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岗亭的低气压浓得能拧出水。王大柱蜷在椅子上,裹着那件刚从门外“流放地”捡回来的制服外套(虽然被“嫌弃”过,但晚上冷,顾不上了),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上那盏唯一幸存的白炽灯。怀里紧紧抱着的,不是价值连城的“空间圣物”,而是那块刚从排水沟里捞出来、还沾着泥水和可疑苔藓的鹅卵石——“混沌初开”。仿佛抱着最后一点取暖的炭火,又像是抱着自己破碎的“仙缘”梦。
“王总…要不…咱把这块也放下?”小刘看着王总怀里那块湿漉漉、滑腻腻的石头,感觉岗亭里弥漫着一股下水道的忧伤气息,“这…这味儿有点冲…”
“放下?”王大柱的声音闷在衣领里,带着浓重的鼻音,“放下它,我抱啥?抱空气吗?抱猫仙大人的白眼吗?”他把石头抱得更紧了,仿佛那是他最后的尊严,“至少…它没滚!没嫌弃我!从排水沟里出来还愿意跟着我!这叫啥?这叫患难见真情!仙石有泪不轻弹!懂不懂?”
小李在旁边默默擦着桌子(仅剩的工作必需品),看着王总抱着“混沌初开”自怨自艾,再看看门外台阶上那块崩了个角、孤零零躺着的“方寸乾坤”(混凝土块),以及绿化带深处不知所踪的“永恒三角”,感觉西门岗亭的“圣物圈”已经彻底沦为了“丐帮聚会”——一个落汤鸡,一个残废,一个失踪人口。
王总的“人间药使”宏图伟业,随着苏医生落荒而逃和猫仙大人对“弃石”的二次嫌弃,如同阳光下的肥皂泡,“啪”地一声,碎得连渣都不剩。他现在只剩下抱着“混沌初开”在精神上相依为命的份儿了。
就在岗亭内弥漫着“仙生无望”的悲情BGM时——
“王总!王总!快来看!”小刘扒着糊着硬纸板的破窗户,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巨大的惊疑,“筒子楼…筒子楼墙根底下!好像…好像有情况!”
“情况?”王大柱连眼皮都懒得抬,“是‘永恒三角’自己滚回来了?还是猫仙大人又给我快递了个毛线球?”
“不…不是!”小刘的声音拔高了,“是…是石头!好多小石头!摆得…摆得贼整齐!”
石头?整齐?
这两个词如同微弱的电流,瞬间刺穿了王大柱麻木的神经!他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动作快得差点把怀里的“混沌初开”甩出去!“在哪?带我去看!”
三人如同发现敌情的侦察兵,挤在糊着硬纸板的破窗前,努力寻找着缝隙向外张望。顺着小刘指的方向看去——筒子楼一单元外侧的墙根底下,靠近排水沟出口的阴影处…
只见十几颗大小相近、圆润光滑的鹅卵石…
以一种极其精准、极其规则的几何形态…
**堆叠成了一个…**
**完美的小型金字塔!**
塔基是四颗鹅卵石稳稳压角。
第二层三颗,严丝合缝地嵌在基石的凹陷处。
第三层两颗。
最顶端…一颗浑圆的鹅卵石稳稳压顶!
整个“金字塔”不过巴掌高,但在昏暗的光线下,鹅卵石湿润的表面反射着微光,线条流畅,结构稳固,透着一股冰冷的、非人工的…秩序美感!
岗亭内,一片死寂。
只有王大柱倒抽冷气时发出的嘶嘶声,和他怀里那块“混沌初开”滴落泥水的“啪嗒”声。
“这…这谁摆的?”小李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这么整齐?还…还弄了个塔?”
“不是人摆的!”小刘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目睹神迹的激动,“我刚才看还没有!就王总您抱着石头伤春悲秋那会儿功夫!它就…它就自己冒出来了!跟…跟地里长出来似的!”
“自己…长出来的?”王大柱喃喃自语,眼睛死死盯着那个在阴影中散发着神秘秩序感的鹅卵石金字塔。一股电流般的战栗感瞬间从脚底板窜上天灵盖!驱散了所有的颓废和自怨自艾!
猫仙大人!
绝对是猫仙大人!
它老人家…没抛弃我!它用行动表达了!它嫌弃那些被凡人(主要是他王大柱)玷污过的“弃石”,所以…它亲爪!不,亲爪太掉价!它用意念!用无上神力!就地取材!从排水沟里(可能)挑选了最圆润的鹅卵石!搭建了这座…这座蕴含无上空间道则与几何美学的…“金字塔圣坛”!
这是神谕!是启示!是指引!
王大柱瞬间“悟”了!
“混沌初开”为啥没滚?因为它就是从排水沟里出来的!跟这些“金字塔基石”是“同乡”!是“兄弟”!猫仙大人嫌弃的是被他王大柱“污染”过的石头,而不是石头本身!更不是排水沟!
“天意!天意啊!”王大柱猛地松开怀里的“混沌初开”(鹅卵石“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激动得手舞足蹈,唾沫星子在昏暗的光线中飞溅,“猫仙大人慈悲!它是在点化我!它告诉我!真正的‘圣物’!不在那些虚头巴脑的供奉台上!而在…在生活之中!在…在排水沟里!在…在返璞归真!在…在几何的终极奥义——金字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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