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型线性切割炸药“轰”地炸开,厚重的合金门发出一阵沉闷的呻吟,门锁像被捏碎的饼干似的,彻底变形。两名突击队员一左一右,憋着力气往两边推,门扇磨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嘎吱”声,终于露出道能容人过的缝隙。
一股混杂着电子设备散热的焦糊味、旧纸张的霉味,还有一丝冷得像冰的香水味,顺着缝隙涌了出来。沈清焰皱了皱眉——那香水味很特别,不像常见的花香或果香,倒像是把雪地里的寒气装进了瓶子里,闻着就让人心里发紧。
她跟着顾北辰跨过门槛,刚站稳就愣了——里面根本不是预想中堆满守卫、架着机枪的堡垒,而是个又高又宽的大空间,挑高得能塞进两层楼。穹顶上嵌着密密麻麻的光纤灯带,闪着细碎的光,像把整片星空都搬了进来;冰冷的金属支架和带着裂纹的石质立柱交错着立在四周,一边是未来科技的冷硬,一边是老建筑的沧桑,混搭得既诡异又和谐。
墙壁上全是直抵穹顶的书架,塞满了泛黄的档案和封皮磨损的古籍,有的书脊上连字都看不清了,一看就有些年头。房间正中央,围着几十面悬浮的全息交互屏,绿色的数据流在屏幕上飞快地滚着,像一道道数字瀑布,“哗啦啦”地停不下来。
一个人背对着门口,坐在张黑曜石打磨的控制台前。他穿件暗紫色天鹅绒长袍,料子看着就很讲究,袖口绣着细得几乎看不见的银线。他的手指在空气里动着,像是在敲看不见的键盘,动作优雅得像在指挥一场无声的交响乐——哪怕身后炸开了门,他连头都没回一下。
“欢迎来我的‘回音壁’,沈小姐,顾先生。”
一个声音响起来,平和又清晰,还带着点标准的牛津口音,跟之前通讯里那失真的电子音完全不一样。这声音在空旷的空间里绕了圈,轻轻撞在墙壁上,又弹回来,还真应了“回音壁”这名字。
突击队员立刻呈扇形散开,枪口对着房间各个角落,手指都扣在扳机上——谁也不敢保证,这看似安静的地方会不会藏着埋伏。沈清焰的目光死死盯着那个背影,握枪的手紧了紧:“游戏结束了,‘夜莺’。转过身来。”
控制台前的人动作顿了顿,接着发出一声极轻的、像在笑又像在叹气的声音。他没急着转身,而是慢慢操控着座椅,一圈圈转了过来,那从容的样子,倒像是在舞台上准备亮相的演员,带着点刻意的戏剧感。
沈清焰和顾北辰同时屏住了呼吸——这人长得一点都不像“夜莺”该有的样子。四十岁上下的年纪,肤色白得像长期没晒过太阳,深褐色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连一丝碎发都没有。高挺的鼻梁,薄得有些锋利的嘴唇,最打眼的是那双眼睛——灰蓝色的,像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看着平静,底下却藏着翻涌的浪。那眼睛里还闪着些复杂的光,有聪明人特有的锐利,有藏不住的疲惫,还有点近乎狂热的执念,混在一起,让人看不透。
他脸上没戴面具,但沈清焰敢肯定,自己从没见过这张脸;通讯器里也传来阿杰的声音,带着点惊讶:“没见过这个人,数据库里没有匹配的信息。”
“结束了?”男人微微歪了歪头,嘴角勾了下,带着点玩味,“亲爱的沈清焰,对‘天穹’的追寻,对真相的探索,啥时候真的结束过?”
他直接叫出了沈清焰的名字,语气熟得像认识了十几年,听得沈清焰后颈一阵发麻——这人到底是谁?怎么会知道她的名字?
顾北辰往前跨了半步,枪口微微往下压了压,声音冷得能结冰:“你是谁?”
男人没回答,反而把目光转向沈清焰,那眼神像带着穿透力,仿佛能钻进她的脑子里,把所有秘密都挖出来。“你长得更像你母亲,‘画家’女士。”他慢悠悠地说,“但你眼睛里那股子固执,还有对世界规则的天真质疑,跟你父亲沈牧云,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嗡”的一声,沈清焰的脑子像被重锤砸了下,心脏猛地缩紧,连呼吸都漏了半拍。他不仅知道母亲的代号“画家”,还直接叫出了父亲的名字——父亲已经去世多年,除了少数旧识,几乎没人知道他的全名,更没人会把她和父亲的名字放在一起说。
“你认识我父亲?”她的声音忍不住发颤,握枪的手都有点抖。
“认识?”男人轻笑出声,那笑声在大厅里绕了圈,撞在书架上,又弹回来,刺耳得很,“何止是认识。我曾是他最看重的学生,是他最亲密的助手,‘天穹’项目最初的蓝图,还是我们俩一起画的——我叫林慕云。”
林慕云!
这三个字像道惊雷,在沈清焰脑子里炸开。她猛地想起,父亲早年的笔记里,偶尔会提到这个名字,还有一张泛黄的合影——照片里,年轻的父亲站在一个笑容阳光的年轻人身边,两人手里拿着张画满公式的纸,背景是实验室的门。父亲当时还在照片旁边写了行字:“慕云,吾之挚友,天穹之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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