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鹰峡一役,契丹首领耶律辛被谢应危临死反扑一枪钉死在山壁之上,契丹大军瞬间群龙无首陷入前所未有的混乱。
紧接着林风率领援军及时赶到,与被困的皇帝亲卫里应外合,给予群龙无首的契丹军致命一击。
经此惨败,契丹内部为争夺王位陷入分裂,再也无力组织起有效的进攻。
大启军队在林风等将领的指挥下乘胜追击,接连收复失地,并将边境线向外推进数十里,彻底打垮契丹主力使其元气大伤,至少在未来的十数年内再无南侵之力。
谢应危虽身受重伤,但在楚斯年不惜代价的精心救治和随军太医的协力下,凭借其强悍的体魄,伤势竟在严冬来临前稳定下来并逐渐好转。
北境的战事随着第一场大雪的降临终于彻底平息。
大军班师回朝之日已是深冬。
旌旗在凛冽的寒风中猎猎作响,得胜的军队带着缴获的物资和荣耀,踏着积雪蜿蜒行进在返回帝京城的官道上。
龙辇厚重华贵的帘幕隔绝了外界凛冽的寒风,却隔不断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百姓几乎倾巢而出,拥挤在御道两侧翘首以盼,迎接他们凯旋的帝王与军队。
山呼“万岁”的声浪如同潮水一波高过一波,透过车壁隐隐传来,充满了狂热与敬仰。
辇内空间宽敞,铺着柔软的兽皮,暖炉散发着融融热意,与外面的冰天雪地恍若两个世界。
谢应危靠着软垫,伤势初愈让他脸色微白却丝毫不减眸中炽热。
楚斯年坐在他身侧,正低头为他查看肩上愈合不久的伤口,指尖动作轻柔,眉宇间带着医者的专注。
就在楚斯年仔细按压伤口周围确认恢复情况时,谢应危却忽然动了。
他伸出未受伤的手臂揽住楚斯年的腰,稍一用力便将他带得重心不稳跌入自己怀中。
“陛下?!”
楚斯年猝不及防低呼一声,手中的动作也停下来。
他下意识想要挣脱,却被谢应危的手臂箍得更紧。
谢应危低头,看着怀中人因惊愕而微微睁大的浅色眼眸,以及迅速漫上脸颊连耳根都染上绯色的窘迫,唇角勾起一抹满足的弧度。
他无视楚斯年轻微的挣扎,俯身轻轻吻上他的唇。
“……”
楚斯年浑身一僵,大脑有瞬间的空白。
唇上传来温热柔软的触感,带着谢应危身上特有的气味。
外面是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帘内是帝王不容拒绝的亲吻,这极致的公开与隐秘交织让他羞窘得几乎要烧起来。
他猛地偏开头躲开那个缠绵却不合时宜的吻,气息有些不稳,压低声音带着薄怒:
“谢应——!咳咳,陛下!外面……外面皆是黎民百姓,万千目光汇聚于此!在此刻行此、行此放荡之举,实非明君所为!”
他脸颊滚烫连脖颈都泛着粉色,羞恼之下连敬语都忘了用全。
谢应危看着他这副又羞又急,连头发都要炸起来的模样,非但不恼,眼底的笑意反而更深,带着一种混不吝的邪气。
他凑得更近,几乎是贴着楚斯年的耳廓,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敏感的肌肤上,声音低沉而磁性,带着些许霸道:
“明君?”
他嗤笑一声语气带着几分自嘲,更多的却是理所当然的狂妄:
“朕何时说过自己是明君?屠城的是朕,弑兄的是朕,暴戾寡恩听不进谏言的也是朕。这明君的虚名谁爱要谁拿去。”
他一边说着手臂再次收紧,将试图逃离的楚斯年牢牢锁在怀里,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因惊愕而微张的唇瓣,像是盯着势在必得的猎物:
“朕只知道,此刻想亲楚卿便亲了。朕打了胜仗护住了这万里江山,难道连这点犒赏都要不得?又不是第一次了,楚卿就不能看在朕受伤的份上让着朕一回?”
话音未落他再次低头,重新覆上微凉的唇瓣。
这次的吻不再满足于浅尝辄止,而是带着攻城略地般的侵略性,撬开他的牙关深入纠缠。
楚斯年被他这番歪理邪说和突如其来的猛烈攻势弄得又气又急,偏偏力气远不及他,挣扎如同蚍蜉撼树。
我何时没让着你!
帘外的欢呼声成了最刺耳的背景音,提醒着楚斯年此刻行为的“大逆不道”。
他感觉自己快要被这巨大的羞耻感和某种难以言喻的悸动淹没了。
情急之下他忽然想起什么,一直被谢应危压制着的指尖微微曲起,带着几分泄愤和警告的意味,不轻不重地戳在谢应危肩胛处那处刚刚愈合还十分娇嫩的箭伤上!
“嘶——!”
谢应危果然动作一顿倒抽一口冷气,眉头蹙起,带着几分真实的痛楚和更多的无奈看向楚斯年。
楚斯年趁机连忙将他微微敞开的领口拉拢仔细系好,动作又快又轻仿佛在掩饰什么罪证,脸上热度未褪强自镇定道:
“陛下伤愈未久还需谨慎,莫要牵动伤口。”
谢应危揉着发痛的伤处,看着楚斯年那副如同受惊兔子般戒备又带着点小得意的模样,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楚、斯、年!你真是长本事了!”
他咬着牙,一字一顿,眼神危险地眯起。
楚斯年抿着唇不甘示弱地回视,尽管心跳依旧如擂鼓:
“是陛下行为失当在先!”
谢应危看着他这副故作镇定,实则连脖颈都染上绯色的模样,心中那点因被打断而生的不悦也散了,只觉有趣便也由着他摆弄,只是目光依旧灼灼地锁在他身上。
龙辇之外是万民朝拜山呼海啸,龙辇之内,却是帝王与摄政王之间这不足为外人道的旖旎又带着火药味的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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