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离面色发白,指甲深深陷入皮肉,连痛都感觉不到,甚至在用这种方式让自己保持冷静。
葛珠不是善茬,一个在家里装摄像头监听的能是什么好人。若是说廖清占有欲强,那这位更是重量级。
陈泊和葛珠不熟,不过想来继母一般都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逃脱了一个牢笼等待他的是另一个华丽的笼子,但他不会永远被困在方寸之间。
通过喻离的反应和一些细枝末节显然也想到了葛珠的所作所为并不如人意。
“好了,适可而止。”陈泊沉声,他身高腿长从气势上就压人一头。
葛珠视线在二人之间来回转,不想把这个刚回家的喻家嫡子得罪,适当示弱,“……最后一次,我回公司了。”
结合葛珠的为人,陈泊并不认为今天的见面是巧合。喻离的忠告在他脑中显现,掌心似乎又被喻离修长的手指划了一遍,酥痒难耐。
顷刻,他从身上摸出了一个窃听器。很隐蔽的地方,若非喻离提醒他根本无从察觉。
这边陈泊如此动作,喻离依旧僵立在原地,望着葛珠离去的方向。
这么一想,喻离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于是陈泊拖尸一样,把封闭外界感触的喻离连拉带拽拖到了一边用作休息的长椅上。
喻离没反应,像是陷入了某种梦魇,眼神没有焦点。陈泊就安静的陪在他身边,没有尝试跟他说话。
眼前升腾起一片热气,喻离下意识低头,入目先是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五指弯曲因为微微用力山脉一般的青筋隐隐浮现。
陈泊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杯热水递给他。
喻离道谢接过抿了一口,温暖的水源蒸得他的气色微微红润起来。
他小口小口的啜饮着,期间陈泊一直用让他毛骨悚然的视线看他,喻离不知是什么滋味,将唇上沾到的水抿掉。
喻离下意识开始观察这杯五彩斑斓的纯净水,问:“下、下毒了吗?”
陈泊:“……”
陈泊气笑了。
担心瞬间破功。
他白白花费13分钟在这陪着他,绿茶小猫不领情就算了,现在还升级学会倒打一耙。
“那你死了。”陈泊接过水,动作之粗鲁让杯中水激荡一瞬。
谁知喻离顿了顿,跟他说:“好的。”
就和人机一样,随后又慢半拍向他讨水:“可以给我吗?”
陈泊反唇相讥:“不是说下毒了?”
喻离掩耳盗铃:“我已经死了,不怕。”
护士在面前的走廊来回穿梭,每间病房大事小事全都麻烦护士,因此尤为忙碌。
喻离盯了一会,正准备升级成plus版——用完就扔,向陈泊道别。
经此一别他们大概就分道扬镳不会再有任何联系,想到这喻离竟然还有些怅然。
刚刚开口,又有人横插一脚,愣是没让他们分别。
有人拄着拐杖,此起彼伏地走来。
陆忍戳戳戳着拐杖,嚷着:“喻离,我还没找你算账,你自己倒是送上门来了。”
不送上门怎么扇你巴掌,喻离在心中想。
如果这里不是医院,喻离都要怀疑是什么风水宝地,怎么到处都有见人。
真真是群魔乱舞一窝端。
这个世界终究还是颠成了他不认识的样子。
护士们见得多了,纷纷绕道走,生怕沾染上医闹。眼里没有对社会的温暖,全是对自己职业的渴望。
陆忍来医院是来看被喻离踹断的一条腿,刚打完石膏他不服输,用拐杖准备进行八千米复健,蛄蛹半天回头一看进度才过去五百米。
再等他看去,罪魁祸首的祸世容颜近在咫尺。
还没等他陶醉其中,回味踹断腿的痛,他就看见了陈泊。
看着和陈泊站在一起的喻离尤为碍眼,如同一根刺直直扎进他眼中。
他气压飙升、血液贲张,头晕眼花、胸闷心悸,简称——破防了。
喻离对他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凭什么能跟这人说那么多话!
看着别人就笑的那么开心,看见他就跟死了一样!
他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嫉妒与恐慌,好像现在不上前去,以后就没有他的位置了。
说干就干,陆忍一米七一米八,此起彼伏的蛄蛹了过去。
不想搭理他,但是也不想让他待在自己面前,喻离面不改色扯谎:“我病了。”
陆忍身子前倾,“……你怎么了?”
“头晕,缺乏维生素RMB。”喻离掀起眼皮,好看的眼型里眸光凉薄。
陆忍还在思考那是什么维生素,陈泊已经忍俊不禁笑出声了。他一出声立刻就吸引了二人的目光。
一贯的,陆忍延续了破防的特质,像个烧开的开水壶。
没等他彻底发出尖锐的爆鸣,喻离给他浇了一盆冷水。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撤掉了瘸子的拐杖。
陆忍手上一空,惯性使然他的手下意识要撑着点什么,扑了个空。
果不其然失去了拐杖支撑的陆忍,犹如海上的浮木。单脚像个笨拙的丑小鸭样子颇为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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