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凯是退役军人，无儿无女无家人，是秦家一直资助的大山孩子。从军校毕业后，在边境驻守长达十余年，本以为会一直驻守边境，但因为一次意外受伤，心脏搭了支架，后脑勺削去了一半，十根手指仅剩5根，光荣退伍。
按理说，这种条件在秦家完全够不上开车条件，但陈老太硬是把人留在了身边，还花了不少功夫，给小王叔做了仿生手指，肉眼完全看不出任何差别。
陈涛在一旁看着王凯那翘首以盼的劲，内心极其不爽，“我回来怎么不见你这么高兴。”
王凯已经看见秦载一行人下飞机了，急忙招手，皱着眉头说道：“你能不能快滚。”
“你别搞，你快放手！”
“求你，求你，会好好说话。”
陈涛将人压在车上，来了个深度法式热吻，听到怀里人颤抖求饶声，才将人放开，顺便还把王凯藏在内裤内侧的烟，给摸走了。
“小王叔。”秦舒桓像个哨子般，边跑边喊，在空旷的停机坪拖出长长一道哨音。
“糖糖，快让小王叔颠颠瘦了没。”王凯急忙调整好自己被弄乱的衣服，慌忙用手背擦了擦嘴唇，稳稳接住飞奔过来的秦舒桓。
秦载跟在秦舒桓身后，点头打了个招呼：“小王叔。”
“哎哎哎！”
孩子们一回来，沉寂冷清的秦家大院又热闹了起来。
秦舒桓从回来嘴就没停过，这一口那一口，甚至就连秦载平时不让他喝的饮料，都能被允许多喝两口。
饭桌上秦舒桓又偷摸趁秦载没注意，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饮料，看秦载没发现，心里乐开了花。
装模作样喝了口汤，吃了块蘑菇，手不动声色拿起了杯子，往嘴边递。
噔噔噔，三声敲击餐桌声传来，手指在小叶紫檀的餐桌上发出闷哼声。
秦载抬眼看向秦舒桓，手还保持着敲击姿态。
秦舒桓手抠着餐桌边祥云图案，将还未到嘴边的杯子放下，背挺得笔直，老老实实夹菜吃饭。
阿姨见状，立马给秦舒桓换了杯果汁，还顺带把饮料带走了。
晚饭后，陈老太坐在沙发上，秦载在院子里给秦舒桓装雪，某人非要带几袋雪回海市，说等明年回来的时候，要让明年的雪见见今年的雪。秦载不理解，但还是给秦舒桓装了好几袋。
秦载装完，给人稳妥放冰箱里，便打算回房间。
“阿载，过来过来。”
陈老太伸出手，神神秘秘朝秦载召唤。
秦载皱眉，只因陈老太那手势很像唤狗，真就差一声撮撮撮。
秦载刚一坐下，陈老太那脑瓜崩便弹了过来。
“奶奶？”秦载不解，捂着额头，高大身躯大剌剌坐着，眼神充满疑惑。
陈老太坐姿优雅，深紫色旗袍在灯光下透出细闪金线，更显雍容华贵。
“阿载呀，你能不能别对别人有那么大占有欲，你看你把糖糖都调教成啥样了！”
陈老太今晚真忍了好几忍，“糖糖喝个饮料都没自主权，你能管的了一时，还能管得了一世吗？”
秦载挑挑眉，双腿交叠靠在沙发椅背上，宽肩窄腰，已具备男人雏形，“奶奶，要不说恋爱还得您谈呢，调教这词都用上了。”
陈老太听着自家孙子混账话，手里金丝楠木拐杖紧了紧，下一秒直接抽上秦载腿。
这一下，陈老太可谓是用了全劲。
“哎，躲开了。”
金丝楠木和小叶紫檀的碰撞，发出巨大声响，秦载侧手一翻，身体腾空，躲闪动作利落干净。
金丝楠木打人，威力真不是盖的。
“等糖糖大些，你要是再不放手，以后有你哭得时候！”
陈老太自知年纪渐长，不应再插手小辈各种事。可秦载在面对秦舒桓面前，要求的是全方面掌控。秦舒桓现在年纪还小，尚且可以全然依赖于秦载，但这种畸形关系，会随着秦舒桓长大展露出所有弊端。
就是不知道那时候，那个从小惹人疼的秦舒桓，愿不愿意，去接纳秦载。
窗外月光皎洁，陈老太拄着拐坐在窗前，眼皮耷拉，但眼神依旧清明。抬头望向那皎洁的月光，思绪万千。
———
秦舒桓一回来，变得比秦载还忙。
29这天早上，秦家上下都在为春节当天做着最后收尾工作，秦舒桓一睡醒便着急忙慌想往外窜，差点撞倒端着肉汤的阿姨。
“回来，你这是又去哪？”秦载眼疾手快拉住秦舒桓，严厉问责声又出现。
陈老太眼神瞥了眼管天管地的秦载，默默翻了个白眼，倒也没管，假装做着自己事，实则全身心都在玄关处的两人身上。
秦舒桓着急解救被他哥拉住的帽子，“昨晚不是和你说了吗，今天和陆九安许家印出去。”
“哥，你快放手，我真的快迟到了。”
秦舒桓拍打着秦载手，一脸焦急。
秦载很不想承认他忘了，但又不想放人走。
“早饭没吃，吃了早饭再走，还有你这穿的什么衣服。”秦载手往下摸，果然，秦舒桓只穿了一条单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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