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二十八年三月初,京城的春风刚吹化了街角的残雪,东城瑞祥号杂货分店的门口就围满了人。十几个穿着青色官服的刑部差役,正用朱红封条封住店门,差役头目手里拿着一张泛黄的公文,高声念道:“奉刑部尚书刘大人令,瑞祥号所售兰馨皂含不明成分,恐有害民生,暂封东城、西城、南城三家分店,待查验清楚,再行处置!”
店伙计陈二急得满脸通红,伸手想拦:“官爷,这不对啊!咱们的兰馨皂卖了两年了,百姓用着都好,怎么会有不明成分?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弄错?” 差役头目推了陈二一把,官帽上的翎子晃得刺眼,“刘大人亲自下令,还能弄错?再拦,就以‘妨碍公务’论罪,把你抓回刑部大牢!”
围观的百姓也炸开了锅。张大娘手里还攥着刚买的兰馨皂,急声道:“这皂我用着治好了手上的冻疮,怎么会有害?你们是不是故意找瑞祥号的麻烦?”
“就是啊!前几天瑞祥号才送护理券,现在就封店,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差役们却不管百姓的议论,麻利地封了店门,又往西城、南城的分店赶去。陈二看着紧闭的店门,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 这是他在瑞祥号干的第三年,江姑娘待伙计们好,月钱给得多,还管饭,现在店被封了,他真怕丢了差事。
消息像野火一样,半个时辰就传到了瑞祥号总号。江大宝刚从蒙古运回一批羊毛,听说三家分店被封,气得一把攥紧了手里的货单:“肯定是八爷党干的!价格战输了,就用官权打压,太欺负人了!我现在就带镖师去刑部,跟刘成理论去!”
“等等。” 江兰从里间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块切开的兰馨皂,皂体雪白,断面能看到细碎的金银花碎末,“别急,刘成既然敢用‘不明成分’做借口,肯定早有准备,你去理论,只会落入他的圈套。”
她将兰馨皂放在桌上,指尖划过断面:“这皂的成分我最清楚 —— 胰子是山西老字号‘德顺堂’的,金银花、檀香是农科园自己种的,还有少量甘油,是熬煮时自然产生的,都是安全的东西,没有任何不明成分。刘成要查,咱们就给他查,但得找最权威的人查,让他没话说。”
“最权威的人?” 大宝愣了愣,“姑母是说…… 太医院?”
“对。” 江兰点头,转身对进来的小宝说,“小宝,你立刻整理兰馨皂的成分明细,从原材料采购(胰子、金银花、檀香的供应商、批次),到制作流程(熬煮时间、温度、添加比例),再到两年内的用户反馈(护理坊记录的冻伤治愈案例、百姓感谢信),都整理成册子,越详细越好。”
二十三岁的小宝推了推眼镜,立刻拿出纸笔:“姑母放心,兰馨皂的账我一直单独记着,供应商的票据、制作记录都在,半个时辰就能整理好。”
江兰又对丫蛋说:“你去太医院找李院判,就说瑞祥号有急事求见。李院判去年冬天得了风寒,是护理坊用兰馨皂配的艾草水给他调理好的,他欠咱们一个人情,肯定愿意帮忙。”
二十八岁的丫蛋穿着浅绿布裙,快步应下:“我这就去!带上一块兰馨皂,让李院判先看看成分。”
江兰看着家人有条不紊地行动,心里没了慌乱。她知道,刘成这步棋,是八爷党最后的挣扎 —— 价格战输了,供应链封锁破了,只能靠职权构陷,可他们忘了,兰馨皂的成分,她有十足的把握,太医院的验证,就是最好的反击武器。
此时的刑部尚书府,刘成正坐在暖阁里,听差役汇报封店的情况。五十岁的他穿着绯色官袍,脸上满是得意 —— 他是八爷党核心成员,去年因打压新政官员,被胤禛罚过一个月俸禄,心里一直记恨江兰。这次八爷让他 “给瑞祥号找点麻烦”,他立刻想到了 “兰馨皂成分” 这个借口 —— 普通百姓不懂成分,只要刑部说有害,就能让瑞祥号声誉受损,再趁机查抄账目,说不定能找到 “谋私” 的把柄。
“大人,瑞祥号的伙计和百姓都在议论,说咱们是故意找茬。” 差役躬身道,“要不要…… 派些人去弹压一下?”
“弹压什么?” 刘成端起茶杯,冷笑一声,“越议论越好,让百姓觉得瑞祥号真有问题,以后没人敢买他们的东西。等过几天,再把‘不明成分’的‘证据’做出来,呈给皇上,让江兰百口莫辩!”
他不知道,此刻太医院的药房里,李院判正拿着丫蛋送来的兰馨皂,仔细观察。七十岁的李院判须发皆白,却眼神清明,他用小刀切下一小块皂,放进温水里搅拌,皂体很快溶解,水面浮起一层细腻的泡沫,没有任何异味。
“李院判,这皂真的没问题吗?” 丫蛋站在一旁,心里还是有些紧张。
李院判没说话,又取了一点溶解的皂液,滴在事先准备好的试纸(太医院特制的草药试纸,遇有毒成分会变紫)上,试纸依旧是淡黄色。他又将皂液加热,熬煮片刻,倒出残渣,里面只有细碎的金银花、檀香末,没有任何不明杂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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