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窗缝隙漏进的夕阳,把林枫的影子拉得很长,在斑驳的水泥地上投下一道佝偻的轮廓。还有七个月,墙上的划痕已经精确到了天,可秦志云临终前枯瘦的模样,却比这些刻痕更清晰地烙在他脑子里。
三天前,秦志云在隔壁监舍咽下了最后一口气。这个曾在商界翻云覆雨的大佬,被肺癌折磨得只剩一把骨头,却直到弥留之际,还攥着那张写着“前妻刘梅”“高官张启山”的字条,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林枫还记得秦志云刚确诊时的嘶吼:“那对狗男女伪造贪腐证据,把我一辈子基业毁了!”秦志云的冤屈像一根刺,扎在林枫心上——他们虽无深交,甚至未曾有过直接往来,却同样是权力与阴谋的牺牲品。而他自己,败在了一场更龌龊的构陷里——苏曼设下的强奸圈套。
那晚林枫睁着眼到天亮,铁栏杆外的夜灯忽明忽暗,照得他手心的老茧发疼。当年在云顶酒店事情还历历在目。她带着哭腔的证词、衣衫不整的照片、甚至提前“恰巧”出现在酒店的“证人”,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最终让他以强奸罪入狱。他不想让琳琳背上自己的父亲是个强奸犯的恶名。天快亮时,他摸出藏在鞋底的半截铅笔,在纸条上写下两个字:翻案。
翻案的突破口,必然是苏曼。这个女人不是普通的构陷者,而是经验丰富以身入局的金手。她最擅长利用自身作为诱饵,制造犯罪现场,用看似无法辩驳的“现场证据”完成栽赃。林枫借着申请查阅案卷的机会,在管教的监视下翻遍材料,指尖划过苏曼那份声泪俱下的询问笔录,指甲几乎要嵌进纸里。案卷副页的补充说明让他眼神一凛:“苏曼育有一女,现年四岁,离异后独自抚养。”秦志云的遭遇犹在眼前,幕后黑手总爱用最珍视的东西作筹码,苏曼敢做这种掉脑袋的勾当,她的女儿会不会就是被人攥在手里的把柄?这个想法让林枫眼前一亮,“这个也许可以当成突破口”
一周后,在堆积如山的旧案卷宗里,一个更惊悚的发现撞进他眼里。苏曼竟在三年前牵涉另两起性质迥异的案件:一桩是医疗器械公司老板“性侵下属”案,最后被私下调解。另一桩是科技公司CEO“婚内出轨”丑闻,最后也是赔偿了事。两起案件的当事人最终都身败名裂,或被迫转让股权或被迫赔钱,而苏曼在其中的角色如出一辙——都是“受害者”,且关键事件的发生地,全是城南的云顶酒店。林枫默默的看着,嘴里嘀咕道:“有意思?”
第一起案子里,她是“被侵犯的实习生”,声称在酒店客房遭老板强迫;第二起,她是“被欺骗的第三者”,在酒店套房“意外”被当事人妻子撞破;到了自己这桩,她成了“被强奸的合作方”。更诡异的是,三起案件的关键监控都“恰好”损坏:要么是设备故障,要么是角度盲区,完美避开了“案发”的核心过程。
“三个案子,同一个酒店,监控次次‘失效’?”林枫把铅笔尖咬得发白,在纸条上画了三个圈,用直线死死连向“云顶酒店”和“苏曼”。这绝不是偶然,苏曼是那把淬了毒的刀,云顶酒店就是藏刀的鞘,而操控这一切的,说不定和手握权力的人也有关联,只有这样才能完美避开证据缺陷。
阿雷的探视日来得非常准时。隔着厚厚的玻璃,林枫看着这个跟着自己才几日相交的朋友为了自己奔波,日渐疲惫,心里甚是感动,他发誓出去以后一定加倍补偿。林枫声音压得极低:“帮我查三件事。”
他把藏在牙膏皮里的纸条递过去,上面写着另两起案件当事人的姓名、苏曼的住址和女儿、“云顶酒店股东背景”以及“云顶酒店和官方人员的来往详情”的字样。
“找到那两个栽在苏曼手里的人,问清楚当年的细节,尤其是她怎么邀约、现场有没有异常;去苏曼家附近蹲点,别露面,看她女儿的情况,有没有人暗中盯着;再找人盯着云顶酒店股东有什么异常,以及和官方联系平繁的人员情况。我这案子八成和这几起案子是同一伙人搞的,苏曼和可能是他们的工具。”
阿雷的眉头拧成了疙瘩:“枫哥,苏曼是出了名的‘套子’,那些当事人说不定都不敢再提这事儿,而且查云顶酒店太冒险了。”
“风险再大也得查,钱不够用你找魏晓冉,她会给你打的”林枫的指尖抵在玻璃上,眼神像淬了火,“我不能带着污名毁了孩子。苏曼是动手的人,我估计她背后肯定有指使者,她的女儿可能就是突破口。顺着这条线,也许就能揪出黑手,还我清白。阿雷你一定要帮哥,哥现在就只能指望你了”阿雷看着他眼底的红血丝,重重点了点头,把纸条攥进了手心。
送走阿雷,林枫立刻托管教联系魏晓冉。这个和自己一起跑回国的女人,是少数他能信任的人。电话接通时,林枫说明情况,并请求魏晓冉帮助。
魏晓冉的声音带着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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