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弱了，根本不值得我用尽全力。”
洪武轻松写意，脸上挂着淡淡的自信光芒，仿佛从始至终，他都在戏耍辰肖。
按理，初入分神期的修士都很难完全驾驭极品灵剑，不能发挥全部威能，洪武应该也不能才对。
但他，根本不当回事。
正如洪武所，在他眼中，剑就是剑，是他的杀人工具，战斗工具。
极品灵剑，也不过是更坚硬，更锋利的兵器罢了。
辰肖心乱了，剑乱了，力量也就乱了。
所有进攻都杂乱无章，所有攻击都有气无力，对辰肖本身而言，消耗却异常巨大。
莫寒实在看不下去，大声呵斥道：“辰肖，不要再打了！”
哼！
“不杀洪武，我誓不为人！”辰肖含怒长啸，杀机犹在飙升。
辰肖的怒火正熊熊燃烧，而点燃怒火之人，就是他最大的仇人，必须死。
辰肖并不清楚自己状态很差，只有一个念头——杀！
杀死洪武。
“是吗？”
洪武哂然一笑，咧嘴，道：“可惜啊，你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永生永世，都无法做人了。”
“也许，你本来就不是一个人，而是……”
后面的话洪武没有发声，只是做出一个口型，辰肖瞬间明白，那是“畜生”的口型。
啊啊啊啊……
咆哮声不断，辰肖双目猩红，整个人笼罩在滔杀意下，悍然扑击。
没有人能理解辰肖此时的心情。
那种郁闷，那种愤怒，那种决然……
全都化成一个字——杀！
只有杀戮，只有杀死洪武，才能平息一切，他才能恢复正常。
心存执念，杀意无穷，的正是这时候的辰肖。
但越是这样，辰肖显得越凌乱，越不堪。
洪武好像在耍猴一样戏弄辰肖，分明有机会杀死辰肖，却始终不下杀眨
渐渐地。
莫寒和姚玉兰的战斗暂时停下，很不解地看着洪武，问道：“你这样做，究竟为什么？”
“不为什么。”
洪武还在继续，辰肖正处在彻底疯狂和崩溃的边缘。
莫寒看不懂，但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洪武，我明白了，你是在磨练辰肖，你希望他破而后立，在剑仙一道上走得更快，更远。”
“可他要杀你，你居然帮他？”
这才是莫寒真正看不懂的原因。
姚玉兰嗤笑一声，不屑的道：“你还没看明白吗？洪武这是在给他自己培养磨刀石，或者是，踏脚石。”
“啊？！”月清灵有些惊讶，怎么还能这样？
洪武淡然一笑，没有解释，但结果昭然若揭。
辰肖对洪武有恨，正好可以当做踏脚石，但实力不够是硬伤。
辰肖赋尚可，却在剑之一道上，达不到洪武的要求，这块踏脚石也就不合格了。
经过重重打击，若能破而后立，自然更上一层楼。
若不行，那就彻底废了吧。
反正心怀仇恨，废了也毫不心疼。
莫寒震惊。
古往今来，挑战各路才、强者，踏着尸骨上位的强人不在少数，每个时代都有很多。
有些陨落，有些成功……
但是如洪武这般，亲自为自己培养敌人，耗费心思给自己培养踏脚石的人，他可从未听过。
也许有，但必然屈指可数，且不为人知。
“他到底哪来的自信？”
“辰肖本就赋异禀，若再破而后立，他真能掌控局面？”
不可否认洪武的确强悍，即使莫寒正面对上，都不敢保证能杀死洪武。
但莫寒并不认为洪武的实力有多强，境界的限制太大了。
他突然感觉，愈发看不透洪武。
这个能得到炼狱魔君青睐的少年，到底是个什么妖孽？
“妖孽，妖孽……”
莫寒呢喃自语：“莫非他根本不是人，而是一个生妖孽，流淌着上古妖孽之血？”
莫寒有些佩服洪武，同时他也不想看到辰肖被杀。
也许，辰肖破而后立，才会更精彩。
在他的期待中，洪武不断刺激辰肖，使其更加疯狂。
整整一一夜。
洪武的力量消耗大半，却依旧如没事人，面色如常。
辰肖在疯狂中耗尽灵力，气喘吁吁躺在地上，脸色惨白，眼眸中，却浮现一丝明悟。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哈哈哈哈……”
辰肖纵声狂笑，心中无比畅快，可他已经力量耗尽，不能再战。
辰肖艰难抬头，深深看了一眼洪武：“感谢你助我突破，使我剑意感悟更上一层楼，但你不要以为这就能让我放弃杀你的决心。下次，下次我一定杀了你！”
“是吗？就怕你没有下次。”洪武神色冷漠，提剑逼近。
寒意降临，煞气如潮。
辰肖脸色骤变，洪武居然还有余力，怎么可能？
“莫寒，带我走，快带我走！”这时候和洪武单独对上，只有死路一条。
辰肖不傻，同时也很明白自己的状况，只能依靠昔日的好友，莫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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