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晏酒庄的书房里，午后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落在那份泛黄的保密协议上。沈心漾指尖捏着协议边缘，纸页因年代久远变得脆薄，“厉氏集团前身”几个字像针，扎得她心口发疼——妈妈创办华酌的第二年，竟然和厉暮琛的父亲厉正宏有过合作，还涉及“节气酒新配方”，而协议末尾那个模糊的签名，越看越像沈父的笔迹。
“沈父当年是华酌的会计，妈妈怎么会让他参与和厉氏的合作？”沈心漾转头看向季衍舟，他正用放大镜观察协议上的签名，“而且这份协议里没写具体配方内容，只说‘共同研发，利益共享’，太奇怪了。”
季衍舟放下放大镜，指尖划过签名处：“这个签名的笔锋和沈父之前给你的转账凭证上的一致，肯定是他。我已经让私家侦探查厉正宏的底细，他二十年前做过假酒生意，后来改名换姓成立厉氏集团，发家史很不干净。”
就在这时，老管家端着茶走进来，看到桌上的协议，手一抖，茶杯里的茶水溅了出来：“这……这份协议怎么会在你们手里？”
“老管家，你知道这份协议？”沈心漾抓住他的手腕，“妈妈当年和厉正宏合作的是什么配方？沈父为什么会签名？”
老管家叹了口气，坐在椅子上，眼神飘向窗外的梅花树：“这事我本想烂在肚子里，既然你们发现了，我就说实话吧。二十年前，你妈妈研发出一款‘四季调和酒’，能融合春夏秋冬四个节气的原料，口感独特，厉正宏知道后，主动找上门合作，说要帮华酌扩大生产，让节气酒走进全国。”
“沈父当时是你妈妈的远房表哥，你妈妈信任他，让他负责和厉正宏对接资金。可没想到，厉正宏想独吞配方，沈父收了他的好处，偷偷把配方的核心步骤泄露给了他。”老管家的声音带着哽咽，“你妈妈发现后，和他们闹翻，撕毁了协议，可厉正宏已经用偷来的配方生产假酒，赚了不少钱。你妈妈气不过，想去举报他，结果没过多久，就出了‘意外’。”
沈心漾的眼泪瞬间掉下来——妈妈的死不是意外！是厉正宏和沈父为了掩盖真相，故意制造的！
“那新配方呢？妈妈有没有留下备份？”季衍舟追问。
“你妈妈当年把完整配方写在了手札的最后一页，用特殊墨水写的，只有在冬至的雪水浸泡下才会显现。”老管家从口袋里拿出个小瓶子，里面是透明的液体，“这是你妈妈当年留下的‘显墨水’，说要是以后遇到难处，用它能找到配方。”
沈心漾接过小瓶子，指尖冰凉。她立刻拿出妈妈的手札，翻到最后一页，上面是空白的，只有几道浅浅的划痕。她按照老管家说的，倒了点显墨水在纸上，果然，黑色的字迹慢慢显现出来，正是“四季调和酒”的完整配方，最后一行写着：“配方藏于华酌酒窖，需以节气酒为引，方能取出。”
“华酌酒窖？”沈心漾想起华酌酒庄的地下酒窖，妈妈当年总说“酒窖是华酌的根”，里面藏着很多老陶瓮，“我们现在就去酒窖！”
季衍舟拦住她：“等天黑再去，沈父和厉暮琛的旧部可能在盯着我们。而且酒窖年久失修，里面有很多机关，我已经让李叔带专业的人来探查，确保安全。”
当天晚上，月黑风高，沈心漾和季衍舟带着老管家、李叔，拿着手电筒走进华酌酒窖。酒窖的入口在老梅花树下，推开沉重的石门，一股混合着酒香和霉味的气息扑面而来。手电筒的光束扫过，一排排老陶瓮整齐地排列着，陶瓮上贴着不同节气的标签。
“你妈妈当年说，配方藏在‘四季陶瓮’里。”老管家指着最里面的四个陶瓮，分别贴着“立春”“立夏”“立秋”“立冬”的标签，“这四个陶瓮是一体的，要同时打开才能取出配方。”
季衍舟走上前，试着转动“立春”陶瓮，陶瓮纹丝不动。沈心漾想起配方上写的“以节气酒为引”，立刻拿出随身带的立春梅花酒，倒了一点在陶瓮的封口处。神奇的是，酒液顺着封口的缝隙渗进去，陶瓮“咔嗒”一声，能转动了。
四人分别转动四个陶瓮，“立春”转三圈，“立夏”转两圈，“立秋”转一圈，“立冬”转四圈，四个陶瓮同时向内凹陷，露出一个暗格，里面放着个红木盒子。
沈心漾伸手去拿，突然听到“咻”的一声，一支毒针从暗格旁边的小孔射出，季衍舟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推开，毒针打在旁边的陶瓮上，留下一个小黑点。
“里面有机关！”季衍舟拿出随身携带的工具，小心翼翼地拆开暗格的机关，“厉正宏当年肯定动过手脚，想让偷配方的人丧命。”
拆开机关后，沈心漾拿起红木盒子，打开一看，里面不仅有“四季调和酒”的详细制作步骤，还有一本妈妈的日记。日记里写着：“厉正宏野心勃勃，沈父贪得无厌，若我遭遇不测，必是他们所为。配方不可落入恶人之手，需由心漾在二十四岁生日当天，以完整的节气酒为引，方能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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