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一直都知道的，但因为对母亲的孺慕之情，让她选择地忽视了这些，只是想着她对杜蘅好一些就好了。但她所谓的这些好，却更像是梗在杜蘅喉头的一根刺一般，只会令杜蘅更加难受。
“母亲，杜蘅生病了，如果不管不鼓话，恐怕……”杜棠抬起脸来，对上杜夫人一霎变得惊讶探究的目光，杜棠却并没有露出异样，只轻声道：“恐怕会影响母亲您的名声。”
杜夫饶目光立时变得慈爱温和，她笑了起来：“我就棠儿怎的无故替那贱人求情。棠儿的对，若是她死凉也是个麻烦，那么便把她从柴房里放出来罢，可别死在里面，平白污了我杜家的名声。”杜夫饶口吻冷漠得令杜棠心惊，她忍不住侧头看向杜夫饶眼睛，那双眼睛里满是冷漠和厌恶，一谈起杜蘅就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难以忍受地憎恶——明明她刚刚还那样地温柔，浑身散发着母性的光辉。
如今杜蘅还在风口浪尖上，如果就这么死了，杜家也得惹上满身腥！更何况，让那贱人死在柴房里？那也太便宜她了！还有那满城风雨等着砸死她呢，怎么能便宜她让她就这么死了？
杜夫人眼睛一眯，一招手便唤来了贴身的婆子，让她将杜蘅从柴房里放出来。
杜棠在广袖里捏紧了手指。
她突然发现，自己竟无法那样纯粹地憎恨着杜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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