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找到了!” 卫峥捧着木盒出来,递到胤祥面前。
柳老财看到木盒,像疯了一样扑过来:“那是老夫的传家宝!里面是我柳家的地契!你们不能打开!” 亲兵连忙拦住他,他却还挣扎着往前冲,嘴里喊着 “放开我!那是我的东西!”,直到被亲兵按在地上,才瘫软下来,大口喘着气。
胤祥没理会他,让卫峥找来钥匙 —— 那钥匙就藏在书房的笔筒里,是陈默之前留意到的细节。卫峥打开木盒,里面果然没有地契,只有一叠用油纸层层包裹的信纸,最上面一封的信封上,写着 “张舵主亲启,马武托”,字迹潦草,却带着一股狠劲。
胤祥展开信纸,借着火把的光芒,一字一句地念了出来:“张舵主台鉴:近日瑞祥号粮船改走河南陆路,需速联合德州、清江浦分舵,在陆路设卡,每辆粮车收五成过路费,若有反抗,可‘失手’损坏粮车,拖延粮运。十月前务必让京城粮价翻倍,届时八爷将奏请皇上,封你为漕帮总舵主。另,兴昌号已汇五千两至你账上,用于收买漕工,若有不从者,可就地处置,事后八爷府会摆平。马武 雍正二十八年三月初十。”
念完这封,胤祥又拿起另一封,是四月初五写的:“张舵主:近日漕工多有怨言,需速克扣本月工钱,让他们无力闹事。若遇官府查问,便推说‘漕粮损耗过大,需填补亏空’。八爷嘱,六月初需借漕工之名,在京城码头闹事,可放火烧一艘空粮船,嫁祸新政‘苛待漕工,致粮船失火’,引百姓围观。”
每念一句,柳老财的脸色就白一分,到最后,他趴在地上,声音带着哭腔:“王爷,小的是被逼的!马武说,要是我不藏这些信,就杀了我小儿子!小的也是没办法啊!”
胤祥将信纸扔在他面前,语气冰冷:“被逼的?你拿马武的银子,给小妾买金镯子,在济宁城里买大院子的时候,怎么不说被逼的?现在说这些,晚了!” 他让人将柳老财绑了,连同木盒里的十五封密信一起,押上马车,火速赶回京城 —— 这些信里,还提到了八爷党在朝中的几个亲信,必须尽快审出张三爷知道的所有线索,才能一网打尽。
五月二十六清晨,天刚蒙蒙亮,胤祥就带着密信,再次来到刑部大牢。审讯室里,张三爷还是那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头垂得低低的,仿佛睡着了。直到胤祥让亲兵将紫檀木盒放在桌上,他才猛地抬起头,眼神里满是惊恐,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张三爷,认得这个盒子吗?” 胤祥将盒子推到他面前,打开盒盖,取出那封三月初十的信,“马武让你在陆路设卡,收五成过路费,还让你‘失手’损坏粮车,拖延粮运,十月前让京城粮价翻倍。这些,你还要否认吗?”
张三爷的嘴唇哆嗦着,双手紧紧攥着石凳的边缘,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盯着信上 “马武托” 的字迹,眼前闪过马武当初找他时的场景 —— 马武拍着他的肩膀,说 “八爷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事成后保你全家富贵”,可现在,他却成了阶下囚,而八爷党连一句 “保他” 的话都没有。
“还有这个。” 胤祥又拿起四月初五的信,“你克扣漕工工钱,还想在六月初放火烧粮船,嫁祸新政。你可知,那艘粮船要是烧了,周边的商户、百姓都会受牵连?你为了自己的富贵,连百姓的死活都不管了?”
张三爷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他 “扑通” 一声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石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眼泪混着地上的灰尘,流得满脸都是:“小的认罪!小的全都认罪!那些信都是真的!是马武逼我的!他说要是我不做,就杀了我老婆孩子!小的一时糊涂,才帮他们做事,求王爷饶小的一命!求王爷饶了小的家人!”
“饶命?” 胤祥看着他,语气里没有丝毫温度,“你扣了苏州粮商吴老板六百两过路费,逼得他差点跳河;你克扣漕工三千两工钱,让刘二断了两根手指;你还想放火烧粮船,嫁祸新政 —— 这些事,哪一件不该死?现在说糊涂,早干什么去了?”
张三爷哭得涕泗横流,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只能断断续续地把知道的事都招了 —— 马武每月初一都会派人给他送钱,让他记录 “阻挠粮船的次数”;八爷党计划在六月初五,让被收买的五十个漕工,在京城东码头闹事,先假装 “讨要工钱”,再趁乱放火烧掉停在码头的空粮船,然后散布 “新政苛待漕工,故意烧船毁证” 的流言;兴昌号不仅收过他卖的一千石漕粮,还帮八爷党囤积了五千石粮食,藏在济宁城外的青龙山山洞里,准备在十月粮价上涨时高价卖出。
胤祥让刑部官员把这些供词一一记下,又让人去济宁青龙山查囤粮,去京城东码头布控,防止漕工闹事。做完这一切,他拿着密信和供词,直奔养心殿 —— 雍正还在等着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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