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在压抑和屈辱中一天天流逝,像钝刀子割肉,缓慢而清晰地凌迟着林晚的神经。她被困在这座华丽的牢笼里,活动范围被严格限制在主宅和二楼那个属于她的房间。每天,她都被指派各种琐碎而带有羞辱性的工作,从用手擦拭楼梯扶手到整理花园里那些她叫不出名字的珍稀花草,美其名曰“熟悉环境,尽到陆太太的本分”。
陆珩似乎很享受这种掌控她、看着她卑微挣扎的过程。他偶尔会出现在她劳作的地方,什么也不说,只是用那种冰冷审视的目光看着她,直到她在他视线下无所适从,动作僵硬。他从未碰过她,甚至连她的房间都未曾踏入一步,但他无处不在的威压和时不时抛出的冰冷刺语,让林晚时刻紧绷,如同惊弓之鸟。
这天下午,林晚刚刚按照王妈的要求,将客厅那架昂贵的施坦威钢琴的每一个琴键都用软布仔细擦拭干净,管家找到了她。
“林小姐,先生吩咐,今晚需要您陪同出席一个商业晚宴。请您稍作准备,造型师和化妆师一个小时后会到。”
晚宴?林晚的心猛地一沉。她想起那份《行为准则》里的第三条:在外人面前,需扮演好陆太太的角色,保持微笑,举止得体。
公开场合的表演吗?她内心涌起强烈的排斥,但她没有选择的余地。
“好的,我知道了。”她低声应下。
一个小时后,专业的造型团队来到了她的房间。她们训练有素,动作麻利,对她的身份没有任何好奇或探究,只是沉默而高效地工作着。林晚像个木偶一样被她们摆布,洗浴、护肤、化妆、做头发。
当一切收拾停当,她站在落地镜前,几乎不认识镜子里的人。
一袭香槟色的露肩长礼服,剪裁优雅,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身和玲珑的曲线,布料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掩盖了她连日来的憔悴,苍白的嘴唇被点上了珊瑚色,显得有了几分生气。长发被挽起,露出纤细脆弱的脖颈,几缕碎发垂在耳侧,平添了几分柔美。
镜中的女子,美丽、典雅,仿佛天生就该出现在聚光灯下。可只有林晚自己知道,这华服美饰之下,包裹着的是一颗怎样惶恐不安、卑微麻木的心。
陆珩看到她时,眼神有瞬间的凝滞,随即又恢复了惯常的冰冷,甚至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诮。
“人靠衣装。”他淡淡地评价了一句,转身走向门口,“走吧,陆太太。记住你的身份,别给我丢脸。”
“陆太太”三个字,从他口中说出,带着浓浓的讽刺意味。
晚宴地点在一家超五星酒店的宴会厅。水晶灯璀璨夺目,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空气中弥漫着香水、雪茄和美食混合的奢靡气息。
这是林晚从未接触过的世界。她挽着陆珩的手臂,努力维持着嘴角那抹僵硬的微笑,感觉每一步都踩在棉花上,又像是走在刀尖上。
陆珩无疑是全场的焦点。他一出现,便不断有人上前寒暄敬酒。他游刃有余地应对着,时而低语,时而轻笑,展现着与在别墅里截然不同的、属于商业帝王的魅力。
而林晚,作为他身边突然出现的、名不见经传的“陆太太”,自然也吸引了无数或好奇、或探究、或嫉妒的目光。人们窃窃私语,猜测着她的来历。
“这位就是陆总的新婚妻子?没见过啊,哪家的千金?”
“看起来挺漂亮的,就是有点小家子气。”
“听说……是用了什么手段上位的吧……”
那些低语像细密的针,不断刺穿着林晚强装出来的镇定。她只能更紧地挽住陆珩的手臂,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浮木。
陆珩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紧张,但他并没有任何安抚的举动,反而在有人调侃他“金屋藏娇”时,意味深长地看了林晚一眼,语气淡漠:“不过是家里安排的,懂事就好。”
一句话,将她定位成了一个无关紧要、只需“懂事”的摆设。
林晚的心,像被浸入了冰水之中。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而娇俏的声音响起:“阿珩!”
林晚抬头,看到苏晴穿着一身艳丽的红色鱼尾裙,款款走来。她亲昵地站到陆珩的另一边,仿佛没看到林晚一般,直接对陆珩娇嗔道:“你怎么才来呀,我都等你好久了。”
陆珩破天荒地没有推开她,反而语气缓和了些:“有点事耽搁了。”
苏晴得意地瞥了林晚一眼,眼神里充满了挑衅和胜利者的姿态。她故意拿起服务生托盘里的一杯红酒,递向陆珩:“罚你一杯。”
陆珩接过,却没有喝,反而转手递到了林晚面前,命令道:“喝了。”
林晚愣住了。她酒量很浅,几乎是一杯倒。
“我……我不会喝酒。”她小声说,带着一丝恳求。
陆珩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他凑近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冰冷地警告:“别忘了你是谁。还是说,你想让你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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