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太乙真人手中拂尘又是一挥,一道金光将鳄鱼精的原形包裹起来,金光收缩,化作一道流光,朝着远方飞去——想来是要将它带回金光洞,扔进特制的水盆里囚禁,让它再也无法出来作恶。流光消失在天际,空地上的寒气也渐渐消散,只剩下满地的冰棱与战斗的痕迹。
太乙真人刚走,哪吒攥着火尖枪的手就痒得不行了。方才被鳄鱼精的寒魄莲冻得直跺脚,连火尖枪的火苗都差点被浇灭,这会儿没了主心骨,营外那群小鳄鱼还在愣神,有的缩在石头后面,有的围着同伴的尸体打转,他当即“咻”地窜出去,脚下风火轮踩得呼呼响,枪尖上的火苗“噌”地窜起半尺高,活像根刚点燃的超大号爆竹,吓得周围的小鳄鱼纷纷往后退。
“都愣着干啥?刚才跟着你们大王欺负人的时候,不是挺横吗!”哪吒的声音带着少年人的张扬,火尖枪一扫,就见三只圆滚滚的小鳄鱼正扎堆往石头缝里钻,尾巴挤尾巴,谁都没钻进去。火苗擦着它们的鳞片掠过,顿时飘起一股“滋滋”的焦香——不是烤焦的味道,是鳞片上的泥水被烤干的气息。小鳄鱼们吓得尾巴都直了,连滚带爬地往前跑,结果慌不择路,一头撞进了敖丙刚冻出来的冰窟窿里,只露出三条灰黑色的尾巴尖儿,跟插在冰碗里的糖葫芦似的,晃来晃去,格外滑稽。
敖丙原本还想着“得饶人处且饶人”,毕竟这些小鳄鱼大多是被胁迫而来,可低头瞧见自己冰甲上还挂着刚才被寒魄莲冻出的冰碴子,再看看哪吒那边已经“噼里啪啦”开始收拾小鳄鱼了,也忍不住挽了挽袖子——袖口撕裂的地方露出一道浅伤,让他眼神多了几分冷意。他指尖一凝,三道冰棱“嗖嗖”射出,角度刁钻,精准地套住了三只正想溜进深海的鳄鱼——不是戳中要害,而是冻住了它们的尾巴根,像给尾巴套了个冰环。那三只鳄鱼跑得太急,尾巴被冰棱拽住,“噗通噗通”全摔成了四脚朝天的模样,肚皮朝天露着白花花的鳞片,活像翻了面的咸鱼干,蹬着腿却爬不起来。
“别光冻尾巴啊!”哪吒看得乐了,火尖枪一挑,把一只试图从他脚边溜过去的小鳄鱼挑到半空。那鳄鱼也就半人长,在枪尖上乱蹬腿,嘴里“嗷嗷”叫着,却连一点伤都没受——哪吒故意逗它呢,火尖枪的温度刚够把它背上的泥烤干,痒得那鳄鱼在枪尖上扭来扭去,活像个在跳肚皮舞的肉团子。
就在这一片鸡飞狗跳里,一道黑影“呼”地从鳄鱼群里冲了出来,正是之前被打重伤、侥幸没死的锤头鲨王。他手里的挺骨枪舞得跟风车似的,枪尖挑飞两只挡路的小鳄鱼,嘴里还嗷嗷喊着:“兄弟们顶住!我去搬救兵——”可话音未落,敖丙随手甩过去一道冰线,“啪”地缠在了他的枪杆上。锤头鲨王使劲一拽,没拽动,反而被冰线带着往前踉跄了两步,背上的鱼鳍都竖了起来,活像只被捏住尾巴的大闸蟹,站都站不稳。
“还搬救兵?你家鳄鱼大王都被我师父太乙真人拎走当宠物了!”哪吒笑得直拍大腿,一踩风火轮飞到锤头鲨王面前,火尖枪一指,一道小火球“嗖”地擦着锤头鲨王的耳朵飞过,把他头顶的几根鱼须燎得卷了起来,焦糊味瞬间散开。锤头鲨王这才看清局势——小鳄鱼们不是被冻住尾巴就是被烤得乱窜,还有几只慌不择路撞进了壮壮的金刚镯里,被镯子圈住动弹不得,场面混乱得像个打翻了的海鲜市场,哪还有半点反抗的力气。
“溜了溜了!”锤头鲨王当机立断,知道再待下去肯定要被收拾,猛地松开挺骨枪,身子一扭就往深海里扎,动作快得像道黑影。哪吒想去追,敖丙却笑着拉住他:“算了,一条漏网之鱼而已,没了鳄鱼精撑腰,他翻不起什么浪。”果不其然,那锤头鲨王慌慌张张游进深海里时,尾巴还被水底的石头蹭掉了几片鱼鳞,水面上飘着几片银闪闪的鳞甲,活像丢了钱的小气鬼,连回头骂一句的功夫都没有,转眼就没了踪影。
剩下的小鳄鱼就没这么好运了。跑得慢的要么被哪吒的火尖枪挑起来当“临时哑铃”,晃悠着吓唬其他鳄鱼;要么被敖丙的冰棱堆成“鳄鱼冰雕”,整整齐齐排在营寨门口当“警示牌”;还有几只聪明点的想装死,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结果被壮壮用金刚镯一敲肚皮,立马“嗷”地叫出声来,暴露无遗。营里的士兵们见妖怪没了气势,也纷纷抄起家伙出来帮忙——有的用长矛挑鳄鱼,有的用盾牌砸冰棱,一时间营外热闹得像赶大集,只不过“商品”是乱窜的鳄鱼,“买家”是拿着刀叉的士兵,吆喝声、笑声、鳄鱼的惨叫声混在一起,倒少了几分战场的肃杀,多了几分劫后余生的鲜活。
到了傍晚,夕阳的余晖洒在营寨上,伙房里飘出了浓郁的香味——那是烤鳄鱼肉的香气,还夹杂着孜然和辣椒的味道。哪吒捏着一块烤得金黄的鳄鱼肉,皱着眉头嘬了嘬嘴:“啧,还是有点腥,早知道刚才多烤一会儿,把皮也剥了。”敖丙坐在一旁的石凳上,面前摆着一盘冰镇鳄鱼肉,旁边放着一小碗酱料,他慢悠悠地用牙签扎起一块肉,蘸了蘸酱料:“用我的冰镇上半个时辰,腥味就淡了,口感也更嫩,你试试?”壮壮则抱着一个巨大的鳄鱼头骨,正跟营里的工匠比划:“这个头骨够硬,能不能做成头盔?戴出去肯定威风,比之前的铁头盔好看多了!”工匠围着头骨转了两圈,点点头:“能做!就是得把里面的碎骨清理干净,再打磨光滑,不然戴着硌头。”
另一边,几个铠甲匠正围着几张刚剥下来的鳄鱼皮发愁。其中一张皮太大,是鳄鱼精原形的皮,青黑色的鳞片又厚又硬,工匠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缝制成铠甲,穿在一个矮胖的士兵身上,活像套了个鼓鼓囊囊的鳄鱼壳,士兵走路都得横着走,胳膊都抬不起来。士兵试着抬了抬胳膊,结果“哗啦”一声,铠甲的袖子裂开一道缝,惹得周围的人哈哈大笑。工匠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皮太硬了,韧性不够,下次得选小点的鳄鱼皮,不然缝起来跟做麻袋似的,不结实还不灵活。”
夕阳渐渐落下,营寨里的灯火一盏盏亮起,烤肉的香气、士兵的笑声、工匠的敲打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热闹的画面。哪吒啃着烤鳄鱼腿,敖丙喝着温热的鱼汤,壮壮则摸着刚打磨好的鳄鱼头骨头盔,脸上满是笑容——东海的危机终于解除,敖云也在太乙真人临走前留下的丹药救治下渐渐苏醒,这场风波,总算以胜利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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