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云姨,为什么...你不是我的妈妈?
后院小楼前的花园,在冬夜里显得格外萧瑟。
枯枝在寒风中发出细微的呜咽,仅有几盏地灯散发着昏黄微弱的光,勉强照亮蜿蜒的小径。
云姨裹紧了外套,手里紧紧攥着一件厚厚的羽绒服,焦急地不断向来路张望。
她的心揪得紧紧的,每一次风吹草动都让她以为是少爷回来了,可每一次都是失望。
时间过得异常缓慢,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她知道少爷去了主楼,去了祠堂,那绝不会有好事发生。
终于,在几乎要冻僵的时候,一个瘦小蹒跚的身影出现在了小径的尽头。
只见小孩子走得一瘸一拐、几乎佝偻着。
他走得很慢,每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在昏暗的光线下,像一抹随时会被风吹散的孤魂。
“少爷!”云姨的心猛地一沉,失声惊呼,立刻飞奔过去。
靠近了,她才看清南安辰的状况有多糟糕。
他脸色苍白如纸,额前的碎发被冷汗浸湿,紧紧地贴在皮肤上。
嘴唇被咬得没有一丝血色,甚至能看到清晰的齿痕和细微的血丝。
那双总是过于沉静的眼睛此刻涣散无神,蒙着一层痛苦的水汽。
只穿着单薄的保暖衣,毛衣紧紧攥在手里。
“少爷!夫人她又打你了?!”云姨的声音带着哭腔,赶紧用羽绒服将他紧紧裹住,伸手扶住他摇摇欲坠的小身子。
被温暖和熟悉的气息包裹,南安辰一直强撑着的意志力瞬间瓦解。
身体一软,几乎整个人的重量都靠在了云姨身上。
剧烈的疼痛从后背和膝盖同时袭来,他忍不住发出一声极轻的、压抑的抽气。
终于卸下了所有防备,成了受尽委屈的孩子。
把脸埋进云姨温暖的肩窝,声音微弱,嘴里吐出来的话里是浓浓的哭腔和依赖:
“云姨……我好疼……”
这句话,扎进了云姨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她的眼泪瞬间决堤,唰地一下流了下来。
“不怕,不怕,少爷,云姨在。云姨带你回去,我们上药,上了药就不疼了……”
她哽咽着,声音颤抖,弯下腰,小心翼翼地将南安辰整个人抱了起来。
六岁的孩子,本该有些分量,可抱在怀里,却轻得让人心酸。
云姨抱稳他,双手托着他的屁屁,快步朝着小楼走去。
南安辰的头无力地枕在云姨的肩膀上,鼻尖萦绕着云姨身上熟悉的、让人安心的皂角味。
这是属于“母亲”的味道,是他黑暗生活里唯一的光和热。
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大颗大颗地滚落,迅速浸湿了云姨的衣襟。
他嘴巴微微张着,极轻地抽噎。
有那么一瞬间,几乎要脱口而出那声压抑在心底千百次的呼唤——“妈妈”。
但最终,他还是闭上了眼睛,将所有哽咽和称呼死死咽了回去。
只剩下无声的、滚烫的泪水肆意流淌。
阿诚早就焦急地等在门口,不停地搓着手踱步。
一看到母亲抱着小少爷回来,他立刻冲上前。
“妈!少爷怎么样了?”看到南安辰惨白的脸色和母亲脸上的泪痕,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南安辰听到阿诚的声音,艰难地转过头。
红着眼眶,努力想挤出一个安抚的笑,却比哭还难看:“我没事,阿诚哥……”
云姨抱着他,脚步不停,哽咽着对儿子说:“别问了,快跟我去少爷房间,准备温水毛巾,拿药箱!”
“哎!好!”阿诚连忙答应,抢先一步跑上楼去准备。
云姨抱着南安辰,一步一步稳稳地走上二楼,走进他那间虽然整洁却异常清冷的卧室。
轻轻地将怀里的小人儿面朝下放在柔软的大床上趴着,生怕碰到伤口。
房间里有一个小柜子,里面放着云姨自费买来的最好的消肿止痛药膏和各种常备药物。
她总是担心少爷磕着碰着,或者生病受伤,夫人那边是指望不上的,只能自己尽可能周全地准备着。
莫冷凝一个月只给南安辰两千块钱的生活费,这点钱在南家,甚至不够南安霖买一个玩具。
南安辰的日常饮食是云姨单独精心制作的,费用大多是从她自己的工资里贴补。
云姨每月工资五千,阿诚三千,他们在南家并非只伺候南安辰,主楼忙时也要随时听候差遣。
云姨省吃俭用,想着给阿诚攒钱娶媳妇,也总想着多留点余钱,以备小少爷不时之需。
这位南市的豪门小少爷,在经济上可谓捉襟见肘。
但在云姨母子的精心呵护下,倒也未曾真的短缺过什么。
阿诚很快端来了温水,拿来了干净的毛巾。
云姨擦干眼泪,进去洗了洗手,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出来先给南安辰脱掉鞋袜,然后一点点卷起他的保暖衣。
当那瘦弱的后背完全暴露在灯光下时,云姨倒吸了一口冷气,刚刚止住的眼泪又涌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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