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夏花魁看着他“激动”而“痛苦”的表情(其实是说谎的煎熬),似乎自行脑补了一段悲惨姐妹花的经历,眼中的疑虑渐渐化为了同情,她轻轻叹了口气:“原来是这样。”
“……?”
这位花魁是不是过于善良以至于缺乏基本的判断力……
还是说,炭治郎这种笨拙到极点的谎言,反而误打误撞地显得“真实”?
“我也不认为须磨花魁会逃跑,”鲤夏花魁微微蹙眉,也在思索,“因为她是一个很可靠的女孩,也没有迷上男人的迹象。但是……”
她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她的日记被找到,里面好像写了关于逃跑的事情。”
‘逃跑?不对,’静子心中立刻否定,‘宇髓先生的太太不可能会逃跑,还专门写了日记?怎么可能。这太过刻意,简直像是故意留下的证据。’
‘恐怕是鬼伪造的。游郭对于鬼来说还是太方便了,消失也只会被认为是逃离……绝对不要出事啊,须磨小姐。’
她看向炭子,从他同样凝重的眼神中看出,他们想到了一块儿去。
这所谓的“日记”,很可能就是鬼为了掩盖掳人甚至吃人罪行而布下的迷障。
远处的某间屋顶上。
宇髓天元如同蛰伏的猎豹,蹲在屋脊上,锐利的目光扫视着脚下这片灯火辉煌却又暗藏污秽的区域。
他换回了之前的华丽装扮,俊朗的脸上此刻只有属于猎鬼者的冷峻。
“今天也没有异状……”他低声自语,眉头却紧紧锁起,“虽然有不详的预感,却像是被烟雾笼罩似的,巧妙又不起眼地消除气息……”
这种若有若无、难以捕捉的违和感,反而更让人不安。
他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惊人的猜测:“难道说盘踞在这里的鬼,是上弦的鬼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接下来的战斗,恐怕会是一场……超华丽的对决吧。
宇髓天元的眼神愈发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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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屋。
距离静弥、炭治郎、善逸、伊之助跟随宇髓天元前往游郭执行潜入任务,已经过去了三天。
蝶屋内依旧忙碌,但那份因几位熟悉身影离开而产生的细微寂寥感,却悄然弥漫在空气里。
蝴蝶忍正与神崎葵一同巡视病房,检查伤员恢复情况,叮嘱着注意事项。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熟悉的羽翼扑棱声,一道黑色的身影利落地穿过窗棂,落在了蝴蝶忍抬起的手臂上——是鎹鸦花子,它的腿上绑着一支细小的信筒。
“忍大人,有信!有信!”花子叫道。
蝴蝶忍眸光微动,对身旁的神崎葵柔声道:“葵,你先继续巡视,我去看看这封信。”
神崎葵点点头。
蝴蝶忍带着花子快步回到自己的实验室,关上门,才小心翼翼地解下花子腿上的信筒,取出里面卷好的信纸展开。
信中的内容大致是,关于静弥血液以及针对鬼舞辻无惨药物的研究遇到了一些瓶颈。
有些现象在信上难以清晰阐述,交流起来也耗时费力。
珠世诚挚地邀请蝴蝶忍前往她的住所,两人可以面对面地进行研究和讨论,这样能更高效地解决难题。
蝴蝶忍放下信纸,指尖轻轻点着桌面。
其实,她早前也曾想过邀请珠世小姐来蝶屋一同研究,但当时双方合作伊始,信任基础尚不牢固,人鬼之别更是横亘其中的巨大鸿沟,贸然邀请并不妥当。
但如今,经过一段时间的书信往来和共同目标下的协作,彼此的了解与信任已加深许多。
此时珠世主动提出会面邀请,无疑是一个深化合作、突破研究困境的绝佳机会。
没有过多犹豫,蝴蝶忍心中便有了决断。
她轻轻抚了抚花子的羽毛:“请稍等片刻,我需要准备一些东西。”
她先取出一张信纸,快速书写了几句,内容是告知静弥自己因研究需要,将外出与珠世小姐会面,归期未定,让她们在游郭务必小心。
写好后,蝴蝶忍唤来自己的鎹鸦“艳”,将信件仔细绑好。
“将这封信带给阿弥。”
艳用喙整理了一下羽毛,振翅飞出窗外。
接着,蝴蝶忍开始有条不紊地整理近期的一些关键实验记录和数据,将它们仔细收纳好。
准备妥当后,她找到神崎葵,简单交代道:“葵,我需要外出几日,与一位重要的研究同伴商讨要事。蝶屋的一切就暂时交给你了。”
“放心吧。”神崎葵认真应下,“我会打理好一切的。”
蝴蝶忍对她露出一个信任的微笑,点了点头。
花子正安静地等待着。
蝴蝶忍对花子轻声道:“我们出发吧,麻烦你带路了。”
花子率先飞出,在空中盘旋指引方向。
蝴蝶忍身影一闪,便轻盈地跟了上去,很快消失在蝶屋外的路径尽头。
此次与珠世的会面,或许能为对抗鬼舞辻无惨的研究,带来决定性的转机。
而她心中,也始终牵挂着远在吉原的那道白色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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