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乐天捏着手机的指节泛白,系统机械的提示音还在脑海里回荡:“触发道德困境任务:阻止冷月心签署冷氏与鼎盛集团的合作合同。任务奖励:现金10万元,系统积分500,解锁‘商业信息初级分析’技能。失败惩罚:电击惩罚10次,扣除前期所有积分,外卖箱永久绑定臭豆腐气味(持续7天)。”
他刚送完最后一单外卖,汗湿的T恤黏在背上,此刻却半点燥热都感觉不到。鼎盛集团?那不就是前几天在冷氏楼下,故意撞了他还嘲讽他“穷酸外卖员也敢靠近冷总”的张经理所在的公司?
“系统,你没搞错吧?我一个外卖员,怎么阻止集团总裁签合同?”方乐天对着空气翻了个白眼,这任务简直是赶鸭子上架。
“任务目标明确,方式不限,请宿主在两小时内采取行动,当前剩余时间:1小时58分钟。”系统毫无感情的声音切断了他的抱怨。
方乐天咬咬牙,把外卖箱往小区车棚一塞,骑上电动车就往冷氏集团冲。他记得冷月心说过,今天下午三点要和鼎盛签合同,现在已经一点四十了,时间根本不够耽误。
等他喘着粗气跑到冷氏集团大堂,却被保安拦了下来。“外卖员不能进,除非有内部人员接应。”保安抱着胳膊,眼神里带着几分轻视。
方乐天急得抓耳挠腮,正想编个理由,就见电梯门打开,林助理走了出来。她看到方乐天也是一愣:“方先生?你怎么来了?”
“林助理,快带我见冷总!有急事!”方乐天拽着她的胳膊就往电梯走,语气急得不行。
林助理被他拉得一个趔趄,无奈道:“冷总正在会议室和鼎盛的人谈细节,马上就要签合同了,现在不方便见你。”
“就是合同的事!那合同有问题!”方乐天脱口而出,他没证据,但系统不会平白无故发布任务,鼎盛肯定没安好心。
林助理皱起眉,显然不信:“合同已经经过法务部审核了,怎么会有问题?方先生,你别闹了,冷总现在很忙。”
两人正僵持着,会议室的门开了。冷月心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脸上没什么表情,身后跟着鼎盛集团的负责人张经理,还有几个西装革履的高管。
张经理一眼就看到了方乐天,立刻嗤笑一声:“哟,这不是外卖小哥吗?怎么跑到这儿来闹事?冷总,你们公司的安保也太松了。”
冷月心的目光落在方乐天身上,眉头微蹙:“你怎么来了?”她的语气算不上温和,但也没赶他走。
“冷月心,别签那个合同!鼎盛有问题!”方乐天挣脱林助理的阻拦,快步走到她面前,声音不大却很坚定。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愣住了。张经理脸色一沉:“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们鼎盛和冷氏是正规合作,你一个外卖员懂什么商业合同?我看你是故意来捣乱的!”
“我没有捣乱!”方乐天急得想解释,可他根本说不出证据,总不能说“我的系统告诉我不能签”吧?那样只会被当成疯子。
冷月心的眼神冷了几分:“方乐天,这里不是你胡闹的地方。林助理,送他出去。”
“我不走!”方乐天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入手一片冰凉,“相信我一次,就一次!签了合同冷氏一定会吃亏的!”
他的掌心带着刚跑过步的温度,灼热得让冷月心下意识想抽回手,可看着他眼里的急切和认真,到了嘴边的拒绝却咽了回去。她认识的方乐天虽然平时吊儿郎当,像个沙雕,可从来不会在正经事上开玩笑。
张经理见状,赶紧催促:“冷总,别被他耽误了时间,我们还是尽快签合同吧,不然耽误了项目进度就不好了。”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躁。
冷月心沉默了几秒,看向张经理:“合同先搁置,明天再签。”
“什么?”张经理脸色大变,“冷总,我们之前都谈好了,怎么能突然搁置?”
“法务部再审核一遍,确保没有遗漏。”冷月心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张经理,若是你们的合同没问题,晚一天签也没关系,不是吗?”
张经理眼神闪烁了一下,显然没想到冷月心会突然变卦,但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既然冷总这么说,那我就等明天的消息。”临走前,他恶狠狠地瞪了方乐天一眼,显然把这笔账记在了他头上。
会议室的人都走光后,冷月心抽回手腕,看着方乐天:“你说合同有问题,证据呢?”
方乐天挠了挠头,尴尬地说:“暂时……没有证据,但我肯定鼎盛没安好心。”他总不能暴露系统的存在,只能含糊其辞。
冷月心看着他一脸“我没骗你”的样子,心里又气又笑。她知道方乐天没理由害她,可仅凭一句“肯定有问题”就搁置合作,传出去会影响冷氏的信誉。
“没有证据就敢拦我签合同?”冷月心挑眉,“方乐天,你知道这事儿有多严重吗?要是最后证明合同没问题,冷氏要承担违约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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