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理疗科,李医生最近这几年鲜少踏足的地方,今天来了。
“你难约得很!”李意浓进门就谴责了渣女一句。
言舢很乖,因为后颈和肩膀上扎着20多根针:“我不难约啊,是你的问题,你不带钟晴,我就不能单独和你见面,我答应过人家。”
李意浓拉了把带轱辘的小圆凳坐下,假装自己是正在看护患者的正经人:“你叛变了!你现在和钟晴关系更好一些,和我不是闺蜜了!”
言舢毫无愧色:“人家钟律师,万里迢迢,打着飞的,去美国把我从局子里捞了出来。我跟你说啊,隔着铁栏看见她的那一刹那,她在我眼里何止是闺蜜,简直是亲妈!你永远都不会懂我那会儿的感受,我都想抱着她哭一鼻子。警局里那一天一夜,我可真是弱小无助。”
“应该说是小舟运气好。”李意浓扒着渣女的衣领看了看,确认好没有不宜讲话的穴位,才继续说:“要不是我们院最近刚好有和美国设备厂家的赔偿纠纷,她就不会有现成的B1签证,就不可能立即动身去捞你。不过你运气也不错,真冉轻的父母手上没枪。像你这种在美国私家住宅附近探头探脑的行为,挨两颗枪子也不稀奇。”
“对呀,但凡我晚回来一天,小舟离婚证一扯,JSG的计划就完美闭环了!别说是晚回来一天,我就是晚一个航班,都拦不住她!”
“小舟最近怎么样?那个假冉轻找到了吗?”
“不怎么好,虽然小舟天天来公司上班,不像前段时间那样躲着不出门了,但是几乎不怎么说话,精神状态很差,魂不守舍的。”言舢叹口气,再提起来很后怕:“那个间谍……怎么找呢?没人敢触小舟的霉头,谁也不敢擅自去报警。我听说,JSG对这种暴露了身份的间谍,基本上都是灭口。说不定已经死在他们自己人手上了,活该!唉……如果真就这么死了,也蛮可惜的……”
听到JSG,李意浓犹犹豫豫的说出了今天真正想找幕僚舢聊一聊的事情:“昨天有位患者家属……暂且说她是患者家属吧……我感觉很奇怪。她说自己家有肺肿瘤患者,要咨询我一些关于胸腔镜手术的问题。那会儿我刚下了手术,非常累,脑子也很迟钝。她走了之后,我越想越不对劲。”
言舢的表情,肉眼可见的紧张了起来:“怎么不对劲?”
“她穿着很职业的西装,和你上班的时候穿得差不多,手机却用那种挂绳挂在胸前。”李意浓顿了顿,仔细回忆着昨天的女人:“你想象一下,你上班穿那么正式,会在胸前挂个手机吗?是不是很奇怪?我越想越觉得她在偷拍我,昨天下班后就去保卫科调了一下监控录像,结果她从休息室出去后,在楼道里没走几步,就把手机挂绳从脖子上取下来了。她就那么边走边滑屏幕……”
“长什么样子?”言舢担心的事情,终究是发生了。
“怎么形容呢……中国人的样子,但总感觉和咱们不太一样……”李意浓把手伸进白大褂口袋里,刚准备摸出烟盒子,又自觉于不能在这里为所欲为:“那种香蕉人的感觉,你明白吗?就是长了张100%的中国脸,但说话时的表情,语气,包括断句,总让我联想到外国人。”
言舢尽量保持着平静,但是没想好该不该告诉闺蜜,所以暂时选择了闭嘴。
李意浓见幕僚舢对自己的话没有回应,很不满意,用脚尖轻轻踢了一下她的椅子腿:“她走后,我想到了攸宁。其实我也说不出来这个人和攸宁之间能有什么具体联系,就是很突然的满脑子都是攸宁。所以昨天晚上我想约你出来聊聊这件事,而且我肯定是没办法像平常那样,带着钟晴一起。”
“意浓,你忙吗?”
“周末值班还行吧,刚才已经查完病房了,中午前应该没什么着急的事情。”
“我烟没了,你去医院门口便利店帮我买包烟。我再有10分钟就可以拔针了。待会儿咱俩一起来两根,怎么样?”
“我带着呢。”
“我不喜欢你那种。”
“臭毛病!”李意浓瞪了渣女一眼:“那待会儿直接在门诊楼天台见吧,我就不过来找你了。”
“行,谢谢。”
目送着李医生离开,言舢心里很忐忑,掏出手机,讯息发给钟晴。
言舢:[昨天JSG的人来找过意浓了,应该是褚攸宁的手下。]
钟晴:[昨天她一回家,我就觉得她不太对劲。怎么办?要告诉她吗?]
言舢:[我也拿不定主意,我还想问你呢。你是家属,你来决定吧。]
钟晴:[褚攸宁可真够烦人的!怎么没死在伦敦!]
言舢:[你别这么说,她很可怜。]
钟晴:[她可怜?]
言舢:[她不可怜吗?]
钟晴:[就算她可怜,那也只能怪她自己投错了胎。意浓才可怜,飞来横祸,认识这种人。]
言舢:[钟律师,你的理智呢?赶紧拿出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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