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相国寺求得的静心辟邪符,如同在苏晓晓周身撑开了一道无形的屏障,将那萦绕不去的“黑线”与厄运暂时隔绝在外。小家伙恢复了往日的活泼,院子里再次响起了她银铃般的笑声和蹒跚跑动的脚步声。压在萧绝与云轻轻心头最重的那块巨石,总算稍稍挪开了一些,让他们得以喘息,将更多的精力投注到应对迫在眉睫的其他危机上。
然而,柳芊芊那边,短暂的挫败并未让她消停,反而如同被激怒的毒蜂,攻势变得更加隐蔽和刁钻。既然直接的诅咒效果大打折扣,她便转换思路,将毒计埋得更深,试图借助更大的势,如同操纵提线木偶般,引发一场足以将萧绝一家彻底卷入泥潭的风暴。
张诚那边盯梢老乞丐的人,很快传回了更确切的消息。那个脸上带疤的老乞丐,诨名“刀疤李”,是城南乞丐窝里有名的混混头目,手下聚拢着几十号乞儿和地痞,消息灵通,也常接些见不得光的脏活。赵虎的那个心腹家仆,不仅给了刀疤李一笔不小的银钱,还似乎交付了一些东西。
“属下设法接近了刀疤李手下的一个小乞丐,用几个肉包子套出点话,”张诚压低声音向萧绝汇报,“那家仆让刀疤李想办法,在城南的流民聚集区和几处水井附近,散播一些话,就说……今年冬天格外冷,怕是会有时疫(瘟疫)流行,让大家早做准备,尤其是要小心发热、咳血的症状。”
萧绝眸光骤然一冷:“时疫?” 这绝非好心提醒!在人心惶惶之际,刻意散播此类言论,如同在干燥的草原上丢下一点火星,极易引发恐慌和骚乱!一旦真有几个人出现类似症状,无论是否真是时疫,这谣言都会如同野火般蔓延,届时……
云轻轻在一旁听着,脸色也凝重起来:“世子,此事非同小可。若真有时疫,生灵涂炭。若是谣言,其心可诛!对方此举,恐怕不止是为了制造混乱。”
萧绝瞬间明白了云轻轻的未尽之言。一旦“时疫”的恐慌形成,作为曾经的神医传人,如今又在暗中行医的云轻轻,很可能就会被推到风口浪尖。治好了,未必有功;若治不好,或是被卷入其中,那便是万劫不复的罪名!柳芊芊这是想借刀杀人,用无数平民的性命和恐慌作为赌注,将他们一家拖下水!
“其心歹毒,罔顾人命!”萧绝声音冰寒,带着压抑的怒气,“张诚,让我们的人也混入流民区和市井,若有发现散播谣言者,不必客气,暗中控制起来。同时,密切注意城中是否有异常病症出现,尤其是城南区域。”
“是!”张诚领命,匆匆而去。
萧绝看向云轻轻:“你可有把握辨别时疫?或是……预防之法?”
云轻轻沉吟片刻,秀眉微蹙:“时疫种类繁多,症状各异,需亲眼见到病人,仔细诊断方能确定。至于预防……古籍中记载了一些清热解毒、扶正固本的方子,可在一定程度上增强体弱者的抵抗力,但并非万全之策。妾身需要查阅更多医案,并结合如今的气候与人群体质,斟酌一个适用的方子出来。”
“好,此事便交由你。”萧绝沉声道,“需要什么药材,让张诚去办。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一股无形的压力,再次笼罩了小院。这一次,敌人不再仅仅针对他们个人,而是将毒手伸向了更脆弱的无辜者,企图用一场人为的灾难作为武器。
云轻轻立刻投入到了紧张的医书查阅和药方斟酌中。她将自己关在房内,面前摊开了数十卷医术古籍,时而凝神细读,时而提笔记录,时而蹙眉沉思。苏晓晓似乎也感受到了母亲身上散发出的凝重气息,不再吵闹,只是安静地坐在母亲脚边的厚毯上,摆弄着那几个彩色的线团,偶尔抬起大眼睛,担忧地望一眼伏案疾书的母亲。
萧绝则加强了对外界信息的掌控。他动用了手中所有能动用的暗线,不仅监控着城南的动静,也将耳目散布到了京兆尹府、太医院等可能与此事产生关联的衙门附近。他知道,柳芊芊和三皇子既然布下此局,后续必然还有动作。
果然,不过三四日,坏消息接踵而至。
先是张诚回报,尽管他们的人暗中制止了一些谣言的散播,但“城南或将有时疫”的风声,还是在小范围内悄然传开了,引得一些百姓开始囤积药材,市面上治疗风寒发热的几味常见药材价格开始小幅上涨。
紧接着,京兆尹府接到了几起城南百姓的报案,称家中有人出现发热、呕吐症状,虽未到咳血的地步,但在一片“时疫”谣言的背景下,已足够引起官府的警惕,派出了仵作和医官前去查验。
更让萧绝心头一沉的是,暗线传来消息,三皇子在今日早朝后,特意去了御书房面圣,具体奏对内容不得而知,但隐约与“京畿防务”及“民生安稳”有关。这时间点,太过巧合!
山雨欲来风满楼。
就在这紧张压抑的氛围中,苏晓晓再次展现了她那玄乎的“福星”体质。这日,云轻轻正对着一张自己初步拟定的、用于“扶正祛邪”的预防药方沉吟不语,总觉得还差了点什么,药性似乎过于平和,恐难以应对可能的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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