮湿的桥洞,显得格外阴森。
桥洞底下,传来一阵痛苦的咳嗽声,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如果不是刻意走近,恐怕很难发现那杂草丛生的砖墙底下,竟然蜷缩着一个人。
夜晚的风在呼啸着,像是在诉说着什么,又像是在掩盖着什么。
那阵虚弱的咳嗽声,在狂风的呼嚎中,显得如此微不足道,仿佛随时都会被吞噬。
这样一个可怜的家伙,哪怕是在这桥洞下悄然逝去,也未必会有人知晓。
而这个人,正是我——语风流。
我是一个孤儿,从小在福利院长大。虽然福利院的生活并不富裕,但起码能让我吃饱饭。
然而,自从我十二岁那年,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我不知道院长因为什么原因去吃公家饭了,福利院也莫名其妙地关了门。
从那以后,我就像一片无根的浮萍,四处漂泊,居无定所。
在那以后我就开始流离失所,所幸附近的小区有一处许久没人管过的衣物捐赠箱,外面的铁皮已经生锈到发脆了。
我拿起一块石头准备将其砸开,为了避免被人看见,我钻到箱子底下将它的底部一下下敲破,再用石头一点点把那破开的小口子扩大。
我把手伸进去,想象中随手就能摸到衣服的画面并没有出现。
我用力的将整条手伸进去摸索,终于抓到了一件比我大两圈的旧灰色羽绒服和一件落满了灰的紫绿色手织毛衣。
我如获至宝,将它们匆忙的裹在我单薄的身体上。
当时正是入秋的日子,虽然说不上多冷,但对于我来说已经算的上要命了。
自那以后我一路从郊区走到老城区的旧桥底下,老城区有不少老人住在那里,桥的对面就是菜市场,常常有一些零碎的边角能让我让去凑上两口。
发达社会是有好处的,好处就是这一片地方只有我一个流浪汉,每日去蹭上两口烂叶子烂水果好歹不至于饿死。
老小区底下还有个废品回收站,里面的老头长着一副尖酸刻薄的恶脸,满脸的褶子和看起来从没修过的胡子揉在一起,那头发和眉毛耷拉着,让我常常看不到他的眼睛在哪。
他虽然看起来不似好货,但却是个打心底的好心肠,每次我拿着拾来的瓶子废品拿到他那去卖,他总会多给我算一角钱一个,卖的多的时候总归还能啃上几口新鲜的肉包子。
我和他一来二回四五年也算熟络了,我才知道他的儿女都在外地打拼,也在外面成了家,基本一年才回来看一次。
他的老伴二十多年前就走了,当时他没让刚刚成家急需用钱的子女们出钱,小老头打着未来饿肚子的决心,勒紧裤腰带拿出积蓄风光大办了一场,这也让他对世上再没什么牵挂的事,结果好活赖活还是让他多活了二十多年也没走成。
他总是念叨着“应该快到日子了...”
我也看得出来,他大概是要走了。
就在不久前,小老头感觉到自己熬不住了,在我卖完瓶子后把我留了下来,让我照顾他几天,我也就住在了他的家里。
前几日还好,他还能下地走动,再过几日就只能在床上瘫着了,我也每天帮他洗脸洗脚,学着做饭,照顾了他几天。
直到我有一天做完早饭后来到他面前准备喂他,他却再也没动静。
我向邻居们说了老头的情况,其中有一位知道他子女的电话,将他们从外地叫了回来。
我是见过他们几面的,在过年那几天我看着他们开车回来,结果刚进门就开始和老头吵架,我一句话都没听懂,那方言与普通话简直不像是一个语种。
他们回来后没有急着去见老头的尸体,而是在废品站吵了起来,那晦涩的方言我大概是听懂了,大概三句不离废品站,两句不离遗产吧。
有个不认识的邻居和他们说这几日我都住在老头家,他们顿时就停下争执看向我,那贪婪癫狂的狰狞面目吓得我心发颤。
但大抵是看到我身上破破烂烂榨不出一点油水,所以他们只是揍了我一顿再骂我几句“扫把星”后就把我赶了出去。
再然后就是现在,浑身疼得厉害的我蜷缩在桥洞的砖墙底下。
疼。
委屈。
蜷缩在杂草堆中不断抽泣的我根本没办法入睡。
无限的苦痛不知该和谁诉说,只能通通化作酸苦水咽进自己的肚子里独自消化,如果苦难能化作精粮的话,那世界上就再没有饿肚子的人了罢?
我的大脑胡思乱想着,意识逐渐模糊了,而我却感觉一阵放松。
不疼了。
好轻松。
就在我意识即将消弭,灵魂将要解脱时。
一股湿润的触感把我从升入天堂的途中拉了回来。
这感觉?
不会是舌头吧?
谁在舔我?
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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