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轻轻立刻按照苏晓晓梦中念叨的方子,仔细配好了药,用纸包好,又详细叮嘱了煎服的方法。
钱嬷嬷将信将疑地拿着药走了。
云轻轻心中也有些忐忑。这方子毕竟来历玄奇,若无效甚至吃出问题,那她刚刚有所起色的处境,将立刻跌入更深的深渊。
苏晓晓却是一点不担心。她“梦”里的方子,其实是前世几年后,一位游方神医扬名立万的成名方之一,专治这种寒邪郁肺的顽固咳嗽,效果显着。她只是借“梦境”之名,提前将它送到母亲手中。
果然,两天后,钱嬷嬷再次前来时,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她脸上带着红光,脚步轻快,一进门就对着云深深深一福!
“神了!夫人!真是神了!”钱嬷嬷激动得声音都在发抖,“那药只喝了一副,当晚就咳得轻了!三副药下去,这缠了老婆子一个多月的咳嗽,竟然好了七八成!胸口也不闷了!夫人,您真是神医啊!”
云轻轻悬着的心终于落下,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激动和欣慰!方子有效!而且效果如此显着!这不仅仅是一张药方,更是她医术被验证、信心重建的里程碑!
“嬷嬷快请起,有效便好。”云轻轻扶起钱嬷嬷,脸上也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夫人您太谦逊了!”钱嬷嬷此刻对云轻轻的医术已是深信不疑,“不瞒夫人,我这咳嗽,之前也找过不少大夫,药吃了不少,银子也花了,总不见好。没想到夫人您这一剂药下去,竟有如此奇效!这事儿,我得跟我那些老姐妹说道说道!”
云轻轻心中一动,这或许是一个机会?但她还是谨慎道:“嬷嬷,此事还需低调,毕竟我……”
“老婆子明白!明白!”钱嬷嬷立刻会意,压低声音,“夫人放心,老婆子晓得轻重,只说是偶然从一位游方郎中那里得的偏方,绝不会牵扯夫人!”
钱嬷嬷千恩万谢地走了,临走前还硬是塞了一篮子鸡蛋作为谢礼。
这件事,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虽然微小,却荡开了涟漪。通过钱嬷嬷和她那些同样在各大府邸当差的老姐妹圈子,“城南有个游方郎中,手里有治咳嗽神方”的消息,开始在小范围内悄然流传。
起初,只是一些同样被顽咳所困的下人偷偷循着线索找来,通过钱嬷嬷的儿子求药。云轻轻谨慎地通过钱嬷嬷儿子这个中间人,以“游方郎中留下的成药”或“根据症状代为抓药”的名义,暗中行医。
苏晓晓在这个过程中,继续扮演着她的“福星”角色。她会在母亲斟酌药量时,“不小心”碰翻某味药的药罐,暗示增减;会在母亲遇到复杂症状时,指着自己画满奇怪符号的“涂鸦”,而那符号的形状,或许恰好类似于某味对症的草药。
云轻轻越发得心应手,她结合自己扎实的医学功底和苏晓晓带来的“灵感”,开出的药方往往能药到病除。渐渐地,“城南神秘郎中”的名声,在下层仆役和部分平民百姓中,悄悄传开了。虽然收入依然微薄,但比起香囊生意,已是天地之别,更重要的是,云轻轻“神医”的本能和对医术的自信,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恢复。
这一切,自然没有逃过萧绝的眼睛。他看着云轻轻日益明亮的脸庞,看着那些通过钱嬷嬷儿子悄悄送进来的、代表感激的微薄谢礼,心中亦是复杂难言。
他这边,暗卫对赵虎的调查也在稳步推进,虽然尚未拿到能一击毙命的铁证,但越来越多的线索指向了柳芊芊和三皇子。那张由女儿涂鸦开启的复仇之路,似乎也并非遥不可及。
这个家,似乎真的在女儿那看似懵懂无知的举动下,一点点地,从泥潭中挣扎着,站了起来。
这一夜,萧绝罕见地没有早早回到自己那间阴暗的屋子,而是留在主屋,看着云轻轻在灯下认真整理医案,苏晓晓则趴在她脚边,睡得香甜,小手里还紧紧攥着一根用来画画的炭笔。
昏黄的灯光笼罩着母女二人,勾勒出一幅静谧而温暖的画面。
萧绝沉寂已久的心,似乎也被这灯光,染上了一层极淡的暖意。
他操控轮椅,无声地滑到床边,伸出手,极其轻柔地将那根炭笔从女儿手中抽出。
睡梦中的苏晓晓,嘴角微微弯起,仿佛做了一个香甜的美梦。
窗外,寒风依旧,但屋内,希望的火种,已然被悉心呵护,悄然壮大。属于他们的路,正在这暗夜中,被一点点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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