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见他不答，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并转移了话题。
“您去哪里？”
“离开。”
“那您先请吧。”
琉璃站在原地没有向门口走去，而是转身对着黑死牟微微鞠躬，做出了请的手势。
黑死牟看了她一眼，没再多言，转身迈开步子向着门口走去。木屐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而规律的声响，与周围残留的酒气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琉璃望着黑死牟离开的方向，脸上的笑意慢慢淡了下去。她抬手理了理鬓角的发丝，转身向着那个叫柒的女人走去。
小柒正低着头站在不远处，听见脚步声靠近，身子下意识地绷紧。
琉璃停在她面前，拽着她的手腕，将她带到了一处安静的角落后，松开了她的手腕。
也许是小时候的营养不良，小柒的个子小小的。也许是因为光线的缘故，琉璃的身影将小柒完全笼罩。
“认识我？”
琉璃的声音很轻，却像针一样扎在小柒耳中。
“认……认识。”
小柒低着头，手指绞着衣摆，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我怎么不记得我认识你，嗯？”
琉璃轻笑一声，弯腰凑近她，视线落在她颤抖的睫毛上。
“还是说，你只是认识我旁边的人？”
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小柒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心脏也在不停的跳动。
“不……不是。”
如果说七年前她很怕夫人，也许是害怕自己没有好好的完成夫人交给她的任务，而被赶出去，重新过上连乞丐都不如的生活。
但现在夫人出现在她的身边却说不认识她，简直是太没有道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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