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头浑身一颤,冷汗瞬间浸透后背。
这人翻脸比翻书还快,真是什么都不怕。
洪兴果然难缠。
他连忙摆手:“别别别!苏老大,我们马上动手!马上!”
说完立刻爬起身,冲地上残存的手下怒吼:“还坐着等死吗?赶紧起来干活!”
手下们一个个哆嗦着爬起,慌忙开始拖尸、擦血、搬杂物。
苏景添站在一旁,命龙堂兄弟来回巡视,谁敢偷懒,当场拿下。
这一招立竿见影,人人卖力,连大气都不敢喘。
不到两个钟头,原本血迹斑斑的酒店大堂,竟已恢复了几分旧貌。
地上的血迹是让那些染着飞机头的壮汉跪在地上一寸一寸擦净的。
每当他们想偷懒,只要抬头看见苏景添那双冷得像冰的眼神,立刻就打消了念头——这人实在太吓人了。
等了差不多两个小时,苏景添低头看了看手表,已经早上八点。
街上的人流渐渐多了起来,他眉头微皱,要是再抓不到龅牙驹的踪影,接下来想找他就更难了。
正想着,怀里的大哥大突然响了起来。
“添哥!找到了!那家伙真够滑头的,打算偷偷上渔船,先去大陆再逃走。
不过他刚踩上船板,就被我们按住了。
现在怎么处理?您说句话。”
苏景添听了,嘴角终于浮起一丝久违的笑意。
总算逮到这个龅牙驹了,今天最后一站没白跑。
他淡淡回了一句:“问他地契在哪儿,要是嘴硬不说……你也知道该怎么做。”
阿宾立刻应声答应。
电话一挂,那个飞机头汉子便一瘸一拐地凑了过来,右脚还隐隐作痛,走路有些晃。
“添哥,地上都弄干净了,你看……咱是不是能走了?呵呵……”
他努力挤出个笑脸,额头上全是汗,身子歪斜地站着,语气里满是试探。
苏景添没说话,先绕着四周看了一圈,点点头:“不错,没想到你们办事还挺麻利。”
“那是当然,我以前可是干餐饮的,咳咳……您满意就好。
那……我们现在能撤了吗?”
话音未落,苏景添忽然咧嘴一笑,那笑容阴森得让人心里发毛。
飞机头汉子一看,背脊直冒凉气——这笑怎么透着股说不出的怪异,仿佛下一秒就要发生什么可怕的事。
“别急着走啊,”苏景添慢悠悠开口,“你们忙活这么久,也该歇歇脚,吃顿热乎饭。
走,一起吃个早饭。”
这话一出,几人全愣住了。
还有这种好事?可转念一想,不对劲啊——苏景添怎么会请他们吃饭?他们算什么东西?
“不用不用,添哥您太客气了,我们自己解决就行,真不麻烦您……我现在能走了吗?”
苏景添没吭声,只是静静盯着他。
那眼神像刀子一样,刮得人心头发颤。
‘糟了,该不会是我推辞让他下不来台了吧?完了完了,我不是不给面子啊……’
飞机头赶紧改口:“添哥,添哥!我真不是那个意思,您别误会!我是觉得我们身份不够,哪敢跟您同桌吃饭?再说我这脚……您那一脚踩得实在狠,现在疼得厉害,得赶紧找大夫看看……”
可苏景添依旧沉默,脸上面无表情,反倒让他越想越怕,话都说不利索了。
面对那种压迫感,谁也不敢再多说一句拒绝的话。
最后只能硬着头皮点头:“行……那就……谢谢添哥款待了。”
苏景添这才笑了,转身朝街边一家早餐铺走去,临走还随意挥了下手:“来吧,兄弟们,熬了一夜,吃饱了再睡才舒坦。”
他走在前头,身后跟着一群人浩浩荡荡进了店。
老板一见这阵仗,腿都软了。
“大佬,小店就做点小生意,真没多少钱交保护费啊!我们卖完这一锅粥就得收摊,家里老小等着吃饭呢……”
苏景添叹了口气,从怀里抽出一叠钞票,“啪”地甩在桌上:“少啰嗦,把你们所有的早点全端上来,我们人多,一人一份。”
老板愣在原地,半天没反应过来。
身后的手下却哄笑了起来。
“好好好!马上来!各位稍等!”老板连忙应声,手脚麻利地开始张罗。
在濠江的海岸边,一群人围成一圈,中间坐着的是龅牙驹。
他此刻脸上布满血痕,显然刚被人狠狠教训了一顿。
仅剩的一只手死死捂着脸,蜷缩在地上,一声不吭。
四周全是龙堂的人,一个个眼神凶狠,像盯着猎物的狼群。
正因如此,他才不敢轻举妄动——若是换作平时,他早就在盘算如何脱身了。
可刚才他试过一次逃跑,结果就是换来满脸开花、鼻歪嘴裂。
而这些人对他恨之入骨,多少兄弟折在他手上,如今好不容易抓到他,下手自然毫不留情。
连他那对出名的龅牙都被打碎了,豁着口子,模样活像个掉了门牙的老鼠,呆坐在那儿,神情木然,毫无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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