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身无分文,手里只有一小块肉、一点调料和一小袋炭末。烤炉还要等两天才能取,取的时候还得付五十文——他现在连五文钱都没有!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林天蹲在街角,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原本的计划完全失败,他现在连今晚住哪里都成问题。
“难道刚来这个世界就要露宿街头?”林天苦笑。北京的出租屋虽然小,但至少能遮风挡雨啊!
就在他自怨自艾时,一阵熟悉的香味飘来——是烤肉的香味,但比之前闻到的都要诱人。林天抬头望去,只见不远处有个颇为气派的酒楼,门口挂着“醉仙楼”的招牌,进出的人衣着光鲜,显然不是普通百姓。
那诱人的烤肉香就是从酒楼里飘出来的。
林天不由自主地走近些,透过窗户看到里面宾客满座,觥筹交错。最吸引他注意的是中间一桌客人,正在品尝一种烤制肉类,那肉的色泽和香气都远胜街边小摊。
“要是能在这种地方工作就好了。”林天羡慕地想。至少包吃包住吧?
但他这身粗布衣服和来历不明的身份,恐怕连醉仙楼的门都进不去。
正当他望楼兴叹时,醉仙楼的后门忽然打开,一个伙计打扮的人拎着一桶垃圾走出来。看到林天站在不远处,伙计皱了皱眉:“去去去!别在这儿挡道!”
林天正要离开,忽然注意到桶里有些被丢弃的食材——几块稍微有些不新鲜的肉,一些蔬菜边角料,甚至还有半条鱼!
在现代社会,这些食材或许就该丢弃了。但在这个物质相对匮乏的时代,这些“垃圾”在林天的眼中却是宝贝!尤其是那半条鱼,看上去只是腮部颜色不太对,肉还很新鲜。
一个大胆的念头闪过林天脑海。
他等伙计回到店内后,悄悄靠近那个垃圾桶,快速挑拣出还能用的食材。虽然有点丢人,但饥饿面前,面子算什么?
抱着这些“战利品”,林天找了个僻静的巷角。他用随身携带的打火机(幸好没当掉)生起一小堆火,找来几根树枝削尖当成烤签,将肉和鱼简单处理后就烤了起来。
没有足够的调料,他就地用那点盐和香料,加上在墙角发现的几种野生香草——作为一名烧烤爱好者,他多少认识一些可食用的草本植物。
火焰跳跃,肉串在火上滋滋作响,油脂滴入火中激起细小火花。林天专注地翻动着烤串,根据颜色和气味调整火候。
渐渐地,一种诱人的香气弥漫开来,比醉仙楼里飘出的香味还要浓郁!巷口经过的几个人都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好奇地张望。
“什么味道?这么香!” “谁在烤肉?”
林天没想到自己的临时烤串会引来注意,有些慌张,试图用身体挡住小火堆。但为时已晚,一个衣着体面的中年人已经循味走进巷子。
“小伙子,你烤的是什么?”中年人好奇地问,眼睛却盯着林天手中的肉串。
林天支吾道:“就、就随便烤点吃的...”
那肉串此刻正好烤到最佳状态,外表金黄微焦,油脂分布均匀,在火光下闪着诱人的光泽。中年人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卖不卖?我出五文钱买两串!”
林天一愣,随即心中狂喜:“卖!当然卖!”他原本只是为自己准备晚餐,没想到还能赚钱!
中年人接过烤串,迫不及待地咬下一口,顿时眼睛一亮:“好吃!这味道...从未尝过!再烤几串,我全要了!”
这时,巷口又聚集了几个人,都被香味吸引过来。
“什么好东西?我也要!” “给我留点!”
转眼间,林天的小摊前竟然围了七八个人,争相要买他的烤串。他手忙脚乱地烤制,所有的食材很快销售一空。最后算下来,竟然赚了二十多文钱!
摸着沉甸甸的铜钱,林天激动得手都有些发抖。这是他在这个世界赚到的第一笔钱!虽然不多,但证明了他的烧烤技术在这里有市场!
人群渐渐散去,林天正准备收拾离开,忽然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
“刚才那香味,是你弄出来的?”
林天抬头,看见巷口站着一位女子,约莫十七八岁年纪,身穿淡青色衣裙,容貌清丽,眼神中带着几分好奇和审视。最引人注目的是她腰间佩着一柄短剑,看上去不像普通人家女子。
林天点点头:“正是在下。不过已经卖完了。”
女子走近几步,打量了一下林天的简易烤架和剩下的炭火,眼中闪过讶异:“就用这些...烤出那般香味?”
“工具不重要,重要的是技术。”林天不无自豪地说。
女子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你这烤法,与寻常之法大不相同。师从何人?”
林天一时语塞。总不能说是从YouTube和美食APP上学来的吧?
“家传的。”他再次祭出这个万能借口。
女子似乎不信,但没追问,只是淡淡地说:“明日此时,你可还在此处?我家小姐闻香心动,想尝一尝你的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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