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浩被赶出剧组的第二天,市中心独栋别墅的客厅里,水晶吊灯的光芒透过薄纱窗帘,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影。
沈曼莉斜倚在意大利手工真皮沙发上,一身酒红色丝绒旗袍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段勾勒得淋漓尽致,领口处的珍珠项链垂落,衬得脖颈修长如天鹅,锁骨线条精致得像上帝精心雕刻的艺术品。
她不过四十余岁,却保养得极好,肌肤白皙透亮,不见一丝细纹,眼角微微上挑的凤眼带着几分慵懒的妩媚,配上恰到好处的红唇,乍一看竟像是三十出头的美艳少妇,浑身散发着成熟女性独有的优雅与疏离感。
此刻,她指尖夹着一支细长的女士香烟,烟雾袅袅升起,模糊了她精致却冷艳的眉眼,唯有那双凤眼,锐利得像淬了冰的刀,正对着手机低声呵斥。
“张导,你这话说得可真轻巧。” 她的声音带着江南女子特有的软糯,却字字带着刺,尾音微微上挑,透着久居上位的倨傲,“我把阿浩交给你,是让你多照拂,不是让他被几个戏子算计,像条丧家犬似的被赶出剧组!你这个导演,连自己亲……外甥都护不住,传出去,怕是要沦为圈里的笑柄。”
电话那头传来张导局促的道歉声,反复解释 “这事全是浩儿的错,他光天化日下调戏赵静怡,全组人都看在眼里,实在没法偏袒”。
沈曼莉听到 “赵静怡” 三个字,猛地坐直身子,旗袍裙摆随着动作向上收缩,露出一截白皙纤细的小腿,脚踝处银色脚链闪着微光。
她冷笑一声,语气里的讥讽毫不掩饰:“赵静怡?就是李骏剧里那个女的?低级的赝品……不过是个靠演红色剧出圈的戏子,阿浩愿意赏她脸,是她的福气!真当自己是名门闺秀了?也不掂量掂量,配得上我沈曼莉的儿子吗?”
张导在电话那头沉默了 —— 他怎会不知沈曼莉的脾气?当年他出身低微,即便与沈曼莉情投意合,也终究抵不过沈家的门第之见。
沈曼莉最终嫁给了门当户对的富商,却因没有感情,婚后不久便分居,唯有沈浩这个孩子,成了她生活的全部。而沈浩,其实是他和沈曼莉的私生子,这些年他对沈浩的纵容,何尝不是带着赎罪般的补偿?
“张建军,你要记住,当年要不是我求着老爷子给你递资源,你现在能坐上导演的位置?”
沈曼莉见他不说话,火气更盛,声音拔高了几分,旗袍领口因动作微微敞开,露出精致的事业线,却不见丝毫轻浮,反而透着一种贵气逼人的性感,“怕是还在片场打杂,拍些没人看的烂片!张建军,你欠我们母子的……不是一句‘抱歉’就能抵消的!”
她顿了顿,指尖用力掐灭烟头,烟灰落在旗袍上,她却毫不在意,眼神阴鸷得吓人:“这事不算完。阿浩受的委屈,我会替他讨回来。林枫、赵静怡、刘颖菲…… 一个都跑不了!你等着看好了,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这时,沈浩穿着一身黑色卫衣,低着头从楼梯上走下来,手里还攥着一张皱巴巴的照片 —— 那是他偷偷从剧组道具间拿走的,照片上赵静怡穿着民国学生装,站在片场的槐树下,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她身上,眉眼温柔得像极了沈曼莉年轻时的模样。
见到沈浩出现,不等张导回应,沈曼莉 “啪” 地挂了电话,随手将手机扔在茶几上,昂贵的定制手机壳与玻璃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沈浩慢慢走到沈曼莉面前,往日的嚣张气焰消失得无影无踪,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声说:“妈,对不起,让你失望了。”
沈曼莉抬头看向他,眼神瞬间柔和下来,那股冷艳的戾气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毫不掩饰的疼爱。
她起身伸手替他整理了一下卫衣的帽子,指尖划过他的脸颊时,带着近乎偏执的温柔:“傻孩子,跟妈说什么对不起?要怪就怪那些人太狡猾,算计到你头上。你没错,错的是他们。”
她的手掌轻轻覆在沈浩的脸上,动作亲昵得有些逾矩,沈浩下意识地蹭了蹭她的手心,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 那是混杂着孺慕、占有欲与偏执的情绪,只有在面对母亲时才会显露。
他从小就知道,母亲和父亲关系冷淡,偌大的房子里,只有他和母亲相依为命。
母亲的爱炽热又唯一,让他渐渐生出了扭曲的占有欲,见不得母亲对任何人好,甚至在选择异性时,也不自觉被赵静怡这类年长、温柔的女性吸引 —— 那像极了母亲年轻时的模样。
“妈,我知道错了,” 沈浩垂下眼帘,目光却不自觉地飘向那张照片,声音带着几分委屈:“妈,我只是觉得赵静怡…… 很特别。她笑起来的时候,跟你很像,身上总有种让人安心的感觉。”
这话像羽毛似的拂过沈曼莉的心,她愣了一下,随即叹了口气,伸手接过照片,看着上面的赵静怡,眼神复杂:“傻孩子,这种女人配不上你。以你的地位,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比她漂亮、比她有背景的,随便你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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