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声诵念着一段逆咒,声音中透出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邪恶。
葛兰悄然送来一味“醒魂藤”熬制的药汤,劝柳七郎服下以稳心脉。
她将药汤递到柳七郎面前,眼神中满是关切:“七郎,喝点药汤吧,这炉子听的是执念,但你也得稳住心神。”
柳七郎摇了摇头,紧紧握住铜钉:“这炉子听的是执念,不是药性。”话音未落,炉火突转幽绿,铜核表面的扭曲人脸更加清晰,罗淑英的低声咒语在耳边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葛兰瞳孔一缩,猛地将药汤泼向铜核。
药汤液体溅在铜核上,发出“嘶嘶”声响,冒出黑烟,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焦臭味。
“她在钉子里动了手脚!有人教她改仪轨!”葛兰的声音带着一丝惊恐,但她的眼神中依旧透出坚定。
老锻头伸出手,虽然目不能视,但凭掌心的烫疤感应到了异样。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这不是咒文……是‘引噬符’,苗疆禁术,能借封印之力反吸施术者命格。”他猛然转向南方,眼神中透出一丝愤怒:“有人在清源村设了‘影坛’,借她的手,偷炼‘万人命灯’!”
柳七郎咬牙,手中紧握铜锤,却迟迟不下。
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若毁钉,则前功尽弃;若不用,则封印变夺命阵。
铜锤在他手中微微颤抖,仿佛在等待一个决断。
就在这时,怒哥自天而降,爪中抓着一根断裂的黑色蜈蚣须——正是吴龙残魂所寄之物。
怒哥将须投入炉火,凤火瞬间点燃毒丝,显现出一段残影:大蛊师端坐祭坛,手中握着一面人皮鼓,鼓面赫然是顾一白年轻时的脸皮!
“他在用你的脸当‘命引鼓’,每敲一下,就催一次罗淑英体内的符咒!”怒哥低鸣道,声音中透出一丝愤怒与焦急。
柳七郎双目赤红,心中突然明了。
他终于明白师父当年为何宁愿背负骂名也要隐姓埋名。
他猛然抬起手,手中的铜锤高高举起,目光如炬,仿佛要将一切邪秽斩尽。
“师父,弟子明白了!”柳七郎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他忽然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
这一刻,天地仿佛为之静止,所有的声音都汇聚成一股无形的力量,等待着那个决定性的瞬间。
柳七郎的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眼神中透出无比的坚定。
他猛然割开手腕,将鲜血淋满铜核,同时将最后一枚“名钉”紧紧握在手中,
“罗淑英,你死期到了!”他咬牙说道,声音中透出一股不可阻挡的气势。
柳七郎猛然割开手腕,鲜血如赤蛇狂涌,泼洒在“铭心铜核”上,嘶嘶作响,冒出一股浓烈的腥气,仿佛连空气都被染红。
铜核表面的人脸扭曲挣扎,发出尖锐的嘶鸣,像是被烈焰炙烤的怨魂。
他咬紧牙关,眼中燃着不屈的怒火,将最后一枚“名钉”狠狠插入铜核正中,动作干脆,带着一股不顾一切的决绝。
“师父教我的第一课——器不欺心!”他怒吼,声音如雷霆炸裂,回荡在记名坊的每一寸角落。
铜锤高举,筋脉暴起,汗水混着血水滑落,砸下的瞬间,忆炉火光炸燃,化作金色莲焰,吞没一切邪祟气息。
铜核与名钉在烈焰中融为一体,化作一枚幽光流转的“命契印”,仿佛有了呼吸,散发着低沉的嗡鸣。
远在清源村,罗淑英猛然吐出一口黑血,胸口剧痛,背后人皮鼓影浮现,鼓面撕裂,化作灰烬飘散。
她踉跄倒地,眼中满是惊惧:“不……这不可能……”
柳七郎喘息着,握紧命契印,目光投向南方,喃喃道:“大蛊师,你的鼓敲完了。”
南岭九村的灯火通明,每一个角落都像是被点亮了灵魂。
村中的老人,曾参与共唤阵的他们,纷纷汇聚到记名坊前,脸上带着庄严与期待。
韩十三展开那卷《焚名簿》,朗声宣读每一个曾被抹去的名字,每一个名字背后,都是一段被遗忘的往事,一段被抹杀的回忆。
“顾青山。”
当韩十三念到这个名字时,地宫深处突然传来一声哽咽——那竟是顾青山的残魂在回应。
这声音虽然微弱,却如同雷鸣般震撼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陈小满握紧了阿朵的手,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阿朵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柔声道:“现在轮到你了。不是为了报仇,是为了让他们知道——有人记得。”
陈小满深吸一口气,清脆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我叫陈小满。我不是孤儿,我有名字。我的名字,就是我存在的证明。”
喜欢僵尸:茅山小师弟,任婷婷坏掉了请大家收藏:(m.zuiaixs.net)僵尸:茅山小师弟,任婷婷坏掉了醉爱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