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指尖轻轻一触,地脉深处的那双巨眼骤然亮起,光芒刺破黑暗,仿佛在宣告着什么。
远处的山体再次微微震动,似乎在回应她的誓言。
而此刻,忆炉铜核悄然浮现新裂纹,这断裂似乎预示着,真正的命名之战,才刚刚开始。
“阿朵……”陈小满的声音带着几分焦急,仿佛在等待下一步的指示。
南岭九村的异象突如其来,打破了历代安宁。
村人惊恐不安,仿佛整个天地在反反复复地回响着某种无形但又难以忽视的声音。
井水不知为何变得漆黑如墨,婴孩彻夜啼哭,毫无预兆,老人们的梦境里浮现出地底传来的呼唤,似低声的哀叹。
静名坛的主持者蓝阿婆匆忙召集长老前来查验。
一幅又一幅的红布结界皆渗出血迹,仿佛天地的心脏正在滴血。
她心生恐惧,却无法退缩,只得割开手掌,将鲜血按在布上,试图从中寻出蛛丝马迹。
突然,一个沙哑孤独的声音从地下传来:“……我也想被叫一声……可没人记得我……”
蓝阿婆脸色骤变,她确知这声音不属于被删除之名,而是地脉本身在求救。
她的心揪成一团,仿佛听到了地脉痛苦的呼号。
与此同时,柳七郎飞奔前往地宫。
他带着“命契印”,企图用铭心铜核去封堵裂缝。
然而他刚将印按下,铜核便猛烈震颤,随即弹开。
成功似乎越来越遥不可及。
柳七郎咬紧牙关,三次尝试均在失败中结束,每次尝试都对周边的山体造成冲击,甚至一些区域已经开始塌陷。
怒哥警觉地飞回,一边振翅掠向地面:“你不是在修墙,是在打它的脸!它现在听得懂‘名字’了,你以为你是来救它,它只觉得你要把它变成奴隶!”怒哥的警告如电闪雷鸣,让柳七郎心惊。
而这时,陈小满已独自走入地宫的最深处,她将双耳紧贴龟裂的岩壁,尽力压抑心中的恐惧。
起初只有轰鸣,但她强迫自己不去分辨声响内容,只是静静倾听,如同母亲摇篮哄睡一般。
渐渐地,轰鸣中开始浮现节奏:三短一长,像是某种古老的心跳,又像是一句被压了三百年的呜咽。
她忽然潸然泪下,低声呢喃:“你是不是……也被人忘了名字?”话音刚落,地底的轰鸣戛然而止。
裂缝中升起一道微弱的光影,显现出一个模糊的身影——身形佝偻,双手缠满符带,胸前挂着一块残破的木牌,上书“无名氏”。
陶明远残魂已然在旁,声音中满是哽咽:“那是第一个自愿舍名的人……三百年前的地脉祭官……他们连他的姓都没留下……”
陈小满轻轻触碰那光影,感受到一股冰冷而温柔的回应。
她并未退缩,心灵深处却涌起了恻隐之心,只因她感知到了地脉的声音,原来它也在渴求着一个名字,一声呼唤,一份注定被遗忘的记忆。
就在她手指触及光影的一瞬间,地宫内的压抑空气仿佛变得轻灵起来,所有黯淡似乎都被吹散。
她的心底涌上了一丝不被驱散的决心。
“我会找到你的名字。”陈小满轻声诉说,她不知如何,但内心已然坚定,她会为这一片被遗忘的地脉找回它自己的名字。
她转身离开,光影的回应浅浅而温柔,仿佛在祝福她前行。
只待下一刻,她便冲进记名坊书房,翻出《焚名簿》空白页,命运的齿轮已然开始转动。
她转身爬出地宫,扑面而来的清新空气中夹杂着淡淡的草木香,与地宫内的压抑截然不同。
陈小满心急如焚,飞奔到记名坊书房,心跳如擂鼓般剧烈。
她一把推开书房的木门,风儿轻拂,带起几页散落的纸张,仿佛在为她引路。
她迅速翻出那本厚重的《焚名簿》,找到一张空白页,一咬牙,抓起一旁的毛笔,将手指在锋利的刀片上轻轻一抹,鲜血瞬间滴落笔尖。
她没有犹豫,蘸着血写下三个字:“不知姓”。
随后,她高举纸张,站在书房门口,对着大地大声喊道:“我不知你爹娘怎么喊你,但我知道你现在疼!”她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仿佛一种古老的咒语,激起了地脉深处的共鸣。
那一刻,整片南岭的风停了,云散了,天地间一片宁静,地脉裂缝缓缓收缩了半寸,不是被封印,而是被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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