蕨姬花魁脸上的戾气收敛,重新挂上了那副微笑的面具。
她轻轻整理了一下衣袖,仿佛刚才只是拍掉了一只苍蝇。
“我好像对刚来的孩子太严格了,请帮她疗伤吧,老板。请你抬起头来,我才要跟你说对不起,最近有太多事惹我不高兴了。”
她说着,转身走回那个凌乱的房间,丢下一句:“我要工作了,快点整理干净。”
老板如蒙大赦,连忙起身,对着旁边的人低声道:“去叫人来,快点处理干净……不要惹蕨姬花魁生气!”
房间内,蕨姬花魁坐在镜前,仔细地涂抹着唇脂。
‘那个黄毛小鬼……按手感来看,只有轻伤。虽然昏过去了,但她居然会在无意识间使用受身(自我保护技术)卸掉一部分力道……应该不是一般人。是鬼杀队的人吧?’
她冷静地分析着,眼神锐利如刀,‘不过,实力还不及柱。’
唇脂上好,勾勒出一抹艳丽而危险的笑容。
‘虽然花了不少时间,但还是顺利钓到了。’
她看着镜中自己完美无瑕的容颜,眼底深处是残忍的兴奋,‘尽管来吧,我会把你们……通通杀了吃掉。’
鸨屋。
正在帮忙的静子动作微微一顿,下意识地望向了京极屋的方向。
她的眉头微微蹙起,一种难以言喻的不安感,如同细微的涟漪,在她心中扩散开来。
‘善逸……还有伊之助那边,没事吧?’
第二天,京极屋。
“不见了?”京极屋的老板停下手里的活计,转头看向门口前来汇报的游女,眉头紧锁。
“是,”游女低着头,语气带着不安:
“那个……她叫善子,黄头发的那个。本来她失去意识,所以让她先去房间休息了,但现在却不在屋里……要派人去找她吗?”
老板沉默了片刻,他脑海里闪过蕨姬花魁那冰冷的目光和善子被打飞出去的场景,一种无形的压力扼住了他的呼吸。
“停手吧,已经够了。”他最终开口,声音带着刻意装出的不耐烦和冷漠。
“不用找。八成是害怕挨罚,逃跑了。我才懒得管这种不懂规矩的新人,她肯定逃到什么地方去了,别管她。”
他边说边重新拿起桌上的算盘,试图用计算来平复内心的波澜。
然而,那凌乱、错位的算珠碰撞声,却清晰地暴露了他此刻的不平静。
“可是老板……”游女似乎还想说什么。
“还不闭嘴!”老板猛地抓起算盘,粗暴地朝门框方向掷去。
木制算盘砸在门框上,发出“啪啦”一声脆响,珠子散落一地。
“退下吧!”老板喘着粗气,胸口起伏着,“不准再提善子的事!也这样转告其他人!听到没有!”
“……是。”游女被吓得脸色发白,连忙躬身退下,不敢再多言。
空荡荡的房间里,老板颓然坐回位置,低下头,双手撑住额头。
散落的算珠零星地躺在他脚边,如同他此刻杂乱的心绪。
“都是因为……惹蕨姬花魁生气才会这样……”他低声喃喃,声音里充满了疲惫和恐惧,“善子……和三津(老板娘)……都一样……”
他的话语消失在寂静中,留下不祥的余韵。
显然,老板知道些什么,但在某种巨大的恐惧下,他选择了沉默和回避。
鸨屋,屋顶。
阳光洒在屋瓦上,游郭在白天显得安静许多,脂粉香气被风裹挟,隐约的乐声也变成了零星练习的曲调。
“都说了!我那边有鬼啦!”猪子激动地挥舞着手臂,和服宽大的袖子让他觉得更加难耐。
他和炭子相对跨坐在屋脊,而静子则优雅地侧坐在炭子身后的屋脊,任由未束的白发在日光下流淌着银辉。
“这个嘛……”炭子看着猪子毫无章法的手臂动作,试图理解,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有一个长这样的家伙!长这样的家伙!”
猪子努力地想用手比划出他感知到的那个东西的形状,但在炭子和静子看来,他只是在胡乱挥舞着手臂。
“关于这件事,晚点再说吧……”炭子用手背擦了下汗,试图让他冷静。
“那这样呢!这样你明白了吗?!”猪子不甘心,双手交叉,手指怪异地蠕动,摆出一个类似蜘蛛的造型。
炭子惦记着别的:“我在想宇髓先生和善逸也差不多该和我们进行定期联络了……”
“这样呢!我一看就知道了!”猪子见蜘蛛造型不被理解,双手又猛地张开,做出一个白鹤展翅的姿势。
静子听着两人的对话,目光却望向了屋顶边缘:“你有什么发现吗,宇髓先生。”
炭子和伊之助都是一惊,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只见音柱宇髄天元不知何时已然蹲在了那里。
‘这家伙不简单,无声无息,都感觉不到风的晃动……要不是白毛女出声,根本不知道他来了。’
猪子感受到了双方实力的差距。
宇髄天元没有寒暄,直接沉声道,声音格外清晰:“善逸不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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